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白瑞歡鎮定自若，微微笑著。山洞內擺了幾隻夜明珠，光亮如同白天。

「你…你殺了我吧。」一隻魔獸人被吊在白瑞歡面前，剩下的都在角落裡發著抖。

「嗯…」白瑞歡似乎在思考他的提議，笑意讓眼睛彎起來，目光卻是冷下來，凝滯住的。

手在臉上輕輕摸了一下，放到嘴邊，雙手合在一起。像是思考，他動了動手指。

魔獸人又是一聲凄厲慘叫。他身上已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白瑞歡活剮了他。

「不行。」白瑞歡笑了笑，說：「不光是你，你們，都跑不了。」他停頓片刻：「我已經很久沒自己動手了，你們讓我很不愉快，上一次讓我這麼不愉快的還是卓達，那個混血的雜種。」

「卓達是風暴之神…」魔獸人中的女獸人終於敢抬起頭，她顫抖的望向白瑞歡，卻只暼見他的衣角：「你說風暴之神是混血的雜種？你究竟是誰？」

「現在真是隨便一個雜種也敢稱神。至於我，我是誰？」白瑞歡驚奇般笑出來：「我是誰呢？」他自己笑起來，旁人卻不知道有人好笑的，白瑞歡笑夠之後，慢慢呼吸：「我都快忘了…但你們不配知道我的名諱。眾人朝拜我時，跪在我腳下只敢祈求的稱呼我為【君父】。」

「不可能！！！」女魔獸人幾乎是跳起來的：「這絕不可能！！！」

「你很勇敢。」白瑞歡笑得很溫和：「你是第一個見到君父還敢站著的人。」白瑞歡打了個響指，女魔獸人…從腰部被斬成兩半，疼痛使她慘叫不止，白瑞歡卻覺得有趣似的，看著她流了滿地的內臟。

「世界上的人都說…君父是仁慈的…」女魔獸人都快痛瘋了，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另一半身體在地上孤零零的流血：「原來君父…是如此殘暴…」

「關於這一點…」白瑞歡笑起來：「是錯誤的。九天上的神，遠古眾神，沒有一個是脾氣好的，所以神一發怒，總會血流成河。你們大概不知道，神創世時，因為對創造的生靈不滿意，就把他們趕到冥界去。真是可憐啊，才看到太陽，就被創造出他們的神靈發放到永無天日寒冷的地方去受苦。」

「比起來全族屠殺的神，我想，君父可能在一眾神中顯得仁慈起來。」白瑞歡眯了眯眼：「你們為什麼要碰不該碰的人呢？我準備再次沉睡，封印我自己。但代夏喚醒了我，以極端痛苦的方式…。」

「這筆賬顯然我不能跟他算，所以就只能讓罪魁禍首償還了。」

白瑞歡花了些時間，等山洞裡無一活物，只剩下滿地血肉模糊的殘屍時。

白瑞歡漠然注視，一種空，空落從他的衣袖裡鑽進去。白瑞歡思想有短暫的空白，整個山洞就化為了灰燼。

他離去時，只剩一條胳膊的豆豆慢慢從洞外的一個隱蔽的角落鑽出來，他聽到了一切，對魔獸人受到酷刑折磨而感到快意，對白瑞歡感到恐懼，也對白瑞歡那種力量…深深地崇敬著，渴望著。

他是尾隨著白瑞歡到山洞的，聽到這些，他要確保自己的小命，見白瑞歡沒了蹤影，豆豆剛準備也悄悄離去，卻嚇得半死。

白瑞歡正站在他前面，他伸出食指放到嘴邊：

「噓。」

豆豆嚇青了臉，他真愚蠢，自以為能騙過白瑞歡。

君父面前，沒人敢自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