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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回来后专宠我

    京城裡有個人盡皆知的笑話,侯家上門女婿聞爾,天天被自己老婆戴綠帽,連房門都進不了,只能睡柴房,連下人都敢欺負。 誰知後來侯家金貴的大少爺留洋回來,送他書,送他衣服,教他經商,教他西洋新文化,幫他在侯家找到了立足之地。 為了滿足他救國救民的願望,掏空大半個侯家。 侯小姐終於跟廢物丈夫離婚了,給軍閥當姨太太去,聞爾又成了風口浪尖上的笑話,侯少爺卻不嫌棄,問他願不願意一起度過餘生。 傳言聞爾死了,京城中冒出來個文老闆,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為救國捐款眼睛都不眨一下。 北平商會集會那天,人人都想見一面傳說中的文老闆,卻發現那不是已經死去的侯家贅婿嗎?

    03

    小說: 少爷回来后专宠我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數:2538 更新時間:2021-06-30 04:29:50

    這事兒過去許久,聞爾從那天以後沒再見過侯准,一開始侯少爺親自接他回來還給他披上披肩這件事在丫頭之間傳了傳,對他的不待見稍微收斂了些,但是隔了快半個月也沒再見侯公子問起他,期間聞爾還是老樣子,經常被侯莉莉趕出房門,丫頭們也不再顧慮,繼續欺負他,只當是少爺剛回來不知情況,現在知道是個大家瞧不起的廢人,也就不護著了。

    聞爾自己也沒什麼失望的,他跟侯準的人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是聞家破落的少爺,侯家的上門女婿,侯準是侯老爺獨子,留洋歸來的人才。本就不該有什麼交集,日子照樣過,只是有了侯准給他買的書,他的日子充實起來,可以坐在清凈處慢慢看,遠離那些宅子里的瑣事,只醉心學術,正合他心意。

    這天他正躲在花園的一處假山下看書,老遠走過來一位小少年,一見他便學著西洋的禮節鞠躬,笑著露出一排白牙。

    「聞公子,可算找到你啦。」小少年說。

    「嗯?」聞爾不認識他,禮貌的點點頭。

    「我們少爺說了,怕半個月以前的書您看完了無聊,又讓我給您送些新的來,您要是沒看完呀也不著急,看完了呢就看新書,反正每過一段時間我都來給您送新書。」小少年一口氣說了一長串。

    「幫我謝謝侯少爺。」聞爾笑笑,有些感動,本以為二人不再有交集,沒想到侯准竟一直惦記著他。「你叫什麼名字,你是誰?」他又問。

    「我叫桂子,是少爺新聘來的伺候他的,少爺說男女有別,不能再讓丫頭們伺候了,就雇了我。」桂子答。

    聞爾想想京城裡那些左擁右抱紙醉金迷的紈絝少爺們,侯准連自己家丫頭都避嫌,也真是一股清流。這倒也說明他的人品該是極佳的。

    「對了,少爺還說,這段時間他剛回來,要跟著侯老爺去見很多人,實在忙的沒法見您,等空下來一定跟您聊聊西洋的事。」桂子撓撓頭,「少爺說的好像一個姓孟的先生,名字我沒記住,說要再跟公子聊聊他 。」

    「孟德斯鳩。」聞爾笑著補充道。

    「對對,就是孟什麼鳩,真奇怪的名字。」桂子也樂了,露出一排小白牙。

    來而不往非禮也,侯准送給他這麼多書,他也沒什麼好回禮的,於是從假山邊的竹林里摘了一瓣竹葉遞給桂子。

    「把這個給侯少爺,告訴他不急,我等他。」聞爾笑著說。

    桂子給他送了新書一周後,侯莉莉丟了件金首飾,四處找不見,便懷疑有人偷了去換錢,盤問了丫鬟們也沒什麼結果。不知誰告訴她聞爾最近多了許多新書,她便理所應當的懷疑是聞爾偷了首飾。

    「聞公子拿著偷來的錢買書,是該誇你是讀書人還是真君子呢?」侯莉莉站在房前的台階上,譏諷的看著台階下的男人。

    如此多年過去,那男人無論看幾遍,都讓她愛的不行,一張臉比得過所有她曾見過的男人,青竹一樣的氣質,舉手投足間自帶著從容與風度,當年聞爾北上退婚時,她一眼就認定了這個丈夫,說什麼也不肯放了他去。只可惜,那男人雖是自己名義的丈夫,卻從不碰她。

    聞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只說不是自己,書是侯准給的。

    侯莉莉自然不信,他哥哥哪裡管這些後宅的事,拉著聞爾就去找侯老爺告狀,侯老爺被吵得頭疼,加上自己兒子從來沒與人親近過,自然也不信聞爾的話,揮了揮手便說家法處置。

    兩個壯丁衝過來架住聞爾,要他跪下受罰,聞爾不跪,一襲長衫挺拔的站在庭院中。

    「先說我不曾偷盜,就是確有其事,自有聞家家法伺候,我也不必跪給侯家。」他說。

    侯老爺這下動了怒,讓壯丁掄起板子狠狠抽。密密麻麻的板子挨在身上,聞爾一聲沒吭,別說跪,連脊背都沒有彎一下,寧折不屈。

    心裡慶幸今天穿的不是他最寶貝的那件素白長衫,這件已經打爛,透過斑斑血跡,眼見是要不成了。他衣服不多,還是從杭州帶來的幾件,破一件少一件,日子向來難挨。

    打累了,侯老爺瞪著他,聞爾不過臉色更加蒼白幾分,額頭因為劇痛掛著汗,神色卻沒有半點屈服。

    他到底也沒認罪,這事只好不了了之,下午徹查了許久,才知道是一個老婆子偷了去賭錢,從頭到尾聞爾都是無辜,卻沒人對他表示半點歉意。

    侯准今天與英國領事談了一天生意,把北平附近的貨運代理拉給了侯家,很晚才回家,去看了侯老爺,發現老爺子正咳嗽。

    老爺子年輕時候也是狠人,憑著命在北平郊外闖出一條聯通東北的商路,一路上有土匪有軍閥,一槍子打在胸肺,命是保住了,從此烙下病根,天氣一冷,一動怒就咳嗽不停。

    「這是誰氣著您了?」侯准笑笑,給老爺子遞茶。

    「聞爾。」侯老爺哼了一聲,「你小妹丟了金首飾,那小子說不清買書的錢從哪裡來,挨了三十板子也不跪家法,從沒見過這麼頑固頂撞的後生。」

    侯准一愣,說道:「那書確實是我送他的。」

    侯老爺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繼續說:「那也不該當眾頂撞我,頂撞侯家家法。」

    侯准自知沒法與頑固的父親交流,只說:「聞公子是讀書人,污衊他的名聲比殺了他還過分,父親大人有大量,體諒一下吧。」

    從侯老爺房內出來,他便去小妹院中尋聞爾,是他考慮不周才讓聞公子平白受了誣陷,那人素來重名譽,此時又一身傷,不知多凄慘。

    還沒到侯莉莉門前,就見她與陌生男子正在庭院中嬉笑,此刻正坐在男子腿上,喂他吃葡萄。那男子他認識,京城有名的紈絝游少爺,於國於家,他都是廢物一個,除了花天酒地,看不出有任何貢獻。

    「莉莉。」他喚道。

    小妹抬起頭,有些被抓到的窘迫,更吃驚於侯准竟會來此處,慌不迭的從游少爺腿上起來,笑臉盈盈地過來。她素來有些怕這大哥的,侯准慣無表情,不苟言笑,人也冷淡,讓人琢磨不透脾氣。

    「你這像什麼樣子,聞公子呢?」

    「不知道,」侯莉莉沒覺得不妥,「應當是躲到柴房去了吧。」

    侯准冷冷地瞥她一眼,說道:「那些書是我送聞公子的,以後還要送他其他東西,你可別再誤會了。」

    沒等侯莉莉反應過來,他轉身便離開了,一路順著後花園走到角門的柴房,風大的很,他穿著厚厚的呢子外套都覺得透心涼。

    果不其然在柴房的柴堆後面發現了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聞爾。身上還穿著白天受罰時候的那件長衫,血污黏在一起,好不落魄。

    「侯少爺?」聞爾抬起頭,發現了他。

    「是我不好。」侯准蹲下來,溫柔地望著聞爾細長的眼睛。

    聞爾莞爾,垂眸看見侯准西裝口袋裡插著一片竹葉,是他給桂子那片,已經因為缺水幹癟了。

    「少爺喜歡,明個給您換上新鮮的。」聞爾笑著說。

    侯准低下頭,也笑了,「你送的自然喜歡的緊。」

    「聞公子的冤屈已經洗清,隨我去處理一下傷口吧。」侯准說。

    聞爾知道自己硬撐可能未必活得過今晚,身上的傷口不住流血,於是謝了侯少爺好意,剛要起身卻因為劇痛重新跌坐在地上。

    「許是傷了腿,不礙事。「聞爾垂眸說。

    侯准想了想,伸手將他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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