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祭品…」

蒼㬃點了點頭，手攤開在屍體上停頓了一會兒，「看來是的。」

「如果沒有委託的話，也需要做嗎？」白子瓊拿著木棍，把葉子摞起來。

玖懷裡抱著一隻動物靈，「會稍微幫忙做個小凈化，學校里人來人往的太多了，有些人瘋起來……人都殺。」說罷，還要比劃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白子瓊瞭然點頭，「有人來了。」他想去拽蒼㬃，可蒼㬃快了他一步，兩人重心不穩，雙雙跌進後頭的灌木叢里。

「手電筒，手電筒……」玖急聲提醒，白子瓊趕緊把手電筒摁了。

這時候哪裡還有人願意跑到這裡來？兩個人糾纏著，在灌木叢里稍微動一動就會有聲響，但是這個角度能看到的也就只有人的側半身……

腳步聲就停頓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大概就是剛才發現貓屍的位置，玖眼疾手快，在兩個人躲避的時候就把葉子重新覆蓋上。

白子瓊的手被壓在身後有點發麻，就在那人的方向先是葉子掃落的聲音，接著是鈍物被用力甩在地上的悶響，看了一眼蒼㬃，後者看著那個操作者的背影。

「不公平！憑什麼！我才是最終考核成績最高的人！因為沒權沒勢？！」那人正在自言自語這什麼，手裡的刀揚起折射出一道凜冽的寒光。

聽起來就像是在抱怨自己沒有得到成就的樣子…之後便是一系列詛咒的話語，那人跪了下來，正如蒼㬃所說，他拿這些動物的屍體作為祭品，用來作為自己詛咒的籌碼。沒過一會那個人就離開了現場。

蒼㬃扶著白子瓊起來，面前的『祭壇』上還有新鮮的血跡，地上分不清是燭油還是鮮血，看著滲人。

「玖，看到了什麼嗎？」

玖眼神閃躲，「是…采聿。」

「什麼？！」

「不可能，采聿來這個學校時間不長，可出現動物屍體的時間是兩周前。」蒼㬃推算過的時間吻合不上。

「我們先走吧，陰森森的，怪可怕的。」白子瓊拽著蒼㬃，蒼㬃長臂一勾，白子瓊就在自己的懷裡，這也是對於子瓊而言最有安全感的姿勢。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采聿從拐角口走了出來，手裡的鮮血還在成串的往下滴落，「呵……」

到了光亮處，白子瓊往後一看，「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們。」

「別想這麼多，我們先回去。」蒼㬃把白子瓊頭上的雜草碎片掃下來，走到大道上，學生來往，子瓊心裡不免踏實了許多。

「那邊該怎麼辦？」蒼㬃揮了揮手，多加了兩道白子瓊愛吃的菜，白子瓊頭埋在碗里，一刻都閑不下來。

蒼㬃拿著烤肉夾在燒烤架上翻動著，「有委託就辦，沒委託就算了。」把烤好的肉放在白子瓊碗里，「就說采聿的氣息很渾濁，人都是邪的，怪不得了。」這樣的人…怎麼會是蒼彧？

「嗯……」說不上來的奇怪，「你就別那麼隨意了，我感覺沒那麼簡單，你每次一說簡單這件事就絕對不簡單。」

「爺是不是有你在，就不會立flag了？」蒼㬃調笑著，手裡還被濺起來的油花燙了一下，「啊呲！」

「搞不好，但很多次了啊。」白子瓊接過夾子，把濕紙巾遞給蒼㬃。

蒼㬃手機就響了，「怎樣？」

於風在電話那頭聽著這邊聲音嘈雜，估摸這是在吃飯，「你學校啊，最近你們校方找委託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文件發過來，委託接了，價格嘛……」蒼㬃敷了一下自己燙到地方，碗里多了幾片肉，「抬高個兩倍吧。」

「大哥，那得快百萬了。」於風欲哭無淚，真有那麼好談？

「那就讓他滾蛋。」蒼㬃挑眉，「好歹也是倡導無神論吧，封口費總得有點。」

黑商！

電話里，電話外的都有了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