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陸聲眠只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轟鳴，世界彷彿被隔絕在外，獨留他和沈清渙的目光遙遙相接。

掌聲，歡呼，心跳。

陸聲眠還沒晃過神來。

這次是真栽了。

陸聲眠捂著自己的胸口，想道。

沈清渙從後台走了，淚點奇葩的齊楚在一旁有點淚光閃閃：「靠......這生日禮物也太感人了吧......渙寶唱得太好聽了......慕寶，他是不是絕對第一啊......」

李慕揉揉他的腦袋，想著下次生日單獨給齊楚唱首歌：「嗯。他可以拿第一。」

前排的林晚舟捂住自己的心臟，前排磕糖簡直絕了！

她小心翼翼地回頭，看到失神的陸聲眠，滿意地轉了回去，把偷偷帶來錄沈清渙唱歌的手機塞進書包里。

等所有的參賽人員合唱了一首《少年》後，主持人就上台揭曉比賽結果。

沈清渙在台上表情淡漠，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緊張的反而是台下的陸聲眠和齊楚。

陸聲眠覺得他英語聽力都沒這麼認真聽過，生怕遺漏一星半點。

隨著前幾個人逐漸被念完後，齊楚緊張地攥緊了李慕的手，嘴裡念念有詞：「上帝保佑菩薩保佑！！！」

李慕好笑地握緊了他的手。

聽到主持人嘴裡緩緩道出的名字，三人突然就傻眼了。

沈清渙是第二名。

陸聲眠「蹭」地就上火了，第一名是高二的學姐，唱的只能算中等偏上，大抵是校方為了照顧高二黨給她頒了第一名，畢竟高三就不能參加十佳歌手比賽了。

他站起身跑到前排，拍過照後禮堂里的人紛紛去食堂吃飯，一時間十分擁堵。沈清渙看到了終於擠過來，站在舞台下的陸聲眠，有些高興地，孩子氣般地搖搖手中的獎盃。

他天真可愛的炫耀獎盃的樣子讓陸聲眠更心疼了，陸聲眠開口就是「媽的你應該拿第一名，什麼狗屁黑幕」，臉都黑了。

沈清渙聞言，慢慢蹲下身和沈清渙平視，獎盃被放在了一旁，他伸手幫陸聲眠垂在臉頰旁的碎發攏到耳後，輕聲說道：「拿到什麼名次不重要。」

陸聲眠氣呼呼地，一時口不擇言。

「怎麼不重要？你唱得比他們好多了，理應拿到第一。什麼狗屁評委？真是奇了怪了這麼小的比賽也要造假搞黑幕，真他媽的沒有廉恥心，草！」

聽到一串髒話，沈清渙意識到陸聲眠是真的很生氣。

陸聲眠等他幫自己理完頭髮，抓住他準備收回去的手，握在自己手掌心裡，他的手都氣得有些發抖，沈清渙安慰地捏捏他的手掌。

「不要因為這個生氣了，生日要高高興興的。這首歌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陸聲眠。」沈清渙朝他露出一個淺淡卻讓人驚艷的笑容，「希望你喜歡。」

心臟早已不屬於自己了。

陸聲眠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把沈清渙拉到舞台下，輕輕把他摟進懷裡。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

我可真是喜歡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