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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丘有神明

    笑裡藏刀鬼王受✘面癱正直戰神攻 一個關於惡徒的趨光本能的故事。 邪惡的鬼王與正義的天神正常畫風—— 「南丘,家姐的仇我一定會報。」某天神連戰陰冷地盯著面前雲淡風輕的鬼王。 南丘勾起嘴角(小樣,你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趣),「好啊,我等你。」 然後,電光火石之間,噼里啪啦,稀里嘩啦,一場曠世之戰拉開了帷幕…… 然而,面(不)若(要)桃(臉)花的鬼王與冷(易臉紅)峻(可調戲)高(寵妻狂魔)貴的天神是這樣的—— 正是洞房花燭夜,你情我願時。 南丘著一襲紅色嫁衣拉著連戰的腰帶一同倒在床上,「戰神哥哥,你看看我啊?」 連戰臉上飛過一抹緋紅,一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模樣,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床上的妙人。 「你難道不喜歡嗎?」南丘緩緩解開身上的衣帶。 「你在玩火。」連戰飛撲向搔首弄姿的某鬼王。 哇哩哇啦,啪啦啪啦,恭喜戰神和鬼王喜結連理。 本文內含副cp,初戀白月光,小受極限作死,小攻彆扭害羞,慢熱情節,不喜勿入。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18子山與言之(5)

    小說: 南丘有神明 作者:空岛飞鱼 字數:2759 更新時間:2021-06-29 13:07:40

    18子山與言之(5)

    白衣似雪,美人如畫,可惜卻是出悲劇。

    溫婉披著白色的喪衣從一處涼亭緩緩走出,她的眼睛似一團迷霧,其中深深淺淺是道不盡的哀傷。

    她看著子山,朦朧中灰寂的瞳孔閃現出近乎狠絕的光芒。

    「哥哥,言之死了。」

    平坦的調子壓的很低,似乎還帶著哽咽後的顫抖。

    子山還抱著那壺酒,抬起頭來看她,卻仿若什麼也沒聽到般獃滯。

    於是,她又重複了一遍。

    「哥哥,言之死了。」

    子山還是沒有說話。

    「哥哥,言之死了!他死了!他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人活活害死的!」

    溫婉近乎咆哮著說出這句話,眼角帶著一抹艷紅。

    這時,子山突然站了起來,沒有預兆地摔碎了酒壺,沒有預兆地離去了。

    溫婉記得,哥哥最後的一個眼神彷彿滲著血,陰狠地就像一匹身臨絕境的孤狼。

    三個月前,溫婉和言之在陽春三月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除了獨自離家出家的江家長子江子山,青台所有有名望的貴人都來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一切都十分順利地進行著,直到夫妻二人開始正式拜堂,悲劇就發生了。

    言之突然吐血暈倒,所有人都亂作一團。

    幸運的是言之並未因此喪命,但他的身體卻變得更加糟糕。

    這時,門外停下一頂很大的轎子,轎身華麗至極,從中走出一位華髮皚皚的老者,江涯見之大驚。

    老者不多言語,一揮手就命人帶走了身體每況日下的顧言之。

    江涯看著那老者,深深嘆了口氣:「最終,他還是逃不過啊。」

    老者回頭,苦澀地朝他一笑:「生於王室,本就註定與常人不同,先前我思慮言之體弱多病,可以因此逃過皇室的爭奪,但…那終究是荒唐,老江,這十多年來辛苦你了。」

    江涯又多一言,似在哀求:「溫婉與言之已結為夫妻,我不求言之在朝廷能有多大造化,我只希望他能平安歸來,與溫婉執手到老。」

    老人的眼中似有點點淚光,最終卻還是沒有答話。

    僕人抬起巨大的轎子揚長而去,溫婉通紅的眼閃著淚光,她不知,她的夫君何時歸來。

    千金散盡君子笑,美人如雲酒如林。

    金陵城中夜夜笙歌,紙醉金迷者不計其數,這是這個國家最繁華的城市,也是權利、金錢、美色最積聚的地方。

    二皇子顧瀟之坐在垂垂老矣的皇帝面前,悠閑地把玩著一隻鑲滿瑪瑙的金杯,他的語氣盡顯傲慢:「父皇啊,你已到遲暮之節,而我這輪新生的驕陽卻正冉冉升起。」

    說著,他往金杯中斟上醇香的酒液,慢慢地靠近病榻上的老皇帝。

    「喝了它。」

    夜幕中,傳來太監刺耳的喊聲。

    「皇帝駕崩!」

    顧清站在一扇紅色的門外,他神情焦急,眼神中甚至有著深深的恐懼。

    顧清是這個國家的王侯,他是皇帝的第十個兒子,太上皇在世時對他十分冷淡,他也無心參與皇室爭奪,卻也不能逃脫,當時他選擇了四皇子顧源,或許是上天垂憐,最終顧源在皇位爭奪中勝出成為了新皇,他也因此獲得了錦書侯這個稱號。

    幾年後,誕下長子顧言之,心中卻絲毫沒有喜悅,他害怕他的孩子也捲入腥風血雨的皇室爭奪,言之自幼體弱多病,顧清心中卻大喜。

    他以養病之名將言之寄養在青台老友江涯的家中,卻希望言之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十幾年後,風雲變化,十幾位皇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爾虞我詐,朝廷之上一下分為幾股龐大的勢力,大臣們都謹慎地選好陣地,卻只有錦衣侯顧清一人猶豫不決,誰也不肯妥協。

    要想順理成章地登上皇位,錦衣侯的選擇可以說至關重要,但這時,眾人皆心知肚明,若錦衣侯不鬆口,讓他消失是最好的辦法。

    顧清沒有辦法,他只好將遠在青台的長子接回,渴望他能夠拯救錦衣侯府於水深火熱之中。

    但顧言之一生只愛讀書作畫,無心參與朝廷的是是非非。

    一個時辰前,二皇子顧瀟之來到了錦衣侯府。

    「十皇叔,別來無恙啊。」

    顧清卻無那般氣定神閑,他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能不能做出選擇決定著錦衣侯府上上下下一百人的命運。

    「二皇子,不知今日來訪所為何事?」

    「聽說,言之弟弟回來金陵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這個做堂哥的不來看看,過意不去啊。」

    「二皇子,言之自幼體弱多病,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是每況日下,前幾天又感染了風寒,只怕有染您的貴體。」

    「十皇叔,哪來的話啊,言之生病了,我更應該來看望啊。」

    說著,就不顧顧清的阻攔,推開了那扇紅色的大門。

    言之坐在窗前,低著頭,神情專註地作著筆下的畫。

    潔白的宣紙上落筆成花,風姿斐然的少年一身黑衣,背手持劍,眉目間是擋不住的意氣風發。

    這時,顧瀟之的聲音突然響起。

    「言之皇弟,好久不見。」

    言之起身,向他行禮,語氣淡淡的。

    「二皇子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顧瀟之向他走近了些,說:「你少裝糊塗,我們倆不必有像你父親那樣多的繁文縟節。」

    「那二皇子可要失望了,言之是個懦夫,不敢做何選擇。」

    顧瀟之覺得很是奇怪,他睜大眼睛又看了看顧言之。

    「為什麼呢?我倆自小就親密無間,我也待你像親弟弟一般,難道是一別數十年,情分生疏了?」

    「不,只是如今的二皇子與言之記憶里的瀟之哥哥已判若兩人,如今二皇子的作為,恕言之不能苟同。」

    聽到這裡,顧瀟之突然低低地笑了兩聲,他看向顧言之的眼睛裡多了些嘲諷。

    「看來,你真的是生病了,皇室之間,誰又不是如此?你想做一朵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聽起來不覺得可笑嗎?你不選我,也不選他人,那就等著被殺死吧。」

    說罷,便不再多語,摔門而去。

    守在門旁的顧清一臉惶恐地看著他,讓他覺得更加好笑,便故意貼近了那老人的耳朵,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真是有個好兒子。」

    言之並不太在意顧瀟之的話,於生於死,他其實都已不太在意。

    夜幕中,他燃起一根紅燭,又開始用畫筆細心地描繪那人的衣著相貌,可怎麼畫也不盡滿意。

    他想起,那年秋天,子山不顧性命危險獨自跑去長生崖尋找長生草,卻弄得自己幾乎丟掉了半條命。

    他比任何人都要著急,卻只能扮作冷漠的姿態,好讓那人心灰意冷。

    只因愛子心切的江涯在子山奄奄一息地躺在病榻上的時候再也不能夠忍受這一切了。

    言之日日夜夜為那人而作的畫像被一張一張地攤開在桌上,而後又被一張一張地撕掉。

    江涯冰冷的話語在耳畔響起。

    「他為了你不懼生死,你呢?你也無所謂他的生死嗎?言之,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為了子山,也為了江家,離他遠點好嗎?」

    之後,他狠下心腸,以冷漠的姿態對他,一萬次的拒絕中有他一萬次的悲傷。

    我們不能在一起,這樣的愛情註定是不被祝福和接受的……

    他想起,子山曾對他說,對不起,我愛你。

    但那句話應該是他說才對。

    對不起,我愛你…

    訓練有素的殺手悄無聲息地潛入言之的房間,他露出的刀刃閃著寒光。

    而言之還坐在那裡全神貫注地作畫,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把銳利無比的長刀在他的頭頂閃著可怕的光。

    子山,你在哪裡?又在做什麼?

    這是,言之最後想到的事情。

    第二天,錦衣侯顧清在言之的房間里發現了他的屍體,身體衰弱的老人經不住打擊,竟因此昏倒在地上。

    金陵城中顧言之病死的消息卻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遠在青台的江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溫婉的桌前也有一副畫,畫的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幾朵俏麗的桃花在頂端兀自盛開,娟秀的字跡落在空白的地方。

    「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

    只是可惜,少女思念的公子卻已不在人世。無聲無息地,一滴淚水滴在畫中公子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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