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君王不早朝
小說: 陸先生今天表白了嗎 作者:橘子很甜呀 字數:2145 更新時間:2021-09-10 06:04:51
陸廷川在家裡守了沈念幾天,也沒出門。所有的會議要麼取消了,要麼改成了視屏會議。
於是外頭就有人在傳,陸總是金屋藏嬌呢!又紛紛腦補了一出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戲碼。
南辰被這些好八卦的人吵得煩了,想說怎麼解釋,只得問陸廷川,「陸哥,最近外頭流言比較多。」
陸廷川從別的幾個秘書那裡,也略有耳聞。
他精緻的白襯衣完美的貼合在身上,坐在沙發上呈放鬆狀。雙手交叉,嘴角帶著不鹹不淡的笑意,「不算流言。」
陸廷川從茶幾上挑了幾本旅遊的冊子,問南辰,「幫我挑挑,去哪裡旅遊好?」
南辰看著陸哥滿面春風的樣子,這哪裡是旅行,這是度蜜月呀?
可是沈哥答應了嗎?這不是會一廂情願吧?
那時的陸廷川以為,這次旅行是他和沈念的破冰,是破鏡重圓和重歸於好。
南辰翻了翻冊子,提議道,「要不去瑞士聖莫里茨的滑雪?」
「阿爾卑斯雪山中的叢林小鎮?盧瓦河城堡群?聖山聖米歇爾山?」
一連說了幾個地方,陸廷川搖了搖頭,沈念不喜歡國外那些地方。
陸廷川覺得像他的性子就適合到一座古城,過著悠悠淡淡的日子,青山環繞,炊煙裊裊。穿越了時間與空間,一路都是原生態風光,再治癒不過了。
陸廷川指了指冊子上的洛城,頗有幾分桃花源的意味。這是新開發的一處旅遊景點,離F市也就三個小時車程。「就這裡吧!」
然後陸廷川拍了一張圖冊上的洛城風光,難得發了一條朋友圈。
雖然只有一張圖片,連字也沒有寫。但轟動效果,不亞於地震。
幾個小秘書圍在一起已經炸開了鍋,阿麗大嗓門道,「你們看!你們看!這是什麼!」
Mary驚訝的握著手機,「陸總這是度蜜月呀!」
阿麗瞠目結舌,「陸總從來不在公開場合曬私人生活的。」
蘇珊抱著手機,一臉心花怒放,「陸總和小嬌妻,我嗑了,嗑了!」
一會兒功夫,陸廷川看著朋友圈無數條點贊,笑意難掩,對南辰道,「這不是就不用你解釋了!」
南辰喝了一口水,險些噎住。得,我單身狗,我不配。
陸廷川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倒了一杯溫水,給沈念服藥。
推門進去,「寶貝,該喝藥了。」
沈念原本在看手機,忽然想起什麼,抬起頭眯著眼睛看著他,「陸總,你這聲寶貝喊的很順口。」
自從這次和陸廷川重逢,陸廷川便喜歡喊他寶貝。從前陸廷川都是喊小白的。
於是沈念得出一個結論,看來在這八年裡,陸廷川對於他的床伴都是喊寶貝。
陸廷川笑起來,「所以你是吃醋?」
「我沒有!」沈念當即否認。
陸廷川挨著他坐下,「從前我喊你小白。你氣的離開我就去改了名字,去掉了那個白字。我想,我現在要喊你念寶,你可能只剩下一個姓氏了。」
他特別認真的補充了一句,「所以我不敢冒這個險。」
看著他一副為他好的樣子,沈念憤憤的看著他,接過那杯溫水。
在他還叫沈念白的時候,以前的陸廷川總是叫他,「小白。」
後來陸廷川帶回一隻也叫小白的愛斯基摩犬。
他撒嬌跟陸廷川說,「你喊那隻狗叫小白,喊我也叫小白。你就不能給那隻狗改個名字?」
而那時陸廷川只是說,「那隻狗跟著我的時間,可比你的久。
那行!你不給狗改名字,我自己去派出所改名字總行了吧!
想起往事,沈念問起,「你那隻愛斯基摩犬還在嗎?」
陸廷川答道,「已經十二歲了,很老了。養在陸家老宅。我讓南辰把它帶過來你瞧瞧?」
沈念搖搖頭,「不了。」
陸廷川故意問,「那你去陸家老宅瞧瞧它?」
大過年的,去陸家老宅,那是瞧一條狗嗎?那分明是被七大姑八大姨瞧他沈念呀!
沈念幾乎沒有想到陸廷川說要帶他去見家長,他和陸廷川的關係難道不是玩玩而已?
沈念連忙,「不去。」
陸廷川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也沒有為難他,「明天大年三十,我必須得回老宅一趟。跨完年,我立馬就趕回來。」
「你乖乖在家裡等我。」
沈念微微愣了一會兒,對他道,「陸總,我似乎承諾你的是正月初二到正月初七,其餘的時間,似乎與你並不相幹。」
陸廷川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念手機微信響了,他拿起手機聽了消息,然後立刻給市醫院打了個電話,「32床那個小姑娘的病拖不得,你們要跟病人家屬做好溝通工作,勸他們儘早治療。」
那邊說了什麼,沈念又道,「有醫保,我這邊也給他們想想辦法。」
沈念電話剛掛,陸廷川便問,「小姑娘?」
沈念著重強調,「六歲!」
又簡單的說了說,「小姑娘先天性心臟病,雲溪山人,著名的扶貧鄉。她爸爸在A市打工,她寒假的時候過來的,突然暈倒了。救護車送到我們醫院,查出來先天心臟病。」
「雖然主治醫生不是我,那小姑娘真的挺可愛。挺樂觀的!家裡沒人照顧她,我常常給她買便當。」
沈念嘆了一聲,「她爸爸媽媽因為經濟原因,不準備治了。小姑娘就給我發了個消息道謝。」
說完沈念點開微信語音。
語音里是小姑娘甜甜的聲音,「醫生哥哥謝謝你!我要回家了!」
小姑娘天真的語氣里分明不知道回家意味著什麼?
是等死......
不治了?陸廷川的眼神分明是問,不治會不會死?
沈念認真答道,「拖延病情,也許會導致心肌衰竭致人死亡。」
陸廷川只說,「陸氏有慈善計劃,我來解決就好。」
陸廷川用一種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打量著沈念,「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都做到副主任醫生了,還一貧如洗。」
一貧如洗這四個字當然是相對於陸廷川而言。
他還租住在醫院附近的普通單元樓里,過著最簡單最基礎的生活,想來卡上也沒有多少錢。
像這個小姑娘一樣的情況絕對不止一例,而他這些年又幫了多少人?
明明這世上已經待他足夠不公,他卻還能,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
就像十年前,他看著他清俊的背影走向茫茫大雪。十年來依舊不改的是,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