在元旦晚會之前，大家還在迎接聖誕節。

比如，蒼㬃面前的蘋果。

「嘁……」白子瓊托著下巴，斜著眼就掃了一下自己面前，可憐到屈指可數的禮盒。

「唉，又要爛在家裡了。」

「你不會榨汁嗎？」

「你給爺榨。」

白子瓊幹脆把自己面前的也推到蒼㬃面前，「別人給你的，你自己處理。」

蒼㬃騰出了個位置，把蘋果挪到一邊的空桌上，「這樣，那些東西，爺不要了。」把白子瓊書包里的禮盒掏出來，「爺就要你這一個。」

「誒！誰說是給你的。」白子瓊把包奪回來，就要去搶蘋果，「還我。」

「爺連生日禮物都不配擁有嗎？」蒼㬃故作難過地攤攤手，「真的好可憐。」

「什麼，嗯？生日？今天？」白子瓊咻的站起來，完了，沒有禮物。

蒼㬃對著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別這麼大聲，爺可不想再惹蜂蝶…」

「我都不知道，連禮物都沒準備。」白子瓊坐回位子，兩個人咬著耳根。

「你陪著爺就夠了…」

另一頭的蒼家，蒼淮把消息給柒看，「白先生，發來賀生了。」

「嗯，今天蒼㬃可得小心。」柒抬眼一瞥。

「沒事的，玖不是在身邊嗎？」

白子瓊以為蒼㬃會讓自己陪著他去哪裡走走，但是早上課程結束之後，蒼㬃就回家，到了下午，臉色越來越差。

「你有沒有什麼事？」白子瓊給蒼㬃加上一床被子，但是蒼㬃蜷縮在裡面，身體發冷。

玖把手放在蒼㬃額頭上，「他沒告訴你嗎？生日這天會靈能暴走。」

「什麼意思？」

「靈力最強的時候，身體有時候會撐不住，看上去就和生病了一樣。」玖從被子底下摁住蒼㬃的手腕，「還好，問題不會很大。」

「那該怎麼辦？」白子瓊摸了摸蒼㬃的額頭，「還有點發燒了。」

「這東西沒人幫得了，得自己熬過去。」玖出了房間，「你先看著，有什麼事了再叫吾。」

白子瓊看著冷汗直冒的蒼㬃，脫下衣服，鑽進被窩裡，給蒼㬃暖身。

「血果…可以讓身體熱一點嗎？」

「好說。」

蒼㬃找到了熱源，皺起的眉頭舒緩了不少，姿勢就像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蜷縮在那，白子瓊把蒼㬃的手臂抬起來，自己鑽進懷裡，好熱……

青陽林瞧著蒼㬃反正意識也不清，就從白子瓊體內出來，把蒼㬃扶起來，在他身後正對心口的地方輕輕點了一下，嘴裡好像在吟唱著什麼，聽不清晰，唱的白子瓊頭暈眼花，蒼㬃嘴邊蠕動了一下，一條血絲順著下巴滴在白子瓊臉上，一手捧著，另一隻手去抽紙巾接著血，不同鮮血的正常顏色，近乎烏黑色。

玖接過紙巾，之後就拿去燒了，斯辰這時候就是靈力暴動的時候，這些血對於靈體邪物而言是多好的東西，當年，蒼㬃還在蒼家的時候，就是在這種時候被放血。

「青陽林…蒼㬃沒事吧。」

青陽林看著白子瓊臉上的血漬，拿起紙巾給他擦幹凈，「沒有事，我會幫你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