慪氣？

其實牧宇完全沒有這個感覺，他不生氣，他只是傷心，只是絕望了而已。

只是，不想要臣服於表象，在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對於這段感情，其實早在兩年前，就該完結了，只是他還堅持，只是他的心，還放不下而已。

牧宇微微垂了眼，不知該怎麼去回答。

程乾不言不語，就這麼看著牧宇，像是要從牧宇的臉上，看出什麼一般。

只可惜，程乾失望了。

此刻，牧宇的臉上，只有順從。

那是屬於季麟的順從表情。

這樣子的牧宇，直接讓程乾覺得心裡又有一股子火氣，像是隨時會爆發一般。

此刻給程乾的感覺，就像是要將牧宇千刀萬剮，也在所不惜。

這感覺，來的突然，卻也來的不明所以。

此刻，就算是看到牧宇那張臉，他都覺得火大。

程乾覺得，他要牧宇當替身，也許不是為了發泄自己對季麟的那一番悲痛，而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牧宇像是沒看出程乾的表情，陰沉的多麼恐怖，而是走到了程乾的身邊，視線柔順的落在程乾的身上：「五爺，奴收拾好了。」

開一句話，就像是一根引線，直接引燃了程乾心裡的炸藥包。

程乾攥了攥拳，卻沒多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不在言語。

這時候，門外也傳來了敲門聲：「爺，時間差不多了，可要現在出發，還是重新訂票？」

程乾是打算接了牧宇，就直接回國的。

畢竟，他的事情也很多，可沒時間浪費。

但是，看到面色仍舊蒼白的牧宇，心裡卻有些心疼。

這樣的牧宇，是否該休息休息在趕路？

程乾在心裡盤算著，多少是有些心疼的。

但是，在看到牧宇這樣子，程乾又覺得，他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這個人，用不到他半分的憐惜。

這時候，竟然還是不言不語，只等著他做決定。

難道，就敢確定，他不會不顧他的身體狀況，還是要趕路嗎？

這麼想著，程乾看著牧宇的眼神，多少有了幾分的詭異。

這眼神，直接看的牧宇心裡發麻。

這感覺，就像是程乾又要做什麼一般。

牧宇的腳，也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這不是牧宇故意的，而是真的怕了。

剛剛的那一系列的事情，也許沒能讓牧宇知曉自己的身份，沒能讓牧宇知道該做什麼，才能避免被程乾折磨。

但是，牧宇卻本能的怕了。

他懼怕程乾。

更是懼怕程乾加在他身上的傷害。

如果可以選擇，牧宇怕是直接就落荒而逃了。

但是，牧宇沒有選擇。

牧鳴還需要程乾出醫藥費，他就必須留在程乾的身邊，任由程乾為所欲為。

程乾清晰的可以看出來，牧宇在順從他的同時，眼中還有濃重的懼怕。

剛剛，牧宇那個小動作，也完全入了程乾的眼中。

程乾冷笑一聲，接著就邁開長腿，朝著門的方向走去：「現在就出發。」

說完，也不再等牧宇跟上，就徑直出了房間。

牧宇一頓，連忙抬腳，跟上程乾。

程乾腿長，走的很快，兩步相當於牧宇的三步。

這樣的速度，牽扯著剛剛被使用的地方，留下的傷口，讓牧宇疼的皺起了眉。

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搖晃了。

似乎，還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體內流出來。

他只是換了衣服，可沒來得及清理。

此刻，那流出來的是什麼，牧宇自然是知道的。

面色，也更為難看了。

程乾出了門，就有車在門口等著。

同時，還有人恰到好處的打開了車門。

程乾上車，這才將視線落在牧宇的身上：「你坐後面的車，別髒了爺的座駕。」

說完，就示意開車門的人，將車門關上。

牧宇站在原地，眼中帶著濃重的迷茫和受傷。

這人，竟然說他會髒了車。

牧宇微微垂頭，略長的劉海，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牧宇伸手，狠狠的摩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這才抬腳，上了保鏢乘坐的車。

牧宇端坐在車裡，脊背挺得筆直，竟然像是一棵松樹，讓人生不起輕視之心。

車速不慢，兩邊的景物飛馳而過。

牧宇的視線，就這麼落在窗外。

此刻，他只覺得自己是被囚籠捆住了的候鳥，再也飛不出這個籠子，只能留在那人身邊，任其狎玩。

到了飛機場，自然有人帶著程乾等人前去登機。

不得不說，程五爺到哪裡都有特權，完全繞過了正在排隊等候的人，上了飛機。

程乾是有私人飛機的，這一點，牧宇清楚。

只是有些奇怪，為什麼程乾這次，竟然坐了普通的民用飛機。

程乾在特等艙，整個特等艙之中，就只有程乾和程乾的人，並未見到其他人。

飛機啟動之後，也一樣如此。

想來，程乾是包了整個特等艙。

牧宇端坐在程乾身邊，不言不語，也什麼都不問，就連視線，都是乖巧的看著眼前的那一塊地方，不敢移動半分。

程乾忽然伸手，攬過牧宇的脖子，將人按在自己的懷中。

牧宇只覺得，他的脖子像是要被程乾勒的斷了。

但是，卻並不敢反抗，只是乖順的靠著程乾。

程乾的手，胡亂的深入牧宇的衣衫，撫摸著牧宇的胸膛。

牧宇面色微微一變，接著就閉上了眼。

他不想去看，此刻頭等艙之中，那些保護程乾的人，是什麼目光，在看待眼前的一切。

這種光明正大的狎玩，讓牧宇心中泛起一陣一陣難受之感。

程乾的動作很是大膽，幾乎要將牧宇的衣襟完全撕開，白皙的胸膛，也露出大半。

還有上面略微有些恐怖的淤青痕跡。

輕易的可以從衣衫領口看到，程乾此刻，正在揉捏著牧宇胸前的一點。

力道，自是不輕的。

牧宇只感覺疼的難受，身子也有些緊繃了。

心裡在告訴自己，要適應現在的一切，因為未來，只會有更為讓他無法忍受的事情發生，而他，作為程乾的一個玩物，只能屈從，是斷然也不能有所反抗的。

他要想是那些想要爬上程乾床的人一樣，去對著這個男人諂媚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