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印
小說: 總裁,我真的是直的! 作者:绿色奇迹 字數:2025 更新時間:2021-06-30 04:58:40
他輕輕關上房間的門離開,走了。
他走到客廳,看見母親花白著頭髮正在桌子上做一些手工活,旁邊放著最近熱播的電視劇,時不時的抬頭看看。
母親是個閑不下來的人,這麼大的年級了還工作,不光是為了錢,也是打發無聊。
他坐到母親身邊,母親頭也不抬的說。
「小言他怎麼樣了?作業寫完了嗎?」
「我已經叫他睡下了。」
在他的印象里九歲前的母親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因為母親有病一直在療養院里,他只見過沒幾次,見面了母親也不說話,面無表情,只是坐著看著天空不說話。
九歲那年母親出院了,也不怎麼說話,在飯館裡只是幹活。
父親曾經把自己叫到跟前叮囑過,什麼時候都要跟著母親,不要她一個人獨處。
後來慢慢的母親性格開朗了,慢慢的會笑了,就好了。
「這孩子是不是知道他媽媽已經走了?」
「你怎麼知道的?」
「剛剛我都聽見哭聲了,這孩子像你,早熟很在意別人的議論。可惜了,這麼好的孩子,這麼小就沒了媽。」
他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還真是一個騙子,騙大騙小,騙這一大家子人。
「星星是沒了,可你下半輩子不可能一個人過,正好你這次來了。老葛家的二閨女,結婚不到三年就離了,一個人帶著孩子,我替你約好了,明天上午九點公園見。」
「這太早了些,星星才去了幾個月。」
「我也不是說一定要你和她在一起,你就處處看不合適的話,就當交個朋友,我都替你約好了,你要是明天不去,我以後在老葛面前哪裡還有臉。」
真沒想到自己都這個年紀了,還要被父母逼著去相親。
以前大學剛畢業的時候,就被逼著相過幾次,現在還去,他是真不想去,純粹是浪費時間,兩個人都是被逼的,兩個人都尷尬。
「不了,我明天有事。」
「你不是最近放假了嗎?還有什麼事?」
「你還記得我那個同事嗎?
」哦,我記得,就是那天的那個,我見他第一眼就覺得他有點像……他怎麼了?「
」他最近沒地方去,住在我家,他恰巧又生病了還忙著工作,我想多照顧著他一點。「
母親手上終於離開了活兒,抬頭看他,眼睛微眯,看了好一會兒說。
「幫同事是要的,就是明天你一定要去,見一面而已,花不了多少時間。「
行啊,相親什麼的是逃也逃不過呀。
今天晚上他認認真真的給這一家老小做了一頓飯,康舒早就有留言說,今晚出去應酬了。
吃了晚飯以後,小言和小諾一起蹲在電視機前,父親嚴厲的讓小言去做練習題。
小言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了,然後父親坐在一邊陪他的大孫女一起看電視,他和母親一起在廚房刷碗,打掃衛生。
「要麼,你今天留下好了,跟小言一起擠一擠。」
「額……」
他想起自己家裡還有一個康舒,應酬回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還是回去好了。」
「哦,那你回去吧,看看你那個同事怎麼樣了,還有你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知道嗎?不準瞞著我。」
母親不知道怎麼知道了他在想什麼,摔了摔剛洗過的盤子,把上面的水甩幹說。
他有些奇怪,母親這是在幹什麼。
「那我回去了。」
他跟兩個孩子和父母告別以後,回家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沈父知道,他離開以後,沈父走到廚房說。
「老婆子,你別擔心了,你呀自從跟劉大嫂說過那些,你就東想西想,同事一起去逛街買菜的很正常,兒孫自有兒孫福。」
「我也不是擔心,就是、是有點害怕。」
「這有什麼可害怕的,現在這種事很多,但也沒這麼普遍,我們家出過一個就夠了,應該沒第二個了。」
「誰又知道呢?」
沈清風回到家,打開房門,一股好濃的酒味,刺鼻的難聞。
他走到房間打開門,看見康舒穿著高檔西服正大躺在床上,那酒氣重的能把他熏暈過去,關鍵是這還是他的房間。
他打開窗,給房間透透氣,好像吵醒了康舒,康舒朦朧的睜開眼睛說。
「你、你回來了,不好意思,我好像睡了你的房間。」
「沒事,你睡好了,我去小言他們的房間湊合一下好了。」
康舒勉強的爬起來,揉了揉眼睛說。
「這房間,不是大的很嗎?你也睡好了,他們的房間這麼小,你也睡得下?」
他看見康舒的西服上有一個紅色的唇印,不知道是哪個女人留下的,因為喝醉了,臉色泛紅眼神迷離。
「不了,你自己睡好了,沒事我以前也將就過。」
康舒忽的大笑起來說。
「是以前你跟你老婆吵架的時候,被趕出房間,睡習慣的吧!「
這也太丟了吧,他正打算邁步離開,沒想到被康舒扯住了衣服,給一把扯到了床上,壓到身下。
「你、你別走呀!你再陪我一會兒。「
滿身的酒氣,充斥著他的味覺,讓他有點噁心,那張紅彤彤的臉離自己也太近了一點。
然後一頭磕在自己胸上,趴著睡了過去。
這康舒一個大男人趴在自己身上,也太重了一點,加上睡熟的人是死沉死沉的,他費儘力氣,才爬出去的。
好不容易快爬出去了,只剩下大腿了,又被康舒一個翻身給壓在下面了,還抱住了,這時他的內心是奔潰的。
從哪裡摔倒,就在哪裡多趴一會兒,他也沒辦法,燈也沒有關,就這麼將就的睡了。
他睡著沒多久以後,康舒就睜開眼睛,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醉,就這麼一點酒,自己還不至於醉成這樣。
那張臉就在自己的身下,能感受到他的小腹一起一伏的,是在呼吸。
康舒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臉,他不舒服的皺皺眉頭,把頭轉了過去。
一把火在他的心裡燃燒——是慾望,這股火從來沒有在他的心頭燒的這麼旺過。
那晚他到浴室里沖了一晚上的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