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林青麼？」

「林青？」

「對。」俞湫楠輕點了下頭，又繼續說道：「就是這休閑山莊的老闆，對這人，我也了解不多，就知道，他神神秘秘，神出鬼沒的。不過據說，長得那叫一個英俊倜儻，風度翩翩，是個極品的小鮮肉，是深受廣大女性同胞，哦不，男女不限，是整個人類大範疇的喜愛。」

「你說的這個人，我沒見過。」莫程錦聞言，也沒看他，只是依舊看著對岸的燈火，說道：「說實話吧，我到這兒來，的確是有人，用這座山莊，來和我談生意。但是，他們派出的人，也只是一個負責人，或者說，只是一個，「所謂的」負責人而已，他提的條件，很......怎麼說呢，對我來說，不可否認，有很大好處，好到，就像是送給我，不像是做生意的。我又不傻，這天底下，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所以，我也沒急著答應，但我也想搞清楚，我就自己一個人，到這山上來了，就想了解清楚，這背後，有什麼勾當。你剛剛說的那個林青，你說他是這裡的老闆，但是，他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我並不知道他的事，也並不了解。你問起這個人，怎麼，你懷疑他？」

「說不好。」俞湫楠思索著，說道：「我也找人查過，到現在，也是一知半解。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換句話說，也可以說是，很會躲。」

「那你說，那個人，他......也是個，山精妖怪？那他，和我公司女職員的事，有關麼？」

「這個嘛......」俞湫楠笑，「就不知道了。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吧，依我所知，現在這些異類，在人類的世界裡，偽裝得，和他們一樣，同樣的，有鼻子有眼，這誰發現的了？是吧！還有生活習慣，也是完完全全地往上靠，所以，要真的去，把它們找出來，沒那麼容易。俗話說，大隱隱於市，是有道理的。」

「......」莫程錦依舊疑惑未消，「可是書上說，它們不是有那種，怎麼說來著，哦對，妖氣！是叫這個吧？不是有這種說法麼？」

「可以啊！你還知道這個。」俞湫楠被逗樂，「你都說了，那是書上說的啊！藝術加工。現在這個社會，與時俱進的親！現代社會，還有什麼，是科技解決不了的麼？拋開那些實在太弱雞的，但凡有點兒能力，有點兒等級的，說的通俗易懂些，就像是打遊戲似的，只要有錢，有各種裝備，藥丸加持，隱藏下自己身上那一丁點兒，所謂的妖氣，那簡直是小意思。再說了，這世上，大多都是普通人，能力有限，根本察覺不出來什麼。」

「......」

也是。

莫程錦發現，這俞湫楠，還真挺擅長......洗腦的。

又不得不說，他說的，看似荒謬，但一旦接受這個設定，又好像......挺有道理。

「那......你......」

是不是，也是異類？

這個問題，呼之欲出，從它在腦子裡發芽時，便如鯁在喉，這會兒，聽他說了這麼多，那種疑問，就像得到了營養液的滋養，變成了大樹，他再提到這個，就真有些，控制不住。

「我麼？」

俞湫楠看著他的眼睛，依舊是，滿臉笑意，但莫程錦看得出，他這笑，很表面，那雙眼睛裡，卻是絲毫也感受不到。兩個人站在鐵索橋邊，面對面，站著，看著對方，那些紅燈籠映出的光，照在他們身上，透著絲絲詭異。

莫程錦絕不否認，這個人，笑起來，哪怕，只是如此表面，不達內里，也是真的，勾魂攝魄。

「你猜。」俞湫楠突然，湊近他耳邊，語調極輕，如同耳語般，「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真的，是只狐狸呢？」

「......」

莫程錦移開目光，沒再說話。

「行了，逗你的，哪兒那麼多神神怪怪，遇見一個，都燒高香了好嘛！不過嘛，說不定，今晚還真的運氣好，能遇見，不止一個呢！」

「......」

行吧。

「放心，我別的本事沒有，保護自己，和你，還是行的，總而言之，不管發生什麼，別理我太遠就行，保你平安下山，回去繼續當老闆。」

「......」

果然，正經不過三秒。

手機響了一聲，有消息到。

這部手機，是白奕辰留下的，用他的話說，是用了他們冥界的專屬網路，那效果，不是一般的給力，無論在哪裡，山河湖海，上天入地，即便是在這種結界里，也暢通無阻，那可是，花了慕淵不少心思的勞動成果。

發過來的內容，俞湫楠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他微皺著眉，也沒說什麼，把手機又放回了兜里，他看向莫程錦，若無其事，似剛剛那幕，什麼也沒發生，他依舊帶著笑意，隨後，對一旁看著他急速變臉，還有些懵的莫程錦說道：「看我幹嘛？走吧，我們進去坐坐，怎麼著，也得去歇歇腳吧！到都到這裡了，我們也進去看看，再怎麼說，辛辛苦苦，忍者蚊蟲叮咬，走那麼長的路，不去感受一下，這紙醉金迷的享受，那也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