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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聯合軍演第一天,小蘭王就因為遲到被冰山美男將軍毫不留情體罰。 小蘭王:臭霍淵,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軍演結束分道揚鑣! 誰知道怎麼老是能碰到他! 洗澡的時候能碰見、訓練的時候能碰見、出去玩的時候還能碰見。 將軍口是心非,嘴上說要罰他挨餓,私下裡悄悄塞饅頭。嘴上說著不成體統,私下裡喜歡聽他叫相公。眼睛裝作不看他,耳朵卻紅的不像樣。 小蘭王:嗯嗯?這就是皇上的狗腿子,殺人不眨眼的將軍麼?不是冰山嗎,不是獨來獨往嗎,最後不還得栽我手裡? 霍將軍的生命里闖進來一隻奶香奶香的小狼狗,小狼狗跟旁人不一樣,非但不躲著他,還楞是要往上湊。 動不動鑽進他帳子里睡覺,有事沒事甜甜喚一句相公,危難時刻還能穩重帶皮奪了將軍初吻。 大概就是炸毛誘惑小狼崽子受&沉穩冰山易害羞美男將軍 花河&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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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數:3129 更新時間:2021-06-30 04:33:53

    第二天天還沒亮,關著霍淵的倉庫門就被粗暴推開,幾個小兵連綁帶推的將霍淵綁上馬,婁明冷眼瞧了半晌,一切準備就緒以後下令出發。

    路上霍淵才知道,原來李洪鐘決定守株待兔,打一個持久戰,軍營里軍糧補給不足,於是派婁明回長安奏明宇文恪,請求補給,順道再將霍淵帶回去,交由皇上審判。

    一切蓋棺定論之前,婁明倒也不敢像對待囚犯一樣對待霍淵,很快就為他鬆了綁,只是一雙眼睛時刻盯在霍淵身上,生怕他跑了一樣。

    霍淵嘆了口氣,道:「不用緊張,我不會跑。」

    婁明沒好氣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去投奔柔北,呼蘭王到底許給你什麼好處,竟讓堂堂大將軍做了叛徒。」

    婁明怎麼也想不明白,以霍淵在大新的地位——神威將軍之後、青年才俊、天吳將軍、深受皇上寵信,這樣的地位還有什麼不滿意,竟要叛變柔北。

    霍淵沉默半晌,緩緩道:「我的母親還在大新,我就不會走。」

    相比擔心自己即將面對的風暴,霍淵更擔心小狼崽子,小鷹澗的軍營雖然有存糧,但畢竟要顧及柔北男女老少,實在有限,恐怕撐不過一個月,眼下的柔北實打實如困在籠中的狼,空有鋒利的爪牙,卻掙脫不開李洪鐘層層圍困。

    他見證了花河弟弟的誕生,小小的,紅紅的,一雙眼睛跟小狼崽如出一轍。想到這麼可愛的小崽子,霍淵的嘴角總噙著淡淡笑意。

    他們返程的速度很快,七天後已到達長安城外最後的驛站,天色已晚,長安城門落鑰,只能明日再進城,婁明下令在此歇息整頓。

    霍淵下馬,周日勞頓讓他疲憊盡顯,面容蒼白,正腳步虛浮踏進客棧,一抬首竟看到一位意想不到的故人。

    凌蘭?!

    此刻的凌蘭正如第一次在綾羅坊見到的模樣,頭髮虛綰在腦後,雲鬢低垂,頭側插著一支小巧的步搖,流朱散在肩膀上,隨著動作嘩啦啦作響。

    霍淵很快收起那一剎的震驚,抬腿走了進去。婁明等人坐在大堂等著上菜,而凌蘭一直站在櫃檯後招呼往來商客,輕輕沖霍淵點頭,笑道:「這位客官需要什麼?」

    看來凌蘭並不想在婁明面前暴露二人相識的身份,於是霍淵也便配合她,淡淡道:「與裡面的人一起的。」

    「也是位軍爺啊。」凌蘭笑笑,素手一請道:「那裡面坐吧,你們的飯菜馬上就好。」

    酒足飯飽,各自回房,霍淵推開房門後便關上門窗,坐在桌邊發獃,也不知過了多久,月光漸漸爬上窗欄,又漸漸西斜,這房間隔音很差,,左右兩邊都是將士們的鼾聲,霍淵揉了揉眉頭,越發覺得憔悴。

    門外終於響起輕微的小動靜,這響聲極小,若不是霍淵一直留心聽著,恐怕也要忽略了。房門被推開一條縫,凌蘭閃身進來,又回頭關緊了門。

    凌蘭見他坐在桌邊沒睡,吃驚道:「將軍居然醒著。」

    「等你許久了。」霍淵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開門見山道:「說吧,這一次他派你來又有什麼目的?」

    凌蘭聞言莞爾,大方坐下道:「將軍猜到了?」

    「沒什麼證據。」霍淵飲了口茶,「只是既然牽扯宮裡,也就是那一位了。」

    凌蘭不想把話挑明,於是繞回正題,正色道:「將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霍淵上下打量她一番,他仍對凌蘭充滿戒備,於是道:「問吧,不保證會回答。「

    「將軍現在還留在宇文恪身邊為大新效力,是因為虢夫人,還是因為其他種種?」凌蘭問道。

    霍淵抬眼,沉默半晌才道:「無可奉告。」

    他和凌蘭都是聰明人,雖未挑明,但他的沉默已經告訴凌蘭他的真實想法。

    凌蘭很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道:「將軍出征柔北的這段時間,宮裡傳來消息,我將它告訴將軍,信不信您自有定論。」

    霍淵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說不上來的慌亂,凌蘭為何先要問及虢夫人,難道這個消息與母親有關嗎?

    他強忍著不適點點頭,屏息聽凌蘭接下來的話。

    凌蘭躊躇片刻,才緩緩開口道:「將軍……將軍節哀。」

    「什麼?」霍淵沒反應過來。

    「虢夫人她……不久前在桃花宮自戕身故了,就在您出征柔北的這段時間。」凌蘭小心翼翼打量著霍淵的神情,她眼中看到的,只有恍若天塌下來一般愣在原地的男人。

    「不可能。」霍淵下意識想反駁,蒼白無力,他恍然間想起最後一次虢夫人送她出征前的樣子,母親一路送他離開,望著他背影許久,原來那日的反常竟是最後的告別。

    一位母親要多麼決絕,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的背影漸行漸遠,要有多麼決絕,才能在此生的最後一面中不落一滴淚水。

    霍淵低下頭,抬手擦了擦眼角,那淚水不經意間模糊了視線。

    他很快振作起來,質問凌蘭:「不對,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為何沒有收到消息?」

    虢夫人自戕在桃花宮中,他這個做兒子的怎麼可能不知?

    凌蘭淡淡扯了扯嘴角,苦笑道:「這還用我告訴將軍嗎,這宮裡的消息能不能傳出來,還不是皇上說的算?」

    宇文恪要封鎖的消息,那便是滴水不露,連一點風聲都不會傳出來。這麼長時間以來,桃花宮每日的飲食用品照送不誤,在人看來,虢夫人生活依舊,只是許久不再出來閑逛了,不過夫人生性孤僻,將自己鎖在宮中也是常有的事,因此也無人疑心。

    「他為何要瞞著我……」霍淵話剛說一半,忽然起身,拔出腰間的短刀,抵在凌蘭脖子上,凌蘭不曾防備,實打實嚇得花容失色,那短刀橫在細白的脖頸上,只要霍淵手輕輕一抖,就能留下一道血痕。

    「將軍,這是何意?」凌蘭穩穩心神,勉強笑道,「這些只是我知道的消息,將軍若是不信便去問宇文恪好了,倒也不必如此對我一介女流。」

    「差點讓你騙過去了。」霍淵冷冷瞧著她,慘白的月光照在臉上,一半明一半暗,「假設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宮中物品一貫來源可靠,毒1藥等物更是少見,既然如此母親自戕的毒1藥是誰給她的,而這個消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據我所知,你已經許久不桃花宮當差,就算是那位告訴你的消息,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凌蘭的臉刷一下白了。

    霍淵眯起眼睛打量著她,手上的短劍又抬高幾分,「我猜這藥該不會你遞給母親的,而你們的目的則是消除宇文恪威脅我的惟一籌碼,讓我叛逃大新,為你們的下一步計劃掃清障礙。不得不說,真是狠毒。」

    凌蘭勉強道:「我本以為將軍得知虢夫人的死訊會悲憤難當,大失分寸,誰料到您竟然還能想到這一層呢。沒錯,毒1藥確實是我遞給夫人的,但有一點將軍說錯了。」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此處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霍淵沉著臉,周身冰冷,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動了怒。

    凌蘭也不敢含糊,立刻道:「將軍說的都沒錯,失去虢夫人這個砝碼,宇文恪就再也無法威脅您在他身邊,這對我們兩方都有好處。可是這個計劃並不是我們想出來的,而是虢夫人自己。「

    「母親?」霍淵還是不相信。

    「對,虢夫人早就知道自己是宇文恪用來威脅你的籌碼,她為了放你自由才不惜自戕,只為了讓你不再掛念,她很早以前就在宮中四處搜集毒1藥,只是收效甚微,她一個後宮婦人,根本接觸不到那些東西。所以……所以……」話說到這,凌蘭有些磕巴,眼神飄忽,霍淵緊皺眉頭,又將刀刃逼近。

    「快說!」

    凌蘭嘆了口氣,眼睛一閉道:「所以我便主動聯繫了虢夫人,告訴她我手中有毒酒,一旦喝下去立刻喪命,絕無轉圜餘地,我當時還與夫人見了一面,我再三詢問夫人是否真的決定好了,夫人態度堅決,我便把毒酒給了她。霍將軍,天地良心,我告訴你的話若是有半點虛假,天打雷劈。「

    霍淵一動不動,臉埋在陰影中,神情看不真切。

    「將軍,你今天若是執意要殺了我,也無妨,確實是我親手遞的毒酒,我認了。「凌蘭軟下態度,柔聲道:「只是你也別難過,這長安宮困了夫人一生,如此堅決的離開對她來說也是解脫,從前是先帝的強迫,現在是宇文恪的軟禁,她從來由不得自己,現在也終於有一次能由著自己了。」

    霍淵緩緩收回刀,許久才開口,語氣中竟帶著委屈:「你們都狠心,母親也一樣,她就這麼走了,也不問我沒有骨肉至親以後會不會難過。」

    「你走吧,我不殺你。」霍淵站在窗邊,凝望月光,宮中算計種種,來來往往,從來沒有人會心疼他,沒有人會想一想常寧會不會疼的心慌難過,不會形單影隻,步履維艱。

    宇文惟如此,神威將軍如此、虢夫人也如此,他們匆匆的走了,自以為全了心願,卻從未想過他們離開以後,那份孤寂的哀愁全由霍淵一人來抗。

    這人間種種殘酷,除了花河,再無一人真心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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