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撿到暗戀者的日記本

    唐風行x陳舒寧 唐風行有一本手冊,寫了大學三年的暗戀筆記本。 陳舒寧有一本手冊,寫了在大學三年冬季里的自殺計劃。 唐風行打算在第四年表白。 但手冊丟了。 陳舒寧打算在第四年冬天自殺。 但手冊丟了。 唐風行撿到了不是自己卻跟自己一樣的手冊。 陳舒寧撿到了不是自己卻跟自己一樣的手冊。 人總是需要被拯救的,陳舒寧也不是這個例外。 打算從夏天寫到冬天 心情不好就寫 寫的很小白文筆 不好看

    12

    小說: 撿到暗戀者的日記本 作者:长夏不逝 字數:5751 更新時間:2021-07-26 03:36:07

    【陳舒寧視角】

    每次都在將醒未醒的狀態。吃了藥之後渾身發軟,動個手指都費勁,跟個無脊椎動物沒什麼區別。中午陽光灼眼時候,有人給我拉窗簾,把我扶起來喂水,有點不熟練,但也在努力緩慢讓我喝下去。

    給我喂粥,我沒有食慾都受著,過了一會,我吃完藥本身就犯噁心,粥從胃裡吐了出來,他拿手給我兜著,拿來垃圾桶給我吐。我吐了他滿手,一股子酸臭味在被子上。他也沒有說什麼。我抓著他的手,迷瞪瞪地說:「對不起。」他拍了拍我的背,給我擦嘴:「沒事,不用道歉。」說完,他洗手去拿了新被子回來。

    這是我第一次在犯病時候,受到人照顧,他小聲安撫我,我才發現,我在哭。我抓著他的手,不想要放開,渾身的殘缺不安全,都想要透過手心好溫暖補回來。

    我把他的手貼到我的臉上,我說我好難受。他說他知道,我緊緊抓著他的手,無論是誰,我都想要有人給我抓著,像是溺水的救命稻草,更多是尋求補充安全感。

    深眠後便是迷迷糊糊間聽見小聲氣音聲音,細細碎碎傳進我的耳朵里,睜眼時眼前糊著一團光暈,絲絨質感血橙的晚霞在窗邊輻射開來,蔓延到每一個角落。

    第一次沒有發噩夢,沒有那些扭曲糟心,似真似假的夢,讓我睡覺多少舒心了不少。

    但那個人的臉我不記得,我沒睜開過眼睛,聲音也是朦朧過濾一般,聽不真切。

    大抵也有藥物的作用,腦子已經抬不起勁,聽人說話,自己得在嘴裡小心地念兩邊才知道他們說得什麼。

    窗前站了幾個人,有些反光,沒太看清臉。

    他們湊近,周鳴一屁股坐上我的病床,捏我的臉說:「喲,陳舒寧醒了,怎麼的喝個酒,就躺這裡了。早知道我拉著你一起回去,喝完酒還散什麼步?」

    我虛虛笑了一下,看來唐風行沒把我那天發瘋事情告訴他們。

    李景源帶著啤酒瓶厚度的黑色方框眼鏡,頭髮稀稀疏疏,薄薄的一層蓋在頭上,臉上有些痘坑。他拍了拍周鳴的手說:「陳舒寧剛醒,你就放人好好休息,把你那愛捏人臉的毛病收斂一下,擱這欺負病人。」

    我「嗯」了一聲,表示贊同。周鳴這才我沒有再折騰我的臉,轉而捏住李景源的臉說:「這哪是欺負,這是爸爸的關愛,讓我來關愛關愛你吧。」笑嘻嘻地揉他沒有多少的頭髮。我用沒有骨折的手摸了摸好被掐紅的臉。看見唐風行站在他們後邊,拿出來塑料盒裝的粥,塑料袋放在床頭櫃上。

    他問我:「感覺怎麼樣?」

    我說:「還好。」

    他問我:「餓不餓?」

    我說:「不餓。」

    這樣的沒營養幹癟的對話持續了兩天,唐風行點了點頭說,餓了,就吃一點,冷了我等會讓護士熱。

    吳化文笑得奸詐,撞了撞唐風行的手臂說:「阿風啊,點解(粵語)沒見你在我上次摔折了腿這麼照顧我。在食堂排隊排半個小,就買碗粥啊?」

    唐風行推開他:「你那次不是你玩滑板卡襠摔折的嗎,你女朋友好吃好喝哄著你,還用得著我摻合?我們宿舍沒把你趕出去都不錯了。」

    李景源逃脫了周鳴魔掌問:「那次卡襠,現在你的小兄弟還好嗎?」

    吳化文沒想到唐風行把話題轉到他身上來,立馬護住下↑身:「看什麼看,滾滾滾,好的很。」

    趙俊那雞窩頭湊過來到我腳前面,摸了摸那打了石膏的腳,敲擊一下驚訝呼出聲音來:「陳舒寧,你聽還有聲呢。」

    這來到都是什麼活寶,我藥效那勁沒過,沒有力氣跟他們插科打諢,唐風行輕輕拉開趙俊說:「行了,看陳舒寧樣子,話都說不出來,還在這鬧得這麼厲害。累得慌,這你們看也看過了,走了吧。」

    趙俊拍了拍我的腳說:「兄弟,好好保重,晚些日子來看你。」

    我小聲說:「沒事,我明天就出院了。」

    肺部還有點疼痛,應該是進了水的緣故,但這幾天過去也沒有剛開始的疼。

    周鳴驚訝說:「你著什麼急,你這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沒聽說過啊?」

    唐風行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我接著說,這住院貴,我一窮學生哪來的錢。

    周鳴吸了一口氣說:「陳舒寧,你看你這白慘慘的臉,你想出院,這醫院都不讓。」

    「沒錢就將我趕出去了。」

    趙俊站在床頭問:「你不是買了之前學校推買保險嗎,這不是能報銷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買。」

    「沒買,原來上次班代說的只有一個人沒買,就是你一個人沒買?後悔不後悔,省那點錢,現在知道醫藥費貴。」

    我心裡想:我也沒承想這次自殺能活著。

    我不想說話,房間裡頭的暖氣開得足,悶的我的頭出了點虛汗。周鳴問了一句:「你沒給你爸媽打給電話,都摔成這樣,不跟他們說說,他們不得擔心。你是他們小孩,這點醫藥費錢他們還是能付得起的吧。別落了病根,以後成瘸子。」

    趙俊:「呸呸呸,周哥你能不能盼陳舒寧好的。」

    「哦哦哦哦,呸呸呸,我說錯了。」

    我聽見「父母」這詞,彷彿像是魚撕掉鱗片,我身上撕扯的疼,我覺得情緒中蟄伏的暴戾,憤怒從心間開始猛然炸起,熱水沸騰一樣。

    「不用,我沒事。」我艱難地擠出來這句話,我不想要在一刻失控。

    我捏著手掌心,有一種無形想要驅趕眾人的憤怒,唐風行瞧見我呼吸急促起來,他捏了一下的肩膀說:「行了行了,你們下課來都沒吃飯,不餓嗎?讓陳舒寧休息會,這不用我們操心,走吧走吧。」

    唐風行推著眾人走了出去,我神經質的咬著自己的手指,手背,那種無法用言語以及任何行為可以抵消掉心裡的狂躁,我彷彿從正常開始轉換,開始胸悶,喉嚨里有異物堵著。

    晚霞餘暉消失的無影無蹤,剩餘病房裡黑暗,已經從外頭來得一點兒亮光。我急促的呼吸,感覺非常不好,無形的重力壓在肩膀上。我抓著病床旁邊冰冷的桿子,想要嘶吼。

    手不住顫抖,手指甲扣挖著床榻,我張嘴咬住自己的手臂,腦子裡不斷彈出破碎的記憶畫面。

    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做什麼,眼前花白,像是蒙著一層白幕布。

    門開了,而我並不自知,唐風行抓住我的手臂,拍我的背,想要將我我的牙齒和手臂分開:「陳舒寧,鬆口,不要咬。鬆口,對,別咬了。鬆口,陳舒寧。」

    我眼前花白消失了,口腔里嘗到了血腥味,我才後知後覺鬆口了,手臂上一排排的血紅牙印子,猙獰地嘲笑我,在提醒我,正常不過幾分鐘的事情,下一秒我就身處極端的白晝或者黑夜。

    唐風行輕身拍我的背後說:「不怕,沒事。不舒服就說出來,你難受就說給我聽。」

    我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似的,我心裡頭被挖掉一塊補不起來的尖銳疼痛,我尖聲叫喊:「不會來!不會來!不會來!」

    「什麼不會來?」唐風行撫↑摸後拍著我的背。

    我沒有理他,依舊重複著高聲詭異重複地喊叫:「不要了,他們不要了。不要了,他們不要我了。我讓他們失望了,我讓他們很失望。我沒有用了,他們不要了。他們不會來看我……」

    唐風行抱緊我,防止我亂掙扎壞了手臂。他用額頭抵著我的頭輕聲說:「沒人不要你,陳舒寧。你做的很好,你拿了獎學金,還代表學校打了辯論比賽,你拿了第一名你記得嗎,你很優秀,不用自卑,陳舒寧。」

    「沒有用!這一切都沒有用!」我撕心裂肺嘶吼,但我認為自己說話聲音跟平常別無一二,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

    「有用的,有用的,陳舒寧,你聽我說,你能做到別人做不到,你堅持了這久,雖然你有躁鬱症,但也能讓論文是全班最受教授讚揚的,還有很多你做的很好事情,別貶低自己,你很優秀。」

    我後知後覺聽見,我心裡想他怎麼知道我的病。

    唐風行知道我的病症,我想要掙脫開他,這無異於我一↑絲不掛暴露自己的不堪在他面前,羞恥和羞辱交織。但我的力氣還不足以和他較勁,我張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咬得發狠,再要深點就咬見血了。

    唐風行疼出來聲音,拉開我的頭不太愉悅地說:「陳舒寧,怎麼見人就咬,乖一點,等會我就把你虎牙敲掉。」

    「陳舒寧,生病不是你的錯,不用覺得不對,覺得恥辱。」

    「深呼吸三次,有點節奏一呼一吸,如果穩定下來了,我就鬆手。」

    我滿臉淚水,發出嗚咽的聲音,他鬆開他的手臂,扣著我的頭,緊緊地抵著他的額頭,我們炙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他手有力溫暖。

    他耐心地說了很多遍,我終於聽懂,理解。

    他見我終於定下來,舒了口氣,開玩笑地指了指脖子牙印說:「小狗咬的,賠我醫藥費。」

    我稍微鎮靜下來一點,笑了笑掙脫來他的手掌,深呼吸了幾口,讓唐風行給我拿我放在書包暗格里的維生素C瓶子,藥品里當然不是維生素C,是阿普唑↑侖,一種鎮靜劑。我吞咽下去後,靠著病床,唐風行給我遞紙巾,我擦了擦鼻涕,全身心的疲憊,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有點今天中午嘔吐的水漬。

    來著也第二天了,還沒有洗過澡,突然渾身瘙癢難受,嫌棄自己不幹凈,噁心。我緩了緩喉嚨,我說:「我要洗澡。」

    唐風行摸著自己脖子上的牙印,拿旁邊的酒精塗抹了兩下,看著我吊著手臂,打著石膏。他不解地問我:「你這樣能自己洗嗎?」

    我不以為然說:「扶我到衛生間,我能自己洗,我渾身一股酸臭味,受不了了。」

    唐風行給我那拿輪椅,把我推到衛生間,裡頭有一個座椅,唐風行把我扶起來,摟著我的要我,把我安置好在上面,去給我拿換洗衣物。我打開熱水開關想先洗個頭,沒拿住淋浴頭,摔在地上,水到處亂撒,頭髮,臉,衣服,全部被打濕了,那條水管在水壓引導下像瘋了的蛇一樣四處亂扭,把我完完整整徹底打濕。

    我慌張,但腦子當機一樣無動於衷,唐風行聽見聲音,抱著衣服過來,放在外頭,看見我傻愣愣被水淋濕,趕緊給我關掉開關。

    這下可好,兩個人擠在一間逼仄的浴室裡面,他站在我面前問我:「怎麼回事?」

    我看著頭髮還在滴水,無所謂地說:「手沒力氣,滑掉了。」

    說的理不直,氣也壯,還帶點自豪炫耀。

    唐風行給我捋了一下頭髮,往後順了順說:「按照你這麼洗,你這石膏打了得泡開了。」

    我慫了慫肩膀說:「那你幫我洗。」

    唐風行跟個石雕一樣僵硬在我面前,我看他這模樣,兩個人男的洗個澡,宿舍不是經常且十分普遍的事情嗎?

    唐風行卻反應實在古怪。主要是我手臂上都是傷疤,已經許久沒跟別人一起洗過澡。我今天只是興起提議,我莞爾一笑,揚了揚我的傷手說:「那就麻煩,唐風行同學,幫我洗一下澡了。」

    「行。」唐風行蹲下來給我把濕噠噠的病服扣子解開,看見我白皮膚的胸口上細小的疤痕,他盯著看了一會,我不自覺的覺得空氣滾燙了起來。但他手到我的褲子前時明顯頓了一下,我們兩個人多得有些尷尬,但好歹是我提議的。

    他拉住褲子說:「抬起來一下……」他心裡的尋找了一下合適的詞語,最後說:「抬一下你的……臀部。」

    我笑出來了聲音,他也笑了,尷尬少了些許。我按他說的做,渾身赤條條展現在他面前,我之前有這麼臉皮厚嗎,在別人面前暴露一切都沒有關係嗎?

    他沒有猶豫,開了灑水頭,讓我仰頭,先給我把頭髮洗了,滾燙水汽瀰漫在這個狹窄的衛生間里,眼前朦朧,指尖揉↑搓的力度正正好,劣質甜味的洗髮水氣味瀰漫,安靜的只有泡沫被蹂↑躪的聲音,水落地嘩啦聲音。

    他像是合格的護工,手腳麻利地給我擦了一下頭髮,接著就給我洗身體了,手指上有繭子摩擦過我許久沒有曬過太陽的皮膚,別人撫↑摸過的觸感,著實不太一樣。

    帶著癢,帶著小心翼翼,沐浴露滑過聲音也不太一樣,他在我的胸口摩擦過,與胸口靠的很近,再到脖子,鼻息滾燙,不知道是他還是我。

    他讓我小心點手臂,他盡量不碰到。但當他碰到我的手臂時,他就看到了無數條的傷疤,一條接著一條,我不以為然說了一句:「別看了,不就是疤嗎。」

    「不疼嗎?」唐風行給輕輕地我沖洗了一下。

    「疼,但比躁狂的感覺要好。」我第一次跟別人訴說自己的病,有點兒奇妙,第一個發現我病的是唐風行。我現在愈加懷疑他撿到了我的計劃手冊,裡面夾著我的剪下來的報告。他拿著白色的大浴巾給我擦拭上半身體。看著我的內↑褲,他無動於衷,我直接單手脫了下來,本來就沒什麼不好意思,不就是一塊海綿體,有什麼大不了。

    「麻煩你了。」我把內↑褲扔到地上。

    「不麻煩,付錢就行。」

    「行,給個同學價。」

    「行。」

    他拿了一個小毛巾,給我蓋住打石膏的腳,從腰到海綿體,他用手摩擦過,許是太輕柔了,讓人覺得癢,條件反射往後縮了一下。他抓著我的腿開始往下洗,彎著腰,水汽迷茫,白霧滾滾,我本身近視就瞧不出他低頭的表情。

    我們兩個人默契的沒有說話,他給拿來一條新內↑褲,擦幹凈胯下,一言不發幫我穿上。再拿著大毛巾給我擦頭髮,把我整個頭蓋住摩擦,力氣稍微大了一些,擦到我的傷口,我疼得呼出來聲音:「疼,你擦慢點。」

    他連忙鬆開毛巾:「擦疼哪裡了?」他的手和我的臉隔著毛巾,左右查看我的頭,但我能感受到透著毛巾的熱度,已經他呼吸的沉重炙熱呼吸,濕發搭在我的額頭前。他眼裡有擔心,頭髮也有些濕了,臉旁邊都是汗。我被他按著低頭,不小心我瞧見他的下↑身,模糊之下也能看見他的牛仔褲凸起。我不禁脫口而出說:「唐風行,你那裡……」

    瞬間被他用毛巾捂住了眼睛,裹得嚴嚴實實,著實壓得嚴實,我悶著聲音,心裡想明白了些什麼,隔著毛巾悶悶生意發出聲音:「你這,要我幫你嗎?」他捂著臉小聲說:「陳舒寧,別說了……」

    我不禁想男生之間互相幫忙打手↑槍,這不也是平常不稀奇的事情嗎?

    我扯開他的手腕:「你怎麼這個時候……」

    我看他一臉窘迫,眼神躲閃,我看著蹲著低頭捂臉他,空氣里交織曖昧濃稠的味道,他抬頭,跟我四目相對,他的眼裡沾著水汽,臉紅得不像話,立馬別過頭說:「陳舒寧,別說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個……你別討厭我,別覺得我噁心。」我的心裡頭麻酥酥電流過了一遍我的心臟,我鬼使神差地說:「唐風行,抬頭,看著我。」

    我們再次四目相對,霧氣瀰漫,昏黃燈光都是光暈裹住了我們,彷彿這裡不是現實,而是虛擬的夢境。

    我其實心裡一直知道中午的粥是他給我喂的,穢物也是他給我清理的。

    命是他給我救回來的,那我是不是要珍惜和報答他呢?——奇怪的念頭從我腦子中冒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想,下↑身海綿體真心有些反應,按道理說躁期性↑欲會加強,但我已經吃了鎮靜劑,那團應該是火滅了的。

    我渾身也發燙起來,心裡頭燒的厲害,直覺讓我明確唐風行的心思。

    我捏著他的下巴,扣住了他的腦袋,拉近我,我看著他唇,心裡泅開一股子衝動,推著我的腦袋向前,我低頭吻了上去。

    他瞪大他總閃著亮光的眼睛,再閉上了眼睛,他的手下意識也扣著我的腦袋,我磨蹭一下他的嘴唇,軟的,輕柔的。唐風行靠得很近,他身上有股沉著的輕微檀香,他輕輕舔過我的上嘴唇,我有些癢的抖了抖,我偏頭,他急切地含了一下我的兩瓣唇,一下一下吮↑吸。他的呼吸聲愈加沉重,基本上是拍打在我的臉上,濕熱粘稠。

    下一秒我就推開他,我喘著氣,吞咽著口水,胸腔現在心跳比起狂躁時的心跳,這更是一種舒心的行為,跳的厲害,但胸不悶,毛孔打開的舒暢。

    他抓著窗欄,在我肩頭喘著氣,我感受到他喉結的滾動。我平穩下聲音,拍了拍他的頭說:「唐風行,你先回去吧。」

    「回去,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去我枕頭下,把下面壓著東西都拿過來。不願意,就拿回去,以後別再來我這裡了。

    「如果你拿過來了,之後就出院,你陪我再去一趟醫院吧,不是這一家醫院,是我之前去看的那家。」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