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㬃兩人跟在采聿身後，雖說並不知為何，但這或許是常年未見故人，蒼㬃才想著要跟上去看看，哪怕……他不是真的蒼彧。

「唉……」采聿頓住腳步，轉過身，「怎麼了？」

白子瓊拽住游神的蒼㬃。

「你和我…一位已故的親人長得很像。」蒼㬃說話沒有拐彎抹角，采聿有些詫異的抬了抬眼，修長的手指託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架。

「那真是…節哀。」

蒼㬃仔細的端詳著采聿，就是一個極其普通人而已，沒有靈力，但是周身的氣息卻很渾濁，如果去細枝末節的糾結，采聿和蒼彧還是有些許差別，相似到沒有差別卻又說不出的矛盾感。

「他離世很長一段時間了，只是看到老師的時候難免有點懷念。」

采聿抱著教案，是一個頗有書卷氣息的青年，「人之常情，沒事的。」用膝蓋把鬆動的書頂回去，「難怪，你看見我的時候會那麼激動。」

「抱歉，打擾了。」蒼㬃有點慌張，拽起白子瓊就走，他被這個男人看的心裡發怵，扭了扭脖子，怎麼都感覺不自在。

白子瓊轉頭看了一眼采聿，對方看著自己這邊，但是目光並不是留在蒼㬃身上，而是在看著自己……

玖坐在石桌上，「放心，不是蒼彧，身上沒有蒼彧的氣息。」

「之前曲箜不是說了嗎？還陪著蒼彧去投胎輪迴了。」白子瓊戳了戳蒼㬃的手背，在他的骨節上流轉，「大概就是長得很像吧。」

「嗯，也沒什麼不好的……」蒼㬃的話就是在自我安慰而已。

「部長，你知道嗎，之前我們不是在聊那個原校舍的位置嗎？」

蒼㬃也是沒事就喜歡往白子瓊的部門跑，只要白子瓊在，這兩個一般是不會分開行動，把采聿的事情丟到一邊，聽著那些女生找白子瓊嘮嗑。

「呃……」一點都不想回想起來，「怎麼了嘛？」

「嗯，最近那個附近有很多動物的屍體。」兩個女生不約而同的摸了摸胳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是啊，據說死相都和猙獰，那種腸子都往外流的。」

「這麼可怕……你們女寢好像還要經過那裡，晚上回去還是繞個大路吧。」白子瓊體貼的勸了一句，「搞不好有的人心理變態呢？」

蒼㬃更惡劣，還是習慣性的火上澆油，「之前這所學校還有人自殺。」

「別去嚇他們啦。」

「嗯？最近膽子變大了？都不怕了啊。」

「當然，不怕。」個屁。

白子瓊讓部員都回去，該吃飯的吃飯該幹啥的幹啥，「困死了，真不想來上課了。」

「走，我們去個地方提提神。」蒼㬃抓起白子瓊就走，後者傻乎乎的就跟著，跟著就來到了……

「滾！老子要回去！」

正是剛才女生說的那個原校舍的地方，雖然都還是會有人來定期做打掃，但是確實冷清的叫人心裡發毛……

蒼㬃的面具在手指上打著轉，笑的玩味，「不是不怕嗎？」

「那是…小的嘴硬。」

「哈！」玖從樹上倒立垂下來。

「啊嗚！」白子瓊一看是玖，抓起一旁草叢裡的小石子朝著捧腹大笑的玖丟過去，「嚇死爹了！」

「好了，不鬧。」蒼㬃揮了揮手，玖從樹上下來，自顧自的飄遊著，「爺之前有看到那些動物的屍體，並不是靈體做出來的，有很整齊的劃痕，所以是人幹得。」

「說實話，人幹得不是更危險嗎？」玖指了指一邊摞起的草堆，「這裡面有腐爛的氣息。」

蒼㬃從一邊撿了一根木棍把葉片掃開，裡面躺著一隻貓的屍體，天色漸暗，光線很不好，白子瓊給他打光，屍體還很新鮮，剖口幹凈整齊確實是人為，白子瓊別過頭，有點噁心。

「如果是發泄就算了，讓左世幫忙看過了，這些動物心臟部分被取走了。」

「左世好可憐，老是被你差遣做這些……」白子瓊依舊是抓不到重點。

蒼㬃手裡一抖，「左世比你想像的更熱衷於屍體。」

「也就是瘋子找變態做事情，你要知道蒼㬃有潔癖是不可能碰屍體的。」白子瓊表示贊同。

蒼㬃翻了個白眼，「爺是擔心有人修邪術，拿了活祭品，真的是……還能一唱一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