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世所不容
小說: 墮仙洗白手冊 作者:匿清浅 字數:3050 更新時間:2021-08-04 22:46:09
容蘭摟著子桑婉,將她抱在懷裡,輕柔的捋著她的頭髮,淡淡的笑著:「怎麼可能,我哪捨得把你嫁出去?」
「那你又答應了人家什麼?」子桑婉抬手輕輕往她胸口打了一下,「我才不想去見什麼男人。」
「不見就不見。」容蘭抬手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下來,「我不過是隨口應付著說說,你怎麼還給當真了呢?這些年來我何曾委屈過你?」
子桑婉笑了一下,抬手摟她脖子,湊上去跟她繼續相吻。
陶小小在水鏡前看得目瞪口呆,趕忙的一揮手關了水鏡,強行鎮定下來,又去拍了拍同樣震驚的白棠。
「咳咳……」陶小小拍著他的肩,「別、別亂說,知道嗎?」
白棠瘋狂點頭。
晚上喬煙柳回來,問陶小小透過水鏡看見什麼端倪沒有。正在喝茶的鏡靈大人直接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噴了他滿臉。
喬煙柳一臉茫然的拿手帕搽臉:「你怎麼了?」
「嗆、嗆到了。」陶小小掩唇咳了咳。
喬煙柳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又去問白棠:「你有注意些什麼嗎?」
白棠一臉茫然:「啊?」
喬煙柳:「……」
這氛圍很不對,先不說陶小小這莫名其妙的噴水,白棠這一副神遊天外的狀態是什麼情況?
「過來,小白棠。」喬煙柳朝白棠招招手。
「怎、怎麼了,師父?」白棠還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卻乖乖的跟著他一起走去另外的房間。
喬煙柳把他帶進房間,揮手關門的同時上了個結界,然後湊上來一把抄過他的腰,就把他摟進了懷裡。
白棠一臉驚慌的被他拽到了懷裡,伸手撐在他胸上,磕巴起來:「師、師父?」
喬煙柳低頭下來,鼻尖都蹭在了他臉上:「瞞了為師什麼,嗯?」
白棠瞬間就臉紅起來,驚慌失措的掙扎著,但是完全掙脫不開喬煙柳,慌得眼圈都紅了:「師父……你別這樣……」
「跟鏡靈商量著瞞著我什麼事?」喬煙柳又問了一句,聲音低緩輕柔,吐在白棠耳邊。
白棠抗拒的用手撐著他的頭,努力的扭開頭,紅著臉:「沒……沒看見什麼,她就把水鏡關了。」
「那必然是看見了什麼,才會關閉水鏡吧。」喬煙柳挑眉,抬手捏住了白棠的下巴,強迫他跟自己對視,被拂開的額發下,水青色的眸子宛若一潭春水。
「容、容掌櫃的,跟她兒媳婦……抱在一起。」白棠抖著唇,掙扎的閉著眼。
「哈?」喬煙柳一下鬆了手,把他放開,抬手捏著自己下巴皺起眉,一副沉思的模樣,「跟兒媳婦抱在一起?」
突然被放開的白棠一下有點懵,睜眼看著師父,有點委屈的小聲喊他:「師父……」
「怎麼了?」喬煙柳偏頭看他。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調戲我啊?」白棠委屈巴拉的低著頭,「怪讓人誤會的……」
喬煙柳靜了一下,挑了下眉,又一伸手把他攬回來,低頭吻住他。
白棠人傻了。
「誤會什麼?」喬煙柳親完,笑著問了一句。
白棠一副要哭的表情:「……師父!」
「我挺喜歡你的。」喬煙柳含著一抹清淡的笑,手捧在他臉邊,拇指小心的落在了他眼角,輕輕撫了撫,「我不也跟你說過麼,你是陣眼。」
「我不懂。」白棠看著他,啞著聲音,「我不懂啊……師父。」
「也是,你還小。」喬煙柳鬆開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又淡淡笑了一聲,「怪我,不該離你太近了。」
「師父?」白棠又陷入了茫然之中。
喬煙柳抬手點在他額心:「如果覺得這事難以接受,我會封住你的記憶。」
白棠打下他的手,有點氣憤起來,低吼了一句:「我不懂的師父到底在想什麼!」
「我很難琢磨嗎?」喬煙柳又抬手過來,捏在他臉上,「小傢伙,你才讓我琢磨不透。」
白棠抿唇不語。
「你所能感受到的,皆是為師一片心意。」喬煙柳鬆開他,又湊過來,水青色的眸子藏在額發下,看不清楚,卻又格外銳利,「我雖然生在凡間,但養在崑崙,崑崙和人間不一樣,沒有人間這麼多規矩,沒有人間這麼複雜,喜歡便是喜歡,不悅便不會接觸。」
白棠愣了一下。
「上千年來,我身邊有很多人,除了小秋,來來往往,有男有女。」喬煙柳站直,解開了門上的結界,「我挺薄情的。」
門口,卷霜雪正抬手準備敲門,門就自己開。劍靈一臉懵逼的看著房間里的兩位,看見了白棠眼圈發紅,當即臉就一垮,兩步過來踹了喬煙柳一腳。
「喬煙柳你是不是憋瘋了?」卷霜雪把白棠摟到一邊,抱在懷裡輕柔的拍著背安撫著,又去罵喬煙柳,「這是你徒弟好嗎?你發春也別對著他啊!憋瘋了你逛青樓去成不成?」
喬煙柳一臉無語,小聲逼叨:「你這個劍靈真的好過分,上來就罵我,到底誰是你主人啊?」
「他。」卷霜雪繼續瞪他,摟著白棠摸摸他頭,哼了一聲,「你把我送給他了!」
喬煙柳:「……」
「行了。」喬煙柳嘆氣,「我的錯好吧。」
「本來就是你的錯。」卷霜雪繼續絮叨,「你能不能有個師父的樣子,不求你什麼都著想到,起碼好好養著他吧。你師父是這麼樣動不動調戲你一下的嗎?」
「那還真沒有……」喬煙柳抬手捏了捏鼻樑,無奈的笑了笑,「沒有下次了,可能是被心之牢籠所影響還沒恢復過來吧。」
「你就是瘋得很。」卷霜雪哼了一聲,喘了兩口氣,把白棠放出來,揉了揉他的頭,「下次別跟他單獨待一起了,不然還不知道會對你做些什麼。」
「我倒也沒有這麼變態。」喬煙柳抽了下嘴角。
「你有。」卷霜雪非常篤定。
喬煙柳:「……」
「沒事。」白棠蹭了蹭劍靈,自己收拾好情緒,「不怪師父。」
卷霜雪:「……」
喬煙柳噗嗤的笑了一聲,又被劍靈瞪了一眼,趕忙的收拾好情緒,輕咳了兩聲。
「水鏡並沒有看見什麼。」白棠接過最初的話題道,「容掌櫃和兒媳婦……關係似乎有些特殊,鏡靈不讓我亂說。」
卷霜雪有點無奈的摸了摸他的頭:「這事兒跟我們說沒關係,別跟其他人亂說,鏡靈的意思應該是這樣的。」
「嗯。」白棠點頭,「之前太過震驚,現在反應過來了,不應該瞞著師父,是我……」
「你沒錯。」喬煙柳輕聲打斷了他的話,「這事怪鏡靈。」
「怎麼就怪我了?」陶小小突然冒出來,飄在半空,哼了一聲,「靈塵你自己心思不正,關我什麼事?」
「我怎麼就心思不正了?」喬煙柳笑起來。
「別吵架。」卷霜雪敷衍的勸了一句。
「我接住水鏡,查探了一下容蘭的內心。」陶小小哼了一聲。
喬煙柳立馬擠出一臉笑,恭敬的迎過來:「來,鏡靈仙上,您請坐,需要喝水?還是喝茶?喝什麼茶?」
陶小小嗤笑了一聲,揮手鋪開一面水鏡。
畫面上的容蘭看起來還很小,跟另外一個小姑娘一起在商行里記賬,有說有笑的。
兩人慢慢長大,這姑娘突然要出嫁了。出嫁前夜,容蘭過來找她,把她撲在了床上,就這麼給睡了。
但即便她做出如此事情,這姑娘還是出嫁了,並且就此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容蘭家裡也給她說親,但說了無數,容蘭都不應承,直到一個書生的姐姐過來,要典當首飾,為弟弟湊讀書錢。
容蘭不光給她典當了首飾,還經常上她家裡去給她幫忙。結果這書生就看上了容蘭,鼓足勇氣來提親
容蘭父母本來是不想應下,結果誰知道容蘭自己應下了。她自己挑的人,父母便也不阻攔,就這麼把容蘭嫁了過去。
誰知道容蘭嫁過去沒多久,書生姐姐便被人抓走了。抓她的一戶和她定了娃娃親的人,非說她是自家媳婦,就這麼隨便給了一點彩禮,就把她抓走了。
姐姐不願嫁,又悔不了婚,便一頭撞死在了新婚當夜。
容蘭那天喝得爛醉,抱著書生哭了半宿。
後來,書生進京趕考,死在了半路。
容蘭揣著意外得來的孩子,回了娘家,過得行屍走肉。被商行擠兌,她就帶著錢自己離開,不顧父母的勸說。
生下孩子後,容蘭總算是有點了一點人氣,慢慢的教養著這個孩子,直到他長大成人。
水鏡的畫面直到這裡就斷了,陶小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啞著嗓子道:「我力量不足,只能復刻這麼多出來了。」
喬煙柳捏著下巴沉吟著:「原來這個容掌櫃,喜歡女子啊?所以兒媳婦其實不是娶給兒子的,是娶給自己的……這姑娘也是好手段,婆婆照顧兒媳天經地義,就算摟摟抱抱的,也沒人會說什麼,反而還會誇她是個好婆婆,對兒媳如此好。」
白棠一臉驚悚看著他:「師父……」
「怎麼了?」喬煙柳偏眸睨他
「……你不會覺得這種事……不對勁嗎?」白棠思索著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