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玩笑就開到這裡！」鍾月鳶拍了拍程語月的肩膀，「你真的很容易害羞啊。」

「我......還好吧。」程語月倒不是想給自己爭面子，只是她今天接二連三的感到害羞都是因為鍾雨鳶，之前雖然也有羞澀的時候，但反應遠不像現在這麼強烈。

鍾雨鳶畢竟才剛認識程語月，對於她的認知也僅限於這半天的接觸，對於她的辯駁，鍾雨鳶只當她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便也沒和她較真，笑著帶過了這個話題。

「走，我們去化妝吧！」鍾雨鳶側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梳妝台。

「我也一起？」程語月看了看梳妝台，又看了看鐘雨鳶。

鍾雨鳶剛想點頭，但想到程語月容易害羞的性格，一個猜想悄然浮現。

「難道你平時不喜歡化妝？」

「也不是不喜歡，只是畫的不太好。」

程語月畢竟正處於花樣年華，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而化妝又是愛正妹人的必修課。

可不知怎地，程語月在彈鋼琴時還靈活無比的手指，到了化妝的時候就開始不受控制，尤其是在暈染眼妝的時候，手抖著抖著就畫出了一個家暴妝容。

聽了程語月的解釋，鍾雨鳶倒是鬆了一口氣。

畫的不好沒關係，就怕沒興趣。

「那我來幫你化怎麼樣？」生怕程語月拒絕，鍾雨月忙又補充，「雖然我的手藝比不上專業的化妝師，但讓你出門收穫一波回頭率還是沒問題的！」

話已至此，程語月也不好拒絕，「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鍾雨鳶笑眯眯地拉著程語月，讓她在梳妝鏡前坐下，自己則擺弄起了陳列在桌面上的一堆瓶瓶罐罐。

「最近有做過面部保養嗎？」鍾雨鳶看到放在桌上的面膜時順口問了一句。

程語月搖了搖頭，「沒有。」

別說是最近，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她對周圍的一切都興趣缺缺，又哪有心情去做什麼保養呢？

而且，除了生活必須，程語月也不想用那人的錢。

不過，喝酒是除外。

「那先敷一張面膜吧!」鍾雨鳶晃了晃手中淡綠色的盒子，「你有沒有過敏的成分？」

程語月又搖了搖頭。

「那就好！」鍾雨鳶笑著拆開了盒子，取出一片面膜遞給她。

程語月抬手接過。

「浴室里有洗面奶，你可以先去洗把臉。」

「好。」

鍾雨鳶的好意，程語月一一接受。

不過，程語月沒想到的是，最終她們會發展成一起躺在床上敷面膜。

說是一起也不盡然，因為是鍾雨鳶先開口讓程語月躺下的，而卧室里其實還有一張躺椅，程語月理所當然地認為鍾雨鳶是讓她躺床上，自己去用躺椅。

可是，就在程語月躺下後沒多久，柔軟的大床傳來了「吱呀」的一聲響，鍾雨鳶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躺到了她的邊上。

若有若無的相觸，似是而非的溫度。

在有與無的朦朧邊緣，程語月只知道，她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