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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地府美人HE了

    千年以前,神界自在仙君代替掌管一方地府的冥王受瀆職之過,甘願攜帶摩尼寶珠以自身墮入輪迴,在凡間經歷七七四十九世輪迴後將寶珠凈化。 千年過後,自在仙君重生歸來,拿著劍打到了地府。冥王噗通一聲跪下,拽著自在王仙君翻飛的衣袂…… 含情脈脈霸氣美人攻×又乖又黏柔弱病嬌受 雙潔,1v1 HE 有幾對副cp,很可愛的哈。

    第一卷 興慶府 1-1 有美人兮,見之難忘

    小說: 與地府美人HE了 作者:庭下有枝 字數:4382 更新時間:2021-08-16 10:21:06

    夜半三更,寂靜陰森,刺骨的冷風「嘶嘶」的嚎叫著,貼著地面帶起一捧幹澀的樹葉搖曳輾轉而上,一抹殘月釋放著清冷的寒光照在興慶府空無一人的石板路上。

    唐穆清腳底虛軟,頎長的雙腿像打了結怎樣也走不了直線,吹起的樹葉挨到他的身上停留片刻,順著風向倏地飛走,帶起他凌亂的額發,此刻他一個人拎著酒瓶子徐徐走來,就著戚戚慘慘的月光看過去,鑲嵌著金邊的錦袍衣袂翻飛,自成一股落拓不羈的鬆散美感。

    「噗」,一粒石子輕輕打中腳踝,唐穆清感覺腳底一滑,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硌的生疼。他歪頭看著碎了一地的酒瓶子,躺在地上不願起身,醉漢之態,淋漓盡致。

    今夜的酒喝的有點急,就著酒胡亂吃了些東西,躺在冰涼透心的石板路上,胃裡翻江倒海一陣難受,唐穆清無論無何都猜不到,今天竟是自己的大限了。

    突然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蹲在了唐穆清的身後,打橫抱起,快走幾步剎那間消失在這空曠的街道上。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唐穆清此時與砧板上的魚肉無二,他頭痛欲裂,眼神渙散,只隱約聽見打更的梆子聲由遠及近,又越發遙遠,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黑衣人把唐穆清放在幽冥殿後室房間的軟榻之上,撥開唐穆清額前凌亂的青絲,仔細地看著,此人面頰毫無血色,灰白無力,卻仍擋不住他神清骨秀,俊美無雙的臉。

    「抱歉,今日本是公子大限,本王也只是助你一臂之力而已。」黑衣人邊說邊提手推掌運功。唐穆清的腹中有什麼東西在暴躁的游移,像是下一秒就要失控,渾身每一寸肌膚都疼痛到了極致,他蜷縮著身子在軟榻之上瑟瑟發抖。

    黑衣人雙眸緊縮,突然收回掌力,像是承受了巨大的反噬一般,連續吐出好幾口鮮血。他急喘回一口氣息,隨意擦了下嘴邊的鮮血,再次出手將磅礴的靈力緩緩送入唐穆清的經脈之中,休憩片刻再次注入。如此反覆三日三夜,唐穆清的臉頰終於恢復了些血色。

    黑衣人擰緊的眉心也舒展開來,他停下動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伸手幻化出一隻紅蝶,紅蝶瞬間消失,隨後原地突然出現一個白衣少年。

    黑衣人:「遊星,把唐公子送回去。」

    白衣少年看到黑衣人受傷,驚恐道:「主人,您怎麼受傷了?」

    黑衣人:「快去,注意避人耳目。」

    白衣少年看出主人的堅持,趕緊道了聲好,背起唐穆清施展法術,原地遁去。

    黑衣人跌坐在剛才唐穆清翻滾的全是褶皺的軟榻之上,運功調息療傷,身邊全是人身上薰過的淡淡檀香味道,經久不散。此人正是掌管著萬千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的地府之主冥王。

    遊星迅速把人送下,急急趕了回來,「撲通」一聲單膝跪在軟榻的旁邊,急迫的問道:「主人,您的傷勢如何,那個唐公子不是今日大限麼,他怎麼沒死?」

    冥王緊閉雙眼強忍著疼痛,卻仍淡淡說道:「我已無礙,切不可讓判官知曉。」

    原來這地府之主也有為之忌憚之人。

    西元318年,白高國創立人白明宗派遣大臣北渡黃河建城,營造城闕宮殿及社稷宗廟,名為興州。後白景宗繼位,又廣建宮城,升興州為興慶府,並定都於此。

    天盛年間曾興盛一時,後惠宗皇帝昏聵,戰亂不斷,屢遭鄰國入侵,被迫遷都上京。

    後有各路武林人士陸續進駐興慶府,慢慢在此落地生根,創建各個門派,意外的擋住了邊境來犯,這才有了興慶府後來幾十年安穩的生活。

    武林人士中最位高權重的還屬那玉岫山莊的唐門,老莊主唐昊天是前任武林盟主,清風劍派的創始人,膝下育有兩子。

    長子唐煜軒生的是氣宇軒昂、風度翩翩,武功超凡絕倫。現為玉岫山莊莊主及清風劍派掌門,兼任下一屆准武林盟主,暫代盟主一切事宜。唐掌門已入而立之年,卻尚未娶妻,各大門派擠破了頭想把自家千金送入唐門,卻屢遭拒絕。後來,來玉岫山莊相親比拜師學武的人還多,卻無一人入得掌門法眼,最後相親風氣漸漸平靜,卻也不免被傳為一段佳話。

    次子唐穆清與其兄長卻是天差地別,不僅武功稀鬆平常,遊手好閒、玩世不恭,還常年流連花叢,外人看來是一個實打實的浪蕩小公子。據說還身患頑疾,整個武林都在議論,這唐小公子許是在那煙花柳巷呆久了,染上不可明說的疾病,傳的人多了,名聲也就敗壞了。唐穆清聽聞卻滿不在乎,「嘻嘻」一笑淡而過之,一時間成為整個興慶府的笑柄。

    唐穆清在幽冥殿的軟榻之上被一股靈力填滿了四肢百害,疼痛減弱,他努力睜開眼縫,瞥見一個黑衣黑髮黑眸的美人,美人凝眉望著自己,臉上竟有掩飾不住的深深憂傷,正想要出言詢問,忽然看到美人大口大口吐著鮮血,恐怖至極,血腥味撲鼻而入,唐穆清垂死病中驚坐起,突然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原來是夢,麼?

    唐穆清動動手指,原記得自己痛到就要死掉,沒想到竟還活著。他緩緩睜開酸澀的眼眸,環顧四周,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身下一張木床,精緻的雕花裝飾彰顯尊貴,身上是一床錦被,淡淡的檀木香氣圍繞身旁。

    唐穆清此時早已腹中空鳴,他翻了一個身,想看看桌上有沒有什麼吃食,突然發現有個人坐在他的床邊,「啊啊啊。」

    唐煜軒看著兄弟宿醉的模樣,搖了搖頭,卻並無斥責,而是柔聲的開口詢問:「清兒,你消失了三日,今早下人突然說你回來了,卻仍然昏迷不醒,我與父親議完事立刻就趕過來了,你現在感覺如何,這三天來你去了哪裡?」

    三日麼,不是昨晚醉酒後自己回來的麼?

    唐穆清看著一個大男人握著自己的手,有些許的嫌棄便抽了回來,道:「兄長?」

    唐煜軒像是被他的禮貌嚇到了,趕緊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完後把住他的手腕,探他的脈,發現一切並無異樣,才又出言確認道:「清兒,你剛才喚我什麼?」

    這人怎麼如此麻煩,不是說是我兄長嗎?

    唐穆清:「你不是說是我的兄長麼,我便喚你兄長,沒錯吧?」

    唐煜軒:「不對,你再想想。」

    唐穆清繼續把自己的厚臉皮發揚光大,沒好氣道:「愛誰誰,我餓了,要吃飯。」

    唐煜軒轉身端起桌上一碗薄粥送到了唐穆清的嘴邊,微笑道:「清兒,來,先喝點清淡的。」

    唐穆清也沒挑,就著人的手把粥喝光,淡淡道:「一天沒吃了,就給這個?唐煜軒,再去給我盛一碗。」

    唐煜軒喜極而泣,道:「清兒,你認出我了,不喚我兄長了?」

    唐穆清笑著道:「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喚你兄……長」說到這他突然渾身一僵,才想起剛剛醒來之時,確實是喚過兄長。

    唐穆清平日里沒大沒小慣了,從來都是對兄長直呼姓名的,好脾氣得兄長從來不與他計較,沒什麼特殊情況他是不會喚兄長的。

    唐煜軒:「清兒大概是之前喝的太多了,想起來就好,別放在心上,往後可不要再如此貪杯了。」說完轉身又從飯盅里盛了一碗出來,喂到嘴邊。

    唐穆清頓時一點胃口也沒有,他恍惚的又被灌了一碗粥,遣走了唐煜軒。

    他有些後怕,即使以前喝到酩酊大醉,也不可能不會認人的,他剛才明明就不認識唐煜軒了,只是循著潛意識,把他當一個使喚小廝,腦都沒過,順嘴跟出了兄長二字。

    就這樣渾渾噩噩幾日,片段的記憶慢慢重合,唐穆清終於把身邊的人都認清了。只不過認清了人之後,又記吃不記打的來到了自己經常光顧的瀟湘館,小酌。

    瀟湘館的後牆之外有一棟閣樓,閣樓上方掛著一塊鑲著紅色金邊的牌匾,名曰婉君閣。神神秘秘的婉君閣一直蒙著一層紫色的迷霧,使得唐穆清總想進去探個究竟。

    這一日傍晚。唐穆清在瀟湘館頂層房間的窗檯上坐著聽姑娘們彈琴,手裡拿著一杯酒仔細地品酌著。

    抬頭之時突然看到對面的婉君閣燃上了燭火,好奇之心湧上心頭。他便用了一點迷香想讓姑娘們先睡上一會,拉帳吹燭。自己偷偷翻入高牆,悄悄的潛入。

    只見一個清秀的男子跪在地上,那是一個極美的十六七歲上下的少年,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上身只穿一件純白色的里衫,微微有些濕,薄薄的汗透過薄如蟬翼的衣衫滲出來,將原本絕好的身材突顯的玲瓏剔透。長長的頭髮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艷欲滴來形容。一個男子能長成這樣,也是天下少有。

    再看坐在桌邊喝酒的那位,唐穆清倒吸一口冷氣,只感嘆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容顏。此人一襲深紅色錦袍,腰間一根紅色腰帶,腳上一雙鑲著瑪瑙玉的黑靴。雙目妖嬈,眉目帶笑,膚若凝脂,吹彈即破,竟令人不捨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的美貌模糊了男女,精緻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深藏不露的邪魅。

    冥王用扇柄端起地上少年的臉,「會做什麼?」

    「回主人,會撫琴。」地上的男子或是因為害怕壓低了聲音答道。

    「去吧。」冥王用摺扇指了指側方的一把古琴。

    那少年小心翼翼起身,走到桌邊輕輕的撫起琴來,琴聲悠揚,技藝卻不輸於瀟湘館的頭牌姑娘們。

    唐穆清看著屋內的情形,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有些震驚,心想真是白瞎了這一副好皮囊。他又看了一眼紅衣的男子,突然頭痛欲裂,他跪在地上雙手抱頭。

    「誰?」唐穆清身後有一個少年從天負手而降,白衣黑帶束髮,手拿一把沉重的弩,身後背一筐長箭,像是天仙下凡一般。長相白凈斯文,手下卻十分粗魯,一把抓住唐穆清的後脖領丟進了房中。

    遊星:「主人,這人在門口偷窺。」

    唐穆清:「啊啊啊……」

    唐穆清此時頭痛的快要炸開了,雙手緊緊的抱著頭,蜷縮在地上渾身顫抖。

    冥王:「都出去。」

    遊星和撫琴的少年被關在了門外。

    冥王快步走過去,抄起膝彎打橫把唐穆清抱起來,輕輕的放在床榻之上,伸手推掌催動靈力,緩緩的將自己的靈力送入唐穆清的體內。看到磅礴的靈力已經悉數被唐穆清吸收,才緩緩的嘆了口氣,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用自己的靈力為他吊命,是不是過於逆天了?可就是捨不得看著他痛苦的死去,至少,至少要安詳的離開。只不過,且不說自己所受的是怎樣的反噬,可不要因為自己的莽撞讓唐穆清受更多的苦才好。

    唐穆清在靈力侵入體內的同時,周身的疼痛立刻得到了緩解。他試圖睜開眼睛,卻仍是無能為力。突然感覺這一刻與自己記憶深處的某一處驚奇的重合了。良久,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冥王見狀馬上收掌。

    唐穆清:「是你?」

    冥王聽聞渾身一震,難道是露餡了?

    冥王:「公子認識我?」

    唐穆清:「如果沒記錯的話,恩人救了我兩次。」

    冥王有些心虛,道:「額……」

    唐穆清:「我這是在哪裡?」

    冥王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你偷窺暈倒了吧。

    冥王伸手指了指門口:「你,剛才暈倒在……」

    唐穆清後悔也來不及了,只得清了清嗓子訕訕道:「啊,剛才在下正在對面飲酒,瞧見此處燭火闌珊,些許暖意,一時好奇,不想卻打擾了公子的雅興,添了麻煩,實在抱歉。」

    冥王看唐穆清著急的辯解著,微微一笑,道:「無妨,在下閆子言,略懂一些醫術而已,還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冥王邊說邊給他斟了一杯酒,用手端著暖了暖,遞了過來。

    唐穆清想都沒想,像是天生就可以信任此人一般,就著酒杯一飲而盡,喝完才後知後覺這個姿勢有些過於曖昧了,想必自己是被人伺候慣了,而這位閆兄也沒有與自己計較,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唐穆清立刻起身,拱手道:「在下唐穆清。」

    冥王言笑宴宴道:「霽月如斯,穆如清風,好名字。」

    唐穆清:「不敢當。」說完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

    冥王:「我看天色已晚,公子可是要回家?」

    唐穆清:「是,在下這就告辭了。」

    冥王脫口而出,道:「我送公子。」

    唐穆清立時道:「好。」

    冥王本想要說自己這小院唐公子你一個人是走不出去的,沒想到唐穆清立刻就答應了下來,也樂得輕鬆。

    唐穆清也在為自己豪不矜持的答覆感覺有些羞愧,後來又想了想,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兩人就這樣,並肩走在空無一人的興慶府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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