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關鹿一時沒反應過來，坐直了身體。

試探性的問，「你是喬童？」

「不是。」喬童條件反射回答他的問題，這該死的運行規則，想解釋的話更是半句都說不出來。

關鹿一愣，更是摸不著頭腦。不一會兒卻又自顧自的笑起來，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那你怎麼一眼認出《溯》的拍攝地點的？

怎麼知道穀雨是我的資深粉絲？

怎麼又不抗拒身體接觸了？

怎麼還躲在舞台邊看我的現場作秀？

怎麼忍不住在我的直播里揮金如土？」

所有答案，皆是沉默。運行規則無法辯駁更複雜的人際關係和人情往來。

「還……想唱歌嗎？」關鹿問道。問喬童。

喬童想了一會兒，回答說，「想。」不是受人追捧享受舞台上萬眾矚目，不是到處奔波償還人情賺不錯的出場費。是把他想說想表達內容唱出來做成還算滿意的作品，是在他的歌底下有人理解到、解讀出他想法的共鳴。

是他未曾體驗過的更為複雜的快樂。

他帶關鹿去聽他新作，是最近自己打磨出的結果。

關鹿聽完沉默不語。

「差勁得沒法評價嗎？」喬童手背在後面，早已攥出滿手的汗，蕭旻然徹底沉寂了，技能樹不知道是不是也一併消失了，或許想唱歌只是自己自負的錯覺。「那我還是不唱歌吧。」

說完頭上挨了關鹿一記爆栗，「你也變得太快了吧，我是在反思自己最近為什麼沒靈感。……哎，你竟然也沒有因為失去我傷心難過一下。」

「沒有。」這該死的條件反射，喬童忍不住扶額。

關鹿笑到抽筋，「是純反話沒錯吧，你有沒有拿小號關注我？」

「沒有」……

「你有沒有夢到過我」

「沒有」……

「你愛不愛我？」

「不愛」，喬童忍受不了吐槽，「關鹿，你要不要這麼幼稚。」

看著他又開始泛紅的耳尖，關鹿笑著調侃，「你那天背我耳尖也這麼紅。」

「沒有」……喂，這句不是疑問句。

關鹿讓他拿著曲子到時去聽方余的意見，萬一招募沒過也算蹭到了專業點撥不是。雖然剛來放出要一起做同事的大話，但其實誰都知道，沒有那麼容易，即使關鹿，也不是說百分百就能簽約成功。

這些是後話了。

喬童看天色也不早了，轉頭問關鹿想吃什麼，先預定位置一會兒去吃。

只見關鹿打量他幾眼，「你說呢？」

他連連後退，關鹿步步緊逼。

「也，也不用這麼快吧……」喬童已貼到牆壁退無可退，手做投降狀，臉心虛的偏向一側。

關鹿呼吸溫熱，就在他的耳邊抱怨，「喬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然後把頭放到他肩上。

喬童聽到這句話，心都軟了化成綿綿細水，情不自禁伸出手攬上他的腰，兩人更親密幾分，感覺到某個地方著實硌得慌。剛轉過頭看向他，正對上那雙明亮又深情的眼睛。

「靠，雖然但是……我感覺自己在犯罪，」關鹿對著蕭旻然這張臉，還是後退了一步，繳械投降。「我們去吃飯吧……」

喬童無奈笑笑說好，這一點他甚至更早想到，只是沒必要說穿，抱抱也好。怎麼樣都好。

反正來日方長。

兩人也沒有耽誤時間，準備一下作品資料，第二天就去了方余工作室。

方余見是兩個人過來，挑了挑眉，關鹿就不怕自己被比下去嗎？

待兩人走進一看，另一位原來是蕭旻然，也是在節目上見過的。好像是他的朋友。

「怎麼，準備做組合嗎？」兩人都擺擺手連說不是。

「那，一個一個來吧，還沒輪到的麻煩到外廳等一會兒。」喬童做了個請的手勢，先退出門外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