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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聯合軍演第一天,小蘭王就因為遲到被冰山美男將軍毫不留情體罰。 小蘭王:臭霍淵,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軍演結束分道揚鑣! 誰知道怎麼老是能碰到他! 洗澡的時候能碰見、訓練的時候能碰見、出去玩的時候還能碰見。 將軍口是心非,嘴上說要罰他挨餓,私下裡悄悄塞饅頭。嘴上說著不成體統,私下裡喜歡聽他叫相公。眼睛裝作不看他,耳朵卻紅的不像樣。 小蘭王:嗯嗯?這就是皇上的狗腿子,殺人不眨眼的將軍麼?不是冰山嗎,不是獨來獨往嗎,最後不還得栽我手裡? 霍將軍的生命里闖進來一隻奶香奶香的小狼狗,小狼狗跟旁人不一樣,非但不躲著他,還楞是要往上湊。 動不動鑽進他帳子里睡覺,有事沒事甜甜喚一句相公,危難時刻還能穩重帶皮奪了將軍初吻。 大概就是炸毛誘惑小狼崽子受&沉穩冰山易害羞美男將軍 花河&霍淵

    03

    小說: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數:3442 更新時間:2021-06-30 04:33:36

    第二天一早,花河醒的很早,輕手輕腳的從軍帳里出來,紫豪已經在外面玩了半天,看見他跟只傻狗一樣吐著舌頭,撲在身上。

    「別舔,都是你的口水。」花河推開它。

    伸著懶腰走到校場,本以為美男總兵不會來,結果對方好像已經到了很久,立在校場邊上等他。

    遠遠望去身形挺拔,真是好氣質。

    「早啊。」花河打了招呼。

    對方淡淡瞥他一眼,微微點頭表示回應。

    「你看我都如約來了,你也別看著了,去吃早飯吧。」花河笑嘻嘻地湊過去,心裡盤算著等他走了自己就少跑幾圈。

    「不去,看著你。」美男總兵一眼就看穿他的伎倆。

    這種小聰明和彎彎繞繞的事花河最擅長,眼見著偷懶不成,就想拉人下水。

    於是他一把抱住美男總兵的腰,略略驚訝了一下對方的腰腹怎麼如此結實,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裡面凸起的肌肉。

    「我不會跑步,總兵大人教教我嘛。」他開始死皮賴臉。

    霍淵沒想到此人還能不要臉到這個程度,連我不會跑步這個理由都說得出來,再加上自己不習慣別人的碰觸,立刻冷著臉說:「放開。「

    他的長相本就清冷,黑著臉更是可怕,本以為能震懾一下這個新兵,卻發現對方根本不怕。

    「不放,除非你教我跑步。「小狼崽子死不撒手。

    「再不放開加罰十圈。「

    「加罰你也得跟我跑。「花河鐵了心要整整這個跟他過不去的總兵。

    「放不放?」

    「你答應陪我跑就放。「

    霍淵不想陪他胡鬧,奈何陸陸續續也有一些士兵起來,來來往往經過校場,他倆鬧出這麼大動靜,惹得眾人紛紛側目,霍將軍的臉皮可比這隻奶香奶香的狼崽子薄,於是終於妥協,說道:「陪你跑可以,你得跟上我的速度。」

    小狼崽得逞似的點點頭,還跳了兩下作為熱身。

    「來吧,我準備好了。」花河興奮地說。

    二十圈以後。

    霍淵面色如常的拿出方巾擦汗,身旁倒著兩隻狼,一隻渾身漆黑,在陽光照耀下散發著紫光的真狼,和一隻面色潮紅喘著粗氣,昨天剛啃了他一口的人形小狼崽子。

    「你……不是人。」花河深刻明白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美男總兵的速度比他快了一倍不止,為了跟上他的速度,這二十圈活活要把腿跑折。

    紫豪一直跟著主人跑,也累的嗚嗷嗚嗷的喘。

    「去吃飯,一會兒集合別遲到。」美男總兵收起方巾,又給他留下無情的背影。

    花河沖著那高大的背影腹誹了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吃過早飯,軍營集合的號子響起,為了避免再被抓住,花河連跑帶跳的第一個站進隊伍里。

    確保自己沒有遲到後,小蘭王洋洋得意的四處尋麼,想看看美男總兵抓他不成的表情。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只好作罷。

    底下終於安靜下來,校場的檯子上緩緩走出一個漢人男子,身著銀甲,走起路來叮噹作響,身側掛著這一把通體鮮紅的長劍,腰間系著閃耀的御賜名牌,好不威風。

    「這人怎麼打扮的跟只花孔雀似的?」花河壓低聲音問旁邊的鐵圖,「身上那把劍好亮眼。」

    鐵圖偏頭給他解釋,原來當今大新皇帝宇文恪手下有左膀右臂兩位將軍,左將軍霍淵,神威將軍獨子,御賜寶劍通體寒白,名為滯骨;右將軍連清,御林軍出身,御賜寶劍渾身浴血,名為斬血。霍將軍為人低調,在暗處護衛,盡替皇帝做些個見不得人的事情,斬殺異心,肅清朝野;連將軍與之相反,為人張揚,耀武揚威,名將榮寵恨不能天下皆知。正因為二位將軍年歲相同,名字里又都帶個三點水,便取水伯名號,世人稱為天吳二將。

    花河冷哼一聲:「漢人就是喜歡在這些名號上下功夫,我的名字還帶三點水呢,什麼水伯不水伯的,麻煩。」

    鐵圖沒理他,兀自感嘆道:「朝廷對這次軍演挺重視啊,天吳二將都來了。」

    花河道:「誰來都無所謂,訓練完了趕緊從裙帶嶺走,部落里壯漢都被拉來訓練,打獵放牧都沒人幹。」

    烏羅在一旁接話道:「我今早看見你跟個漢人在校場跑步,他是誰?」

    花河道:「就是昨天搶我酒壺的總兵,我耍賴非要他陪我一起跑,讓他罰我,活該!」

    鐵圖白他一眼,壓低聲音道:「小蘭王,你可別惹事,到時候傳到霍將軍耳朵里,有你的好果子吃。」

    花河吐了吐舌頭,鐵圖比他年長一些,又是一半的漢人出身,讀書多腦子好,從小就跟在小蘭王身邊伺候著,穿衣鋪床,上馬下車,茶點餐食,鐵圖都為他操碎了心,花河每每闖禍,都是他來善後。

    他們三人嘀嘀咕咕的功夫,連清已經代表朝廷廢話了半天,大體意思就是讓草原部落和大新禁軍更好磨合,一起迎戰外敵。太陽又曬,花河熱的煩躁,連清卻沒完沒了的嘚嘚。

    「這將軍廢話真多,真要感謝我們,不如請我們喝酒實在。」烏羅抱怨道。

    鐵圖看他倆滿臉煩躁,出聲寬慰道:「快完了,你倆彆扭來你去的,回頭被人看見又要罰。」

    連清終於說完了他的長篇大論,往後一退,就在花河以為終於可以解散納涼去,誰知道話鋒一轉,連清道:「給諸位介紹一下,此次軍演的總領——霍將軍。」

    看樣子霍將軍還得發言一陣,花河低著頭,昏昏欲睡。

    「軍演是為了提升作戰技巧,在戰場上才能保住性命,還希望諸位嚴守軍紀,認真訓練。」霍將軍只用一句話就結束了發言。

    聽見那聲音時,花河猛地抬頭,果然在高台上見到那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美男總兵!

    鐵圖發現他臉色不對,忙問怎麼了。花河嘴角抽搐:「我好像已經闖禍了。」

    鐵圖臉色一變,這小崽子就沒一天省事的,「快說怎麼回事?」

    花河道:「美男總兵就是他,霍淵。」

    烏羅憨憨道:「那我們還能把酒壺要回來嗎?」

    鐵圖咬牙切齒道:「還想著什麼酒壺,你這兩天給我老實點,別被霍淵再抓住把柄,也不許再招惹他。」

    花河哦了一聲,心裡卻覺得奇,傳聞中的霍淵該是個殺人嗜血的魔頭,誰能想到竟生的這麼好看,唇紅齒白,況且人家賞罰分明,反倒是自己屢次挑釁,咬了人家一口不說,還非要拉著他一起跑步。他突然想到鐵圖說過,霍淵是因為養傷才來裙帶嶺負責軍演的,能讓大將軍被迫離京休養,傷勢不會輕。昨晚他下手沒輕重,早上又拉著他跑了那麼久,萬一傷口惡化了可怎麼好,小蘭王生出些自責的情緒來。

    一整天的訓練花河都心不在焉的,總惦記著找到霍淵跟他道個歉。軍演漢人和柔北人都有,大家總體還算和諧,柔北投降大新已經很久,民族間的隔閡幾乎消失,倒是不需小蘭王多操心。只是他發現,自從霍淵暴露身份後,所有人見到他的眼神都很怪異,似乎霍將軍是什麼可怕的事物,尊敬地招呼一聲便貼牆溜了,相比之下,連將軍的待遇就要好得多。

    原因很簡單,眾所周知霍淵是皇帝的狗腿子,專門為皇權剷除異己,是皇帝忠誠的眼線,所有人都不想觸這個霉頭,生怕一個不留神被抓住把柄,見到霍淵自然能躲多遠躲多遠。

    這倒給了花河機會,訓練結束後,他輕而易舉便避開所有人,溜到那晚霍淵的帳前等他,紫豪蹲在他身邊,耷拉著長舌頭。

    紫豪正蹭著他的手掌,突然豎起耳朵,狂奔出去,花河看著它撲到霍淵的懷裡,口水蹭在素衣上,留下一大攤痕跡,忙跑過去拉住它。

    「別鬧別鬧,你口水都蹭人身上了。」花河死命拉著脫韁的狼。

    也真是奇了,鐵圖和烏羅餵了這小狼崽子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它這麼熱情往懷裡撲,怎麼反倒對第二次見的霍淵這麼親。

    霍淵被撞的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去摸身上的劍,看清情況以後才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花河鬆開紫豪,它立刻沒皮沒臉地蹭霍淵的褲腿,想要霍淵摸摸它的狼頭。霍淵蹲下來,修長的手指在它耳朵間撫摸著,小狼崽子舒服的眯起眼睛,喉嚨里發出呼嚕聲。

    「來找你的啊。」花河道。

    「找我?」霍淵動作一頓,「找我做什麼,想要回酒壺嗎?」

    花河無語,道:「是來找你道歉的,之前不知道你身上有傷,還拉著你打架跑步,有沒有扯到傷口?」

    霍淵看他一眼,神情讓人看不明白,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道:「沒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花河笑了:「那就行,我們柔北的傷藥最好用,你若是需要我下次給你帶些來。」

    霍淵嘆氣道:「多謝,不麻煩了。」

    見他拒絕,花河也沒強求,他急著找霍淵還沒吃飯,訓練一天飢腸轆轆,眼下肚子又開始打鼓。告別了他便撒腿向飯堂跑去,生怕又搶不上。

    霍淵站在帳門口許久,眯著眼睛看著那一人一狼跑遠。

    「在這傻站著做什麼,皇上的密信到了。」連清走過來,身上的配飾叮噹作響。

    霍淵接過密信,沒有開封的痕跡,雖然天吳二將都是皇上的心腹,但是宇文恪的密信從來都只有霍淵一人能看,連清雖嫉妒的牙酸,也不敢私自開封。

    「向你打聽一個人,柔北新兵,眼睛是琥珀色,鼻樑很高,眼窩很深,看起來像是波斯人,頭髮……」霍淵想打聽一下剛才的男孩是誰,卻不知道怎麼形容他那放蕩不羈的髮型。

    「頭髮像是狗啃的吧。」連清補充道,「知道,叫花河,因為眼睛的顏色太特殊,所以有印象,柔北是從波斯遷來的一族,這樣的長相不奇怪,你打聽他做什麼?」

    「無事,覺得新奇罷了。」霍淵辭了連清,拿著信走進帳內。

    信中,皇上說自己已經到了雲起城,將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要求霍淵定期來見他。

    霍淵將信放在蠟燭上,看著火苗捲起,信紙瞬間燒成灰,了無痕跡,帳中瀰漫著松煙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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