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信動了動手指，暖氣吹的頭暈，有點兒缺氧的感覺。他迷迷糊糊地睜眼，感覺上渾身上下黏膩，他撐著檯子。這一動就跟散架沒兩樣，他還是支撐著自己起來落地，沈崇巍剛剛拖完地。他把拖把放好了後，把陸信扶下來後，陸信瞬間感覺到後ting一股子暖意往從大腿往下流。

回到家後。（省略一百個字）

他開始不斷的哭，完全控制不了的流眼淚：「沈崇巍，別欺負我了。」

陸信被cao弄得意識模糊，說著就開始不斷喊：「崇巍……好漲，想再要多一點，再多一點。」

沈崇巍咬住他的唇。

沈崇巍看見陸信眼瞼里的藍色，親吻了一下後說：「哥，抱歉，我不欺負你了。」

陸信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沈崇巍看他反應不對，臉上已經紅的不成樣子，怎麼叫都沒有反應。陸信聽見了，但是感覺灌入一大瓶白幹酒，頭暈卻不疼，飄渺不想要動。

沈崇巍感覺到陸信應該缺氧了，裡面洗幹凈後，用浴袍給他裹好身體，放進被子里，給他扇了扇風，臉色好轉了一點。他調好溫度，他把陸信扶起來，看了看之前傷口，明天要帶他去拆線了。陸信無力靠在沈崇巍肩膀上，任由沈崇巍幫他吹頭髮，沈崇巍手指細長又力，撫摸過他的頭髮，讓他安心起來，靠在沈崇巍迷迷糊糊就這麼睡過去。

沈崇巍看著陸信，拿起來了他的手機，打開裡面的瀏覽器，裡面還剩下上次搜索沈崇巍各種消息頁面。沈崇巍笑了笑，看見這個頁面還給打上了書籤的符號。

想知道又不敢問我，算怎麼回事，陸信。

沈崇巍看著陸信睡著的樣子，陸信雖然已經三十歲了，但是臉的下顎短，顯得比較年輕，皮膚也白，不太出門樣子，顯得有些病態的白凈。他用手指擦過陸信的臉頰，順手用放在床頭櫃上的膠片機給他了幾張照片，機械快門讓沈崇巍怕吵醒陸信。

但陸信完全沒有被吵醒的動作，呼吸均勻，他看著取景框里睡得酣恬的陸信，沒注意到他眼睫毛是輕微捲起來的，他小心觸碰了一下，陸信睜眼睛。沈崇巍不動了，陸信又閉上了，沈崇巍這才敢移動一下，拍了幾張。

聽見陸信手機里傳來了消息的聲音，陌生消息簡訊。

「陸信。」

「何霄出車禍了。」

「可以去看看他嗎，之前你給的兩萬不夠錢住院。」

下面是一串地址，沈崇巍看著這些消息，安靜的卧室，只有兩個人呼吸的聲音，沈崇巍拿著陸信的手機站在他旁邊。

他知道那天早上陸信去哪裡了。

他去見何霄，還給了他兩萬錢。

陸信，這些事情，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打算告訴我。——沈崇巍想要把陸信搖醒，想質問他，但他又不捨得打擾陸信睡得舒服。

他看著陸信的睡顏就開始想遠了，他不會還一直跟何霄一直聯繫吧。但是想想又罵自己懷疑陸信這樣的想法不對。

他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沈崇巍胸腔里充斥著怒火，他捏著手機，鬼迷心竅般一條條把消息給刪除了，把地址發給自己的手機里。

沈崇巍鑽進被窩裡把陸信輕輕抱過來，讓他們兩個人的腳纏在一起，把陸信推進自己懷裡。陸信被沈崇巍抱得緊，不舒服地掙脫了一下，睜開眼睛，黑暗一片，卻能看見沈崇巍眼睛還沒有閉上，閃爍地看著自己。

他主動抱上沈崇巍的腰，摸了摸他的頭髮，親了親他的唇，啞著聲音，但是溫柔：「晚安，崇巍。」

沈崇巍一下子的火氣煙消雲散，好像突然踩踏實了，他萌生出讓他自己也厭惡的想法。把陸信關在家裡，哪裡也不準去，每天只能看見他一個人，那雙眼睛只能看著他。

但這樣不對。

他聞著陸信身上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