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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丘有神明

    笑裡藏刀鬼王受✘面癱正直戰神攻 一個關於惡徒的趨光本能的故事。 邪惡的鬼王與正義的天神正常畫風—— 「南丘,家姐的仇我一定會報。」某天神連戰陰冷地盯著面前雲淡風輕的鬼王。 南丘勾起嘴角(小樣,你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趣),「好啊,我等你。」 然後,電光火石之間,噼里啪啦,稀里嘩啦,一場曠世之戰拉開了帷幕…… 然而,面(不)若(要)桃(臉)花的鬼王與冷(易臉紅)峻(可調戲)高(寵妻狂魔)貴的天神是這樣的—— 正是洞房花燭夜,你情我願時。 南丘著一襲紅色嫁衣拉著連戰的腰帶一同倒在床上,「戰神哥哥,你看看我啊?」 連戰臉上飛過一抹緋紅,一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模樣,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床上的妙人。 「你難道不喜歡嗎?」南丘緩緩解開身上的衣帶。 「你在玩火。」連戰飛撲向搔首弄姿的某鬼王。 哇哩哇啦,啪啦啪啦,恭喜戰神和鬼王喜結連理。 本文內含副cp,初戀白月光,小受極限作死,小攻彆扭害羞,慢熱情節,不喜勿入。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17子山與言之(4)

    小說: 南丘有神明 作者:空岛飞鱼 字數:1836 更新時間:2021-06-29 13:07:40

    17子山與言之(4)

    冬天,飄零的雪花迴旋飛舞著慢慢降落,言之披了一件雪白的狐毛大貂,蒼白的脖頸藏進軟軟的絨毛里,不留一點空隙,露出的臉頰凍得通紅,他站在後院一堵高牆之下,直直地看向坐在牆上的黑衣少年。

    子山背上有一個小小的包袱,腰間掛著他最喜愛的寶劍,他沒想到會被言之逮個正著,現在只能沉默著坐在冰冷的牆沿上和言之大眼瞪小眼。

    言之的目光閃了閃,黑色的瞳孔沉沉的看不出情緒,他緩緩開口:「你要走了嗎?」

    仗劍天涯,無拘無束,做個瀟灑的劍客一直是子山的夢想,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想起某個陽光明媚的春日,言之蒼白的臉上鍍上一層薄薄的暖光,少年漆黑的眸子恍若黑曜般美麗,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翻動著一本厚重的書,眉目溫柔,春光和熙,美好的不像話。

    子山看得入了迷,嘴角悄悄地珉起。

    「言之,以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快意恩仇,仗劍天涯,豈不快哉?」

    言之聽聞,放下了手中的書,轉過身來直視著他的眼睛,語氣溫柔:「我只是個書生,還是個藥罐子,我的手無法執劍,也經不起江湖的腥風血雨,只能成為你的負擔。」

    子山有點失望,卻還不肯放棄:「我會保護你。」

    言之笑了笑,蒼白的臉色泛起點潮紅。

    這時,子山走了過來,言之的桌前是一面敞開的木窗,子山看著窗外,極目遠眺,嚮往的神色彷彿已經身至千里之外,青山綠水,飛鳥迴旋,仿若就在眼前。

    「言之,我從未走出過青台,我嚮往外面的世界,嚮往快意恩仇的江湖,江家世代經商,從未有過例外,我不想像父親一樣一輩子生活在利益熏天的商場,他們都笑話我不務正業,痴心妄想,你也一樣嗎?」

    言之定定地看著他,堅定的神情直勾勾地望進子山的眼睛裡。

    「不,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會幫你的。」

    而現在,他卻要做阻撓自己的人了。

    他本以為是這樣的,那人會無情地吐出中傷自己的話語,卻不想那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緩緩吐出字句:「你走吧。」

    他有點意外,卻更多的是心痛,這一刻他竟想:如果他攔下我就好了。

    什麼快意恩仇,仗劍天崖,什麼懲強扶弱,劫富濟貧,可及得上他一分?

    雪花帶著寒氣急急地往下墜,有點咄咄逼人的凌厲,雪下得更大了。

    子山看見那人縮在絨毛大衣里的身子在不斷地瑟瑟發抖,他其實是有點心疼的,可最終還是背對著他,跳下了牆沿,黑色的身影漸漸地在白雪皚皚中消失,雪下的大,不一會,連腳印也被無聲無息地掩蓋了。

    言之還站在那裡,身子凍得有些僵硬,他抬著頭,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被雪花覆蓋的牆沿,那裡明明空無一物,他卻看到了那年春天裡憨笑著的少年。

    本來,他們預料之中的人生應是佳人美酒,仗劍高歌般的快意,卻不想世事弄人。

    子山走之後,江家老少都躁動不安,獨子不知所蹤,世代的家業又有誰來繼承?

    這時,溫婉在其父江涯的支持下成為了江家新一任的家主,她不驕不躁,一舉擔下了所有,並且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將江家家業經營地風生水起。

    陽春三月,和風徐徐,湘江十里明燈,紅色拖曳著暈開的爛漫,明艷的幔簾飛舞纏繞,一切都如夢似幻。

    溫婉頭上的紅蓋頭被言之溫柔地掀起,佳人明眸皓齒,面若芙蓉,嘴角挑起的一抹笑意是春日裡可遇不可求的美景。

    滿座賓客,華服著身,裂開的嘴角昭示著大喜,院內的鞭炮響個沒完,噼里啪啦,也喜不自禁。

    「郎才女貌,真真是天生一對。」

    「祝福新人,長長久久,早生貴子。」

    「對對對,祝福新人早生貴子。」

    喧鬧的人聲,沒完沒了,人們的笑臉就像畫皮,僵硬生冷,言之在溫暖的春日裡平生出一抹至骨的寒意。

    血色,也是大紅,是否也應喜不自禁?

    昏昏沉沉的大腦無法思考,心臟彷彿被萬蟻蝕咬,疼痛至極,卻不能聲張,一灘鮮血湧出喉嚨,閉目之前,最後一幕風景是一抹妖冶的紅色,是他的血。

    於是,眾人皆慌,各種各樣的聲音亂糟糟地響作一團,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大叫,有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一人一劍走天涯,少年高歌萬丈情,鋒利的刀刃破開風雲,攪亂半個刀劍江湖,而現實卻是腥風血雨,醜態叢生,子山朝思暮想的江湖也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美好。

    他站在一座高樓之上,黑衣明眸,輪廓剛毅,神情冰冷,極目遠眺,遠方青山藹藹,流雲無常,他卻只想看到煙波浩渺的湘江,看到那座小小的竹樓,看到後院里那棵暗香涌動的桃樹,看到長大成人,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溫婉,以及看到他。

    或許,他有點想家了。

    一壺酒就著一地月光,他笑著坐在那人墓碑前像個痴子。

    他騎馬跨過千山萬水,日夜兼程,不懼風雨,卻最終還是遲了一步。

    高大的石碑,披著清冷的月光,沉默無語,亦是冰冷無情,他坐在那裡,雙眼無神,目無焦點,恍若已不在人間。

    終於,悲傷壓垮最後一根緊繃的線,他抱著懷裡的酒,嚎啕大哭起來,肆無忌憚,亦是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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