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昊一直笑著，也沒有開口說話，用眼神的肆意打量挑動黎州那原本就不怎麼能壓得住的脾氣，正當黎州忍不住要揮拳的時候，史昊忽地動了。

黎州只顧著死死的盯著史昊的那張欠揍的臉，甚至都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掏出來一管香水似的小瓶子，猛得對著黎州的臉噴了幾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黎州下意識的呼吸加快，便也將那水霧樣的甜膩膩的香吸進了好幾口。

與此同時，黎州早就按捺不住的拳頭狠狠的砸到史昊的鼻樑上，史昊慘叫一聲應聲而倒，黎州眼睛都氣得通紅，他不用想都知道史昊對他用的東西是什麼，黎州只覺得荒謬，史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肖想他！

史昊是為了下半身不要命了嗎！

黎州再一次抬起的拳頭沒能砸下去，鼻間甜膩膩的味道直讓他噁心頭暈，眼前都止不住的發黑，只是剛剛的一拳就像是抽幹他身上所有的力氣似的，黎州快速喘息著，手指緊緊攥住自己的領口，身子順著門框緩緩滑了下來。

熱！太熱了！

這股莫名的火幾乎要將黎州的理智給燒沒了，他從來不知道被藥物控制的身體會如此讓他陌生，甚至是害怕。

黎州是愛玩了點兒，他開酒吧哪能不知道點兒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可他知道玩也總得有底線了，開RIVER的初衷就不是為了賺錢，就是一跟家裡的叛逆產物，一個可以讓他放肆放鬆的地方。

RIVER太幹凈了，幹凈到他都忘了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這些卑鄙陰暗的東西，幹凈到他以為人心也不至於險惡欲孽的這個程度。

黎州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和力氣掏出了兜里的手機，手指哆哆嗦嗦點了最近通話，也不知道給誰撥過去的，他似乎隱約記得最後一次通話是給季大哥的，而後便再沒什麼力氣了，喉間只能無意識的發出些破碎的聲音和急促的喘息。

「狗東西！敢打我！」

那頭的史昊捂住鼻子站起身來，粘稠的血跡順著他的指縫稀稀拉拉的滴著，剛剛黎州那一拳實在狠了點兒，差點兒沒把他直接打暈過去。

史昊呲著牙使勁兒啐了口血水，緩了好一會兒眼前才覺得清晰明了了不少，看著地上已經被藥效折磨的意識模糊的黎州，史昊臉上浮現出猙獰得逞的不屑笑意，而後不過癮似的狠狠朝黎州的小腹踹了一腳，看著黎州悶哼著在地上縮成了一團，史昊這才覺得痛快了。

史昊用手背抹了把鼻間的血跡，而後笑著伸手掐了掐黎州的緋紅一片的臉蛋兒。

「小黎州啊，你不是挺厲害的嗎，黎大少成天眼高於頂隔著門縫子瞧人，今兒哥哥就教給你什麼叫社會險惡。」

黎州的嘴唇小小的動著，劇烈的喘息將他的聲音都蓋住了，史昊笑著湊上去聽，一聲聲軟綿綿的滾燙氣息打在他的耳畔上。

「滾、別碰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