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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徒浪子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二十歲之前,許盪還一直活在許澤江為他精心營造的一座溫室里,最大的夢想就是嘗盡世間百味,睡遍天下美人,哪怕城外已硝煙四起,風雨降至...... 直至某一天,一位邵家公子挾裹著墨香降臨,他教他讀詩書,曉民情,渡他入紅塵卻又不肯與他共浮生。 從此,浪子沉淪,公子獨生...... 炸毛少爺傲嬌受VS風度翩翩清冷攻 #架空民國,本故事純屬虛構。

    第十章 我他太太

    小說: 登徒浪子 作者:草木清 字數:2076 更新時間:2021-09-30 22:12:37

    「今天會有一位新教員來為我們講國際學,聽說這位先生是美國名校畢業,還不滿二十五歲,就已經讀完博士了,是不是很厲害。」

    邱夜明倒是沒察覺出來他的異常,仍在自顧自地在他耳邊絮叨著,許盪哦了幾聲,對此倒是並不感興趣,管他二十五還是五十二呢,學不進去什麼都白搭!

    許盪等得困意上頭,一把就合上了晦澀難懂的國際學理論課本,架起胳膊倒頭就睡,看得一旁的邱夜明也是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喧雜聲戛然而止,教室里隨即也陷入了寂靜。

    「許同學,許同學,快起來,先生來了!」許盪正困得七葷八素呢,冷不防被他這一下子晃悠醒,腦子一下子就抽了,睡意朦朧地大聲嚷嚷了一聲:

    「什麼先生不先生的?我還他太太呢?」

    「撲哧……」聽見身邊傳來此起彼伏的笑聲,許盪這會兒才漸漸清醒過來了,可此時為時已晚,那一抹頎長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站到他跟前兒了。

    「春文?你這名字起得倒是比一般人風雅,若是能人如其名,言行一致些便更好了!」

    這聲音,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許盪暗叫不妙,猛一回頭,看清身後人的樣貌,頓時驚得下巴都要掉下去了。

    邵晚成?是他,原來是他!他就是那個新來的先生?對啊,上次酒宴上他不是說了輔仁大學任教嗎,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邵...邵...」許盪支吾了半天,只覺喉嚨里塞了團麵糊似的,都不知如何開口了,直呼其名吧不太好,先生又叫不出口,一下子就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

    邵晚成努努嘴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然後走回講堂,環視一周後方才緩緩開口:「是了,我姓邵,名晚成,大器晚成的那個晚成。這學期由我帶領大家學習律法系專業課程,希望能和大家相處愉快!」

    台上的邵晚成清了清喉嚨,開始一板一眼地講解起來,可能是工作的性質使然,邵晚成這時不比往常時時刻刻都能保持那般完美的、謙遜有禮的,挑不出一絲毛病的笑容,相反這時他的面上不僅不帶一絲表情的,還多了些許盪所不熟知的肅然與冷峻。

    「今天我們學習的課程是國際法,什麼是國際法呢,顧名思義,國際法指適用主權國家之間以及其他具有國際人格的實體之間的法律規則的總體。因此它又稱國際公法,以區別於國際私法或法律衝突,後者處理的是不同國家的國內法之間的差異。」

    「當然有國際法自然也有國內法,那麼大家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先學習國際法呢?」

    許盪本想聽個新鮮,但無奈他還是高估了自己,任是邵晚成講得再怎麼聲情並茂,字字鏗鏘的,他愣是一個字兒都聽不進去,光是看著邱夜明聽得老起勁兒了,刷刷刷幾頁筆記就下來了,這使他不由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自己與他們這些學生身體結構生來不同,怎麼明明是同一個先生講的,他聽著就昏昏欲睡地跟催眠曲似的,人家一個個地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聽得興奮至極,熱情洋溢地跟街邊上圍著說書大爺拚命鼓掌喝彩的聽眾一樣,不,甚至算得上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唉,正兒巴經聽課是不現實,直接撂挑子不幹了老爺子那邊又無法交差,這可如何是好?

    許盪托著腮想了好一會,突然靈光乍現,心下登時便有了主意,立即高舉了右手。

    邵晚成正講在興頭上呢,見到人群中一隻不甚和諧的手高舉著,眉心一攏,雖無奈也只得擱下手頭的教案,問道:「許同學,你舉手是有什麼事嗎?」

    「有,十萬火急!」

    「你說。」

    「我內急。」

    「哈哈哈哈……」此話一出,頓時引得學生們鬨堂大笑。

    邵晚成面色不變,打了個「安靜」的手勢後一本正經回到:「人有三急,無可厚非,以後不用打報告,自行解決即可。」

    「好的先生。」許盪表面上乖乖答應,實則暗自腹誹,你以為這就完了,不存在的。

    姓邵的,等著接招吧!

    於是,在接下來半堂課里,許盪不是掉筆要下位撿東西,就是許盪坐得好好的,凳子突然滑倒摔了他個屁股蹲,總之,各種『意外』是層出不窮,且都發生在許盪一人身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故意來故意找事兒的了,偏偏邵晚成,跟個沒事人一樣,不僅看不出半點兒生氣的跡象,還一次比一次要耐心地提醒他要小心謹慎,那叫一個以德報怨,師恩浩蕩到脾氣溫順的邱夜明都看不過眼了,折騰到最後連他自個兒都折騰累了,幹脆趴在課桌上是一動不動了。

    終於捱到一堂課結束,學生們一片哄然,收拾收拾陸陸續續就走了大半。

    邱夜明收拾了東西還打算邀請許盪一起走來著,被許盪婉言謝絕了,邱夜明只得作罷先行離去了,臨走倒是叮囑了許盪幾遍下回一起上課,正當許盪也準備離開之時,講台上站著的邵晚成突然莫名笑出聲來,還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許少今日這一出,果真讓邵某真是大開眼界,希望來日,你能發揮得更好,期待你的表現。」

    許盪只當他是氣急敗壞,敢怒不敢言罷了,不禁回過頭志得意滿道:

    「那就請邵先生,拭目以待了?」

    幾日後,許盪再次來到輔仁大學,取了書本輕車熟路的就要往教室趕,結果在半路上卻接到臨時通知改了上課時間了,成教班以後都改到晚上一個固定時間段統一授課。

    許盪雖心中困惑,但也並沒放在心上,轉頭就與孫小舟找了處館子點了幾盤下酒菜,小酌了幾杯,等到了傍晚這才再次趕到教室。

    結果一進去,當即愣了,只見教室裡面的座位席空空蕩盪的,連個鬼影都不見。

    不,台下一人沒有,台上倒是有一個,不是鬼影,勝似鬼影,就那麼撐著手臂一動不動地俯身看著他,看得許盪涼颼颼的,打了一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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