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的話，讓牧宇的面色，瞬間霜白如雪。

應該說，本身牧宇臉色就已經有些慘白慘白的了，現在更是白的嚇人。

就連嘴唇，都有些發白了。

牧宇就這麼看著程乾，眼中帶著濃重的不可置信。

當然了，更多的還是一種死寂。

程乾皺起眉，想說什麼，但到底將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他只覺得，如果繼續刺激牧宇，牧宇可能真的會討厭他。

牧宇深吸一口氣，伸手，忽然環住了程乾的脖子。

然後，主動吻上程乾的唇。

微微顫抖的睫毛，看得出牧宇心裡，並非是如同做的這般平靜。

程乾挑眉，享受著牧宇的吻，心裡那點不愉快，多少消散了一些。

如果牧宇能主動一些，乖巧一些，他也不介意，對牧宇在好一點。

牧宇吻著程乾，蒼白的臉色，帶了幾分乖巧的笑意，然後就這麼淺笑盈盈的看著程乾：「程哥，我們不說小鳴了，這麼久沒抱我，不想我嗎？」

牧宇這句話，說的異常的順溜。

就像是曾經說過無數遍一般。

但是，這句話，卻是牧宇第一次這麼說。

第一次，對程乾如此直白的邀寵。

牧宇卻覺得，有些事情，哪怕只是第一次做，卻也可以做的如此嫻熟。

程乾眯了眯眼睛，伸手攬住牧宇的腰。

說不想，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之前因為牧宇一直很虛弱，他也沒觸碰牧宇。

可能，心裡那點惻隱之心，讓他捨不得去索取生病之中的牧宇。

牧宇今天這麼說，不可否認，程乾心裡，是真的很滿意。

如果牧宇能一直這樣，他覺得，那是挺好的一件事。

牧宇就這麼媚眼如絲的看著程乾。

這般模樣，和牧宇本來的性子，完全不同。

程乾微微一頓，忽然間，他似乎看到了季麟。

沒錯，從未有任何時候，讓他清晰的感覺到，牧宇和季麟是那般的相似。

原來，牧宇可以模仿的如此相似，只是，他卻總是能看到牧宇原本模樣。

就像是刻印在腦海之中一般，竟然總是猛然驚現，卻又揮之不去。

牧宇微微垂了眼，掩蓋了眼底那已經少得可憐的哀傷。

就這麼再次吻上程乾的唇，拉過程乾的手，按在自己的腰間：「程哥，不想要我嗎？我想你了。」

牧宇的聲音，染上了幾分刻意的喑啞，當真像是那麼回事。

程乾呼吸一滯，看著這樣的牧宇，只覺得一股邪火，就這麼竄了上來。

身體，立刻就有了反應。

似乎，牧宇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擁有讓他把持不住自己的能力。

程乾的手，順勢鑽入牧宇的衣擺，撫摸著牧宇帶著幾分柔滑的皮膚：「有多想？嗯？」

聽到程乾的聲音，牧宇一愣，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回覆這句話。

呼吸，似乎也變得小心翼翼。

他怕說了什麼，讓程乾心裡不愉快，再去打牧鳴的注意。

如果，那些話是程乾很久之前這麼說，牧宇一定嗤之以鼻，是不會信得。

可是現在，牧宇卻發現，他竟然真的信了。

信了程乾就是這樣一個人。

甚至，可以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下手。

牧宇看著程乾，微微側頭，靠在了程乾的身上，眼角似乎染上了幾分的緋紅，帶了幾許柔媚：「程哥～」

喑啞的聲音，似乎帶了幾分的嬌柔和撒嬌的意味。

這聲音，這語氣，是牧宇從不曾有過的。

他已經不知道何時開始，就已經忘記了該如何去撒嬌。

現在，他不覺得自己是在對程乾撒嬌，而是矯揉造作的，去博得這個男人的視線，去邀請這個男人，享受自己的身體。

就像是古代的青樓女子一般，使勁渾身解數，只是為了討男人的歡心，然後掙扎求存，換自己一片生存空間。

而此刻的他，也是如此。

只不過，古代青樓之中，都是一些柔弱的手無縛雞之力，無法立足的女人。

而他，是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右手有腳有學歷，還有一個男人該有的力氣，可到底，卻也只能去做這樣的事情，去博得另一個男人的輕賤。

程乾看著像是化成了一灘春水的牧宇，心跳就這麼亂了節奏。

自是沒能發現，牧宇眼中的，那份黯然與自暴自棄。

他已經不在意自己被如何對待，只想換唯一親人的命。

所以，過去他不會去做，也絕對不願意折了的尊嚴，在此刻，都化成了泡沫。

這和之前不同。

之前，他是被迫折損了自己的驕傲，而現在，卻是主動輕賤自己。

兩種心境，但此刻，讓牧宇更多的，卻已經不是絕望，而是心如死灰。

程乾的手，在牧宇的衣服里隨意游弋，側頭，吻上牧宇的唇，然後，在牧宇口中肆虐。

牧宇只是輕聲喘息，像是故意一般，努力的迎合和討好程乾。

程乾卻忽然放開了牧宇，然後，將手從牧宇的衣服里抽出來，視線帶著幾分的似笑非笑：「那就讓爺看看，你有多想念爺吧。」

牧宇微微一愣，神色似乎在這一刻，也有些僵硬：「程哥……是要在這裡？」

程乾挑眉，眼中趣味更深，卻並未多說什麼。

只是隨意的靠在了靠背上，視線似有似無的繞過牧宇。

牧宇抿了抿唇，眼裡帶了幾分的難為情。

此刻，他們還在疾馳的汽車之中，前面是司機，而兩邊的車窗，卻透明的讓人絕望。

牧宇只覺得，手腳冰冷，甚至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讓他在旁人面前，露出那種婉轉求歡之態，這實在是難為到了牧宇。

牧宇的身子，似乎也有些顫抖。

微微閉上眼，腦海之中，想到了牧鳴的樣子。

他希望，他的弟弟，那個聽話的讓人心疼的孩子，能永遠的天真快樂下去。

那些骯髒和污穢，萬不能沾染分毫。

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牧宇身後，一顆一顆解開了自己外衣的扣子。

就這麼跪坐在車座上，將外衣除下，放在一邊。

又開始解開襯衫的扣子。

程乾就這麼看著牧宇，眼中帶了幾分的期待。

他很想看，這樣的牧宇，在與他做最為親密的事情之時，會露出何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