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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聯合軍演第一天,小蘭王就因為遲到被冰山美男將軍毫不留情體罰。 小蘭王:臭霍淵,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軍演結束分道揚鑣! 誰知道怎麼老是能碰到他! 洗澡的時候能碰見、訓練的時候能碰見、出去玩的時候還能碰見。 將軍口是心非,嘴上說要罰他挨餓,私下裡悄悄塞饅頭。嘴上說著不成體統,私下裡喜歡聽他叫相公。眼睛裝作不看他,耳朵卻紅的不像樣。 小蘭王:嗯嗯?這就是皇上的狗腿子,殺人不眨眼的將軍麼?不是冰山嗎,不是獨來獨往嗎,最後不還得栽我手裡? 霍將軍的生命里闖進來一隻奶香奶香的小狼狗,小狼狗跟旁人不一樣,非但不躲著他,還楞是要往上湊。 動不動鑽進他帳子里睡覺,有事沒事甜甜喚一句相公,危難時刻還能穩重帶皮奪了將軍初吻。 大概就是炸毛誘惑小狼崽子受&沉穩冰山易害羞美男將軍 花河&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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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數:3652 更新時間:2021-06-30 04:33:45

    一陣風拂過,霍將軍絕情的話一字一句,飄進花河耳中,真切無比。

    小蘭王當頭一棒懵在原地,下意識道:「你說什麼?」

    霍淵閉上眼,緩緩道:「我與小蘭王並不相熟,也沒有超越公事的關係。」

    他們總有一天會在戰場上相見,與其那時候血肉飛濺,在家國私情中左右為難,還不如就此斷個幹凈。神威將軍說過,戰場上最忌諱一個情字,有了軟肋的將軍,瞻前顧後耽誤戰機,還不如無畏的莽夫來的有用。

    「你再說一遍?」花河還是不信,甚至懷疑自己出了什麼幻覺,之前還說好不論多難都要一起走下去的人,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卦了。

    「你我並無關係。」霍淵躲開他的手,眼底深沉。

    花河衝上前,一把拽住霍將軍的領口,吼道:「你再說一遍啊!」

    「你我並無任何關係。」

    「你再說一遍,霍淵!」

    無論多少遍,霍淵給他的答案絕情而堅決,將凡此過往,隨風而散。

    「你騙人。」小蘭王扒著霍將軍領口,眼眶紅了一圈,委屈的心口痛,「霍淵,你做什麼啊,不是說好了多難都要一起試一試嗎,不是說你喜歡我嗎?」

    「小蘭王。」霍淵淡淡開口,拿開緊抓著他領口的手,「冷靜一些,那些話我從未說過。」

    花河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可笑,扒在人家身上,就像挑梁小丑一般,是啊,霍將軍從來都沒說過喜歡他,是他自己喜歡將軍喜歡的不得了,不要臉似的貼上去,大言不慚要跟人家在一起,還說什麼無論多難都不怕,現在想想,誰稀罕他那點勇氣。

    霍淵毫不留情,踏碎了少年的勇氣、尊嚴,與那第一次的春心萌動。

    「哈哈哈……」花河退後一步,幹笑道:「你們漢人有個成語,鐵圖教我的,叫做一廂情願,形容我是不是挺合適的,既然如此——」說著伸出手,「就把紫豪的狼牙還給我吧,好歹是我的心意,霍將軍不稀罕總有旁人稀罕。」

    霍淵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明明是自己絕情,要跟人家徹底了斷,聽到那句「霍將軍不稀罕總有旁人稀罕」卻仍是一疼。只有他自己知道,霍將軍有多珍重那份心意,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可眼下,他只能滿不在乎道:「抱歉,不小心丟了,等我找到再還給小蘭王。」

    「丟了?!」花河提升聲調,怒火中燒,「霍淵,你不稀罕就不稀罕,還給我就得了,紫豪換的第一顆乳牙,你不寶貝我還寶貝呢,它那麼喜歡你,你就這麼丟了?」

    霍淵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轉過臉,掩藏起所有情緒。動作中,脖子上的項圈露出一條邊,花河眼尖瞧見,上前扯開霍將軍的領口,眼前赫然是一條侮辱性極強的項圈,緊貼皮肉。

    「你不要我的狼牙,非戴個項圈給人當狗。」花河冷笑,推開霍淵,「我真是看錯你了。」

    「霍淵一貫如此,從前只是你自己的想像罷了。」霍淵冷著臉整理好領口,絕情道。

    「好,好。」委屈勁兒過了,小蘭王火爆脾氣,越想越氣,此刻渾身的血頂在腦門上,從前絕不捨得對霍將軍動手,眼下怒火中燒,也顧不得道義,提起一拳直直打過去。

    以霍淵的身手,躲開這一拳輕而易舉,花河知道這一點,因此發泄似的卯足了勁兒,拳頭帶著風招呼過去,反正也打不著。

    可誰知,霍淵不躲不閃,就連抬手抵擋都沒有,硬生生用臉抗下這一拳,嘴角流出一道血跡。

    「你……」花河下意識湊上去看他的傷口,卻被霍將軍退後一步躲開。

    「打夠了?」霍淵挑眉,心裡病態的希望花河再多打他幾拳,或許能將他的罪孽消解些許。

    「你幹嘛不躲。」花河煩燥抓抓頭髮,「我以為你能躲開的。」

    霍淵不言語,慢慢擦去嘴角的血跡,才道:「小蘭王,我該回皇上身邊了。」

    又是一陣風,從兩人身側翩然而過,帶著草原初春的花香。

    花河什麼也說不出來,幻想過無數次再見霍將軍的樣子,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現在這樣的滿地狼藉。

    「走吧,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眼前。」花河下了逐客令,「還有,對不起,沒想真的打傷你,我以為你會躲開的,這是私人恩怨,跟部落沒關係,霍將軍寬宏大量,要罰就罰我一個人。」

    原來如此明媚的春光也會黯然失色,霍淵深深看了一眼小狼崽,平日里渾身奶香,人畜無害,生氣起來亮出爪子,露出利齒,毫不留情。無論哪一面都可愛,都讓人喜歡的緊,可是從今以後,這些美好都與他再無關係,由他親手斷送。

    蟲豸生來就在黑暗中,不配享受哪怕一丁點的光亮。

    「打得好。」霍淵輕聲道,「是我還你的。」

    霍將軍走後,花河蹲在地上,一時間緩不過來。昨天晚上,母後包好了新做的奶餅,說明天要給霍將軍帶回長安吃,紫豪聽見霍爹爹要回來,興奮地上躥下跳,呼嚕一晚上。柔北的士兵因為霍將軍幫忙剿匪,用心準備了迎接儀式。

    大家都很喜歡霍淵。

    可是霍淵不再喜歡柔北,也不再喜歡他了。

    紫豪不知道從哪裡玩回來,跑到花河腿邊繞圈,靈敏的小鼻子發現霍將軍的氣味,眼睛都亮了,四處搜尋霍爹爹。

    花河蹲下1身,苦笑道:「別找了,你霍爹爹不要我們了。」

    紫豪嗷嗚一聲,並沒聽懂,還沉浸在興奮中。

    「不就一個霍淵嗎?」花河擼了一把狼頭,「他算什麼,不就是我小蘭王第一次喜歡上的人嗎,喜歡我的人千千萬萬,不差他一個。」

    花河抬起袖子,抹了抹眼角,狠狠吐了一口氣,故作輕鬆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重新走入金殿,霍淵已經端正坐好,宇文恪許他脫去重甲,霍將軍的裡衣早已濕透,貼在後背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背脊,隱隱能看見未痊癒的鞭傷。

    花河垂眸,回到宴席上,從剛才開始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霍淵,此刻逼迫自己低著頭,看著眼前的菜餚,吃也吃不下去。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呼蘭王放下筷子,緩聲問道。

    「沒事,父王。」花河扯出笑容。

    「霍將軍,方才視察的如何?」呼蘭王問道。

    霍淵聞言,輕輕放平筷子,細細咽下口中的菜餚,才答道:「回殿下,柔北部落秩序井然,欣欣向榮,霍淵很是敬佩。」

    宇文恪輕輕1點頭,算是認可。霍淵回答完,抬眼看見小狼崽子,花河再也沒看過他一眼,拿筷子扒拉著盤中菜,卻一口都未吃進口中。將軍知道小狼崽子很難過,耷拉著尾巴,耳朵也垂著。

    「聯軍討伐事宜朕全權交由霍淵和連清處理,後面內容你們自行接洽。」宇文恪道。

    「我的兒子小蘭王負責此次事宜。」呼蘭王伸手一指,語氣中是難掩的驕傲,「他年紀雖小,做事卻穩妥,皇上大可放心。」

    「嗯。」宇文恪終於掀起眼皮,捨得看一眼花河,方才這毛頭小子根本未入他的眼,儒風君子見多了,這樣沒有規矩的粗野之人,看他一眼都嫌自降身份。

    沒想到小狼崽子也抬眼,直直對上他的目光,無畏無懼。琥珀色的眸子發著光,透處不服輸的野勁兒。

    宇文恪輕笑,端杯飲了一口,擋住嘴角的笑意。

    「有意思。」宇文恪對霍淵道,「柔北的這個小蘭王挺有意思的。」

    霍淵心下一驚,面上鎮定,不動聲色道:「您為何這麼說?」

    宇文恪眼底帶著笑,看著花河,低聲附耳道:「朕最喜歡這種渾身是刺,自以為能與朕抗衡的人,想想將來霍將軍帶著大新鐵騎踏碎這裙帶嶺,朕要把他那顆琥珀一樣的眼珠子挖出來,讓他再也瞧不見就好了。」

    宇文恪說話聲音不重,素來輕緩,卻總能讓霍淵背脊發寒。

    「嘴唇怎麼多了一道傷。「宇文恪伸出手指,輕輕撫上霍將軍的下唇,近乎痴迷般小心。

    「多謝皇上關心,臣自己摔的。」霍淵垂眸,生生忍下那不適感。

    「要小心些。」宇文恪收手,兩指摩梭,霍將軍的唇觸感極好,若是吻起來,會不會也柔軟如此。「朕不喜歡朕的東西有任何損壞,你也一樣,霍將軍。」

    宇文恪不能多留,火速趕回長安,霍淵和連清帶著大新精銳,留在裙帶嶺,由柔北部落負責接待,過幾日周邊藩國的援軍也會再此集合,宇文恪下定決心剷除北部虎視眈眈已久的部族,結合北方各藩鎮,組成浩浩蕩蕩的聯軍。

    各藩國雖不願,礙於大新淫1威,不得不從。

    安頓好後,霍淵站在山高處,俯瞰眾將士紮營。紫豪終於順著氣味找到霍爹爹,瘋狂搖著大尾巴跑過來,在他的褲管上使勁兒蹭。

    霍淵蹲下1身,修長的手指撫過它的耳尖。

    「你長大了些。」霍淵比量著紫豪的身長,一冬未見,紫豪更壯更高,渾身的毛剛換完,烏黑髮亮,陽光下隱隱散著紫光。

    紫豪嗷嗚嗷嗚,口水蹭了將軍一手。

    「沒帶什麼好吃的,下次有了給你。」霍淵攤手。

    小蘭王正在另一側指揮,連清在他身邊,不耐煩的聽花河叨叨。

    「這一側留出來給你們紮營做校場,溪水從營地出去不遠就是,我們都在那裡取水,晚上關上圍場的欄桿,否則野狼闖進來有你們好受的。」花河一處處介紹,看見連清打了個呵欠,不耐煩道:「認真點,在裙帶嶺出了什麼事我可擔不起責任。」

    連清閉上嘴,翻了個白眼道:「你怎麼不去找你的常寧兄,拉著我說幹什麼?還有,藏得夠深啊,要不是常寧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就是柔北小蘭王呢,怎麼早不說?」

    花河道:「早說又能怎麼樣,別廢話,看這邊,告訴你的士兵不要打獵,春天草原禁獵,要讓動物們繁殖生長,不能去打擾,這是極樂天留給萬物的平衡。」

    「懂懂懂,到此為止,你還是去跟常寧說吧,他比較有耐心聽你廢話,」連清恨不得腳底抹油趕緊溜,沖著霍淵方向揚起下巴,「喏,在那呢,饒了我吧。」

    花河眯起眼睛,與霍將軍視線相交。

    小狼崽子眼神冰冷,再沒了往日的笑容。

    「紫豪,過來。」花河揚手。

    紫豪嗚咽一聲從霍淵懷裡鑽出去,跑回花河身邊。

    少年利落的轉身離開,再無施捨他一眼,也未再言一句,形同陌路。小蘭王有自己的驕傲,既然要斷,就絕不糾纏。

    「他怎麼了?」連清奇怪地指著花河背影,「放平常早就賴著你了,甩都甩不掉。」

    霍淵起身,整理衣裳,領口上長安霍氏玄鳥魚紋由金絲綉成,陽光下無比刺眼。

    「以後不會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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