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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丘有神明

    笑裡藏刀鬼王受✘面癱正直戰神攻 一個關於惡徒的趨光本能的故事。 邪惡的鬼王與正義的天神正常畫風—— 「南丘,家姐的仇我一定會報。」某天神連戰陰冷地盯著面前雲淡風輕的鬼王。 南丘勾起嘴角(小樣,你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趣),「好啊,我等你。」 然後,電光火石之間,噼里啪啦,稀里嘩啦,一場曠世之戰拉開了帷幕…… 然而,面(不)若(要)桃(臉)花的鬼王與冷(易臉紅)峻(可調戲)高(寵妻狂魔)貴的天神是這樣的—— 正是洞房花燭夜,你情我願時。 南丘著一襲紅色嫁衣拉著連戰的腰帶一同倒在床上,「戰神哥哥,你看看我啊?」 連戰臉上飛過一抹緋紅,一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模樣,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床上的妙人。 「你難道不喜歡嗎?」南丘緩緩解開身上的衣帶。 「你在玩火。」連戰飛撲向搔首弄姿的某鬼王。 哇哩哇啦,啪啦啪啦,恭喜戰神和鬼王喜結連理。 本文內含副cp,初戀白月光,小受極限作死,小攻彆扭害羞,慢熱情節,不喜勿入。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19子山與言之(6)

    小說: 南丘有神明 作者:空岛飞鱼 字數:1924 更新時間:2021-06-29 13:07:40

    19子山與言之(6)

    有風在怒吼,呼嘯著,咆哮著,掀起塵土飛揚。

    高樓之上,有人站立穹頂,眼神冰冷地俯視芸芸眾生。

    晚間巡邏的士兵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朝上瞥了一眼,竟看見一個黑衣蹁躚的男子一動不動地立於高樓,男子的神情陰寒可怖,他一下子冒出了冷汗,揉了揉眼睛,再向上看時,高樓之上卻空無一物,他不由得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子山是昨夜來到金陵的,這個夜夜笙歌的繁華之都縱然有著萬種風情,也不能使這個心中被仇恨壅塞的少年會心一笑。

    溫婉告訴他,言之是在金陵城中被殺死的,雖然世人都在傳錦衣王府天降災難,唯一的獨子年紀輕輕就不幸病死,王府上上下下一百多人也死於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

    但溫婉不信,怎麼會有這樣奇妙的巧合?況且子山的屍體一直都沒有出現,青台的墓碑下也只是一具空蕩盪的棺材,她有點僥倖的想:或許,他還沒有死。

    子山也抱著最後的希望來到了金陵城。

    錦衣王府只剩一地灰燼,甚至空氣中刺鼻的焦糊味還沒有 散盡,他面不改色地走進了其中,焦黑的牆壁和燒毀的傢具,可憐兮兮地留在原地,他四處搜尋卻一無所獲。

    錦衣王府的屍體呢?是誰帶走了這些屍體?

    被燒地面目全非的屍體無法分辨其身份,就一律扔到了城市郊區的亂葬崗。

    可憐顧源雖身為王侯,死後卻不能入黃陵,甚至連普通百姓都不如,落得和街邊乞丐,刑場死囚一個下場,被無情地拋屍荒野。

    亂葬崗之上,迴旋著不斷鳴叫的烏鴉,叫聲凄厲,瞳孔猩紅,就像死人眼裡流出的血,不計其數的屍體 姿態各異地堆積在一起,黑色的血已經幹涸,與食人血肉的烏鴉融合在一起。

    噁心的血腥味漂浮在空中,永不消散。

    子山走進亂葬崗,不聲不響,俯下.身就開始一具一具地翻找錦衣王府的屍體。

    錦衣王府的屍體是近幾天才被扔到這裡來的,都堆在屍體堆的表面,身體又多是燒傷,燒壞的血肉翻出表面,沒有一張臉是完整無缺的,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他們。

    血肉模糊的身體,實在慘不忍睹,但子山卻強忍著噁心一具一具地細心查看,他希望他所做皆是徒勞,那人的屍體也並不存在。

    可是,當他在一片腐肉中隱隱感到興奮時,下一刻,就翻出了一具頭顱被一分為二的屍體,血肉模糊的臉看不出原來的面目。看身形,是個年輕的男子,因頭部被利器襲擊,造成了死亡。

    但再往下看時,子山卻覺得自己像一下子被人狠狠捏住了脖子,不能呼吸。

    男子身著一件白衣,此刻已變得血跡斑斑,僵硬的屍體蒼白地可怕,腰間垂下一個小巧精緻的香囊,上面綉了一束薰衣草,此時卻被鮮血染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幽幽的清香也被腥臭的血腥味所掩蓋。

    他認出,那是溫婉在百花節送給言之的。

    所以,他還是死了。

    子山站起來,一雙眼睛彷彿來自千尺之下的幽冥地府,閃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寒光。

    在金陵之中,能在一夜之間悄無聲息地殺光錦衣王府的只有一個人--權力滔天的二皇子顧瀟之。

    金碧輝煌的大殿中,緋紅的簾縵垂在床沿,顧瀟之握著美人纖細的腰肢,輕佻地笑著。

    美人嬌笑著跌入他的懷中,只著寸縷的曼妙身姿若隱若現地暗漏春色。

    他的手從美人的腰開始一寸一寸地慢慢往下移,濕靡的空氣曖昧地誘惑人的精神。

    突然,陣陣刻骨的寒意襲來,一下就吹散了曖昧的暖流,取而代之的是刻骨銘心的恐懼。

    來人一身黑衣,面目冷峻,目光冰冷至極,令人不寒而慄。

    他不發一言,抽出了腰間的長刀,鋒利的刀刃在夜間跳動的火苗中閃現隱隱寒光。

    顧瀟之大驚,他全身赤.裸,眼神中充滿恐懼和不安。

    「護衛呢?護衛!」

    男子冷笑一聲,「他們已經死了!」

    「你,你別過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腳步聲停了下來,「我要你的命。」

    最後一個字落下尾音,男子的劍刃就破開了顧瀟之的頭顱,腥紅的鮮血噴涌而出,身邊的美人來不及躲閃,就被腥臭的血液染紅了身體,她的眼睛充滿了恐懼,彷彿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美人怔怔地看著血流成河的顧瀟之,驚恐地大叫起來。

    黑衣的男人卻對這凄厲的慘叫仿若未聞,一下子身影就若鬼魅般消失在黑夜中。

    月色迷人,今晚卻註定不能安息。

    隻身一人,闖入守衛森嚴的王府,他也並不能全身而退,清幽的月色下,才看清子山身上的黑衣已被血色暈染,嘴唇也蒼白地可怕,穿梭在黑夜中的身影也極其脆弱,彷彿下一刻就會摔倒在地。

    月光下,粼粼的水光閃著銀光點點。

    他搖搖晃晃地走著,嘴角無聲無息地留下溫熱的血液,他只感到好冷,彷彿置身冰窟一般地寒冷。

    走到那條不深不淺的長河前,他從水中看見遍體鱗傷、狼狽不堪的自己。

    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的眼前突然漆黑一片,所有力氣一下子被全部抽去,他直挺挺地栽倒在那條冰冷的河裡。

    河水淹沒了他,他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有吻過言之,唉,真是可惜啊。

    死亡無聲無息,今夜卻攪亂了整個王朝。

    一身白衣的溫婉站在竹樓的窗前,極目遠眺的目光悲傷而幽遠。

    原本溫雅柔和的她,竟在一個個詫異的目光中,成為了青台最心狠手辣的商人。

    而子山與言之今生今世,永不能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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