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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菩薩

    在街上意外撿了個小崽子,本來想著可以擺一擺自己師尊的威風,沒想到卻意外的被他吃幹抹凈??? 墨休:「你說我到底是個啥!」【生氣拍桌 !】 臨然:「狗。」 墨休:「? ? ?」 臨然:「嗯?有問題 ?」 墨休:「神他媽狗,我他媽是狼!狼,你懂嗎??狼!」【掀桌而起 !】 臨然:「哦,那你會『汪汪汪』嘛?」 墨休:「……老子不會汪汪汪,但是我會讓你嗯嗯啊啊唔……」【被捂嘴】 臨然:「……狗1嘴閉上。」 墨休:「…………」【你等著】 「你們習慣了他的高高在上,習慣了他清冷淡雅,習慣了他孤傲自立。卻又為你們灑血拚命。 「他以身獻祭,換你們周全。」 「他把身上的血流盡了,把身上的肉割光了。你們都還不知足! 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感恩!看著他跌入泥濘,就覺得可憐,又活該。沒有人伸手拉他一把,覺得讓他陷入這番境遇的人沒有錯……是他自作自受,他應得的。 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滿口大義道德,虛懷天下卻對一直掙扎於泥濘中的人視而不見。 「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狗屁修真界,全他娘的放屁!!」 「仙者以善為本心?」 「真他娘的逗。」 ————墨休 他從來都不喜歡做什麼正人君子,只是因為師尊喜歡,所以才去做。 現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大罵這些連狗都不如的正人君子,是因為他知道他的神明對這些人也失望了。 他的神明不能說的話,他替他說。他的神明不能罵的話,他替他罵。 他愛他的神明,比愛他自己還要深。 歡迎擴列鴨!

    第六章情到初開,何為深情

    小說: 玉菩薩 作者:冷七不冷LQBL 字數:3830 更新時間:2021-11-06 02:54:15

    臨然回過神,屋外天色已經漸黑。

    故事他是沒有興趣繼續聽下去了,他站起身,將匕首抽出。

    他還未開口,卻嚇到了一旁的村長,村長用惶恐的眼睛看著他。

    「這間屋子給我,你到別的地方去。」

    「這…」原本有些猶豫,但瞧見臨然臉色微黑村長連忙改口「可以,仙尊您自便,自便…」

    惶恐的表情漸漸放鬆。不一會兒村長就戰戰兢兢的帶著家人出去了。

    柳璃戨將門帶上,轉過頭看向自家師尊:「師尊,你覺得他的話能信幾分?」

    「一分不信,謊話連篇。」

    臨然看了一眼屋子,將匕首收起。

    隨後出了門對身後的柳璃戨吩咐道:「你去看著他們,別讓他們來搗亂。」

    「他們」應該是村裡的那些人,他們顯然害怕臨然知道他們做的事情。

    「好。」柳璃戨點頭應下,眼神有些關切的看著他,想說點什麼卻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幹巴巴的說:「師尊,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臨然點點頭,應聲:「好。」柳璃戨這才轉身離去。

    連眼神都沒給墨休。

    臨然回過身,發現自己的小徒兒正低著頭髮呆。他無奈的緩了緩聲,抬手敲了敲他的腦袋。

    「想什麼呢?」

    「沒,就是在想為什麼村長說的話師尊一句都不信。」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徒兒都當真了。」

    裝傻充愣墨休是做到了十真九像。

    臨然也懶得拆穿他,只是道:「破綻百出,況且你現在還小,不懂得分辨很正常。」

    墨休微微抬起頭看著他,此時夜幕已經悄悄來臨。

    站在門口,借著月光只能依稀看到他一節蒼白的脖頸和一張淡色的薄唇。

    他有些口幹舌燥,伸出淡粉色的舌頭,舔了舔幹枯的唇瓣。

    抬頭傻愣愣的看著臨然。

    心思卻有些飄遠,他記得這人唇峰偏薄,唇珠很明顯。每次喝水時,那顆唇珠玲瓏剔透如寶石一般。

    喉結上下滾動,突然一道幽幽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莫問,何人行行復停停。」

    「月下枯骨裹紅衣,一回眸青色瞳里。」

    「映入生人嫵背影。喚百鬼夜行。」

    「引迷途者向西去,削其骨為笛。」

    「笙歌起,故人又何在?」

    「在此在亭。」

    一首思故,兩道嗓音。

    平靜的聲音藏著極深的思念。

    月光透過緩慢移動的黑雲時隱時現,不遠處小村道的轉角邊依稀站著一個詭異的人影…她背對著墨休和臨然。

    天太黑了,依稀看得清是個瘦弱的女孩。

    況且她身上的鬼氣太重了,甚至不用猜,這個人應該就是村長嘴裡念叨的妖女。

    墨休轉過身,站在臨然身前,眼神警惕的看著她。

    她身上的鬼氣不是普通的怨念,應該是有人持加在身上。奈何他現在太弱了,否則…

    小銀蛇環繞在臨然的手腕里,只要感覺到對自己的主人有一點威脅就會慢悠悠的出現。

    血紅色的眼裡閃著危險的寒鱗,朝著她吐著信子。

    月光中角落裡的女孩緩緩轉過身子,下一秒墨休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慘白的臉,他下意識地後退,手剛有動作卻被臨然一把扯進懷裡護著。

    臨然沒有留情,指尖朝那張蒼白的臉甩出一擊靈氣,只可惜將她彈退一步。

    「楓紅。」

    銀蛇聞言順勢滑下臨然的手,向她襲去。

    原本纖細只有一指大的銀蛇,在一瞬間爆長到一個成年男子手臂那麼粗。它拖著沉重的尾巴向她甩去,那個東西一時沒有躲過,粗壯的尾巴抽向她腹部。

    她被甩進牆壁中,竟然被砸出一個人形。

    隨後,銀蛇才慢悠悠的變小,輕環上臨然的脖頸,吐著信子看著牆壁中的人影。彷彿只要動自己的主人一指,就將她碾碎。

    牆壁慢慢滑落,在一堆亂石中,一個瘦弱的身形狼狽的緩緩爬起。

    墨休臉上帶著一點地上泥濘的土,剛才塵土飛揚竟是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

    他有些無語,但抬頭見臨然卻毫髮無傷心裡也就好多了。

    察覺到他的目光,臨然低下頭,見他一臉泥土有些錯愕。

    完了,開結界的時候好像忘記護懷裡的人了…

    「抱歉,為師一時疏忽了。」臨然皺了皺眉,從袖口中拿出一條手帕,動作輕柔的擦去他臉上的泥。

    「沒事,不怪師尊。」

    墨休仰起腦袋任由他再自己臉糊,眉眼帶笑。

    看著一臉髒兮兮的小徒弟,臨然心中莫名有些懊惱。他看了一眼正在緩慢爬起來的女孩,剛才銀光閃動讓所有人看清了她的臉,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帶著淤青,左臉邊有一道猙獰血腥的疤。

    看來這個人就是小妖。

    她見到臨然很激動,可臨然卻冷著臉輕輕掃了一眼,隨後一股凌戾的靈氣直接貫穿了她的心臟!

    「你弄髒他了。」

    語氣冷清不帶溫度,雖然他平日里是很溫和,但只是對自家人。

    他剛收的小徒弟,長的白白嫩嫩。自己還沒捨得弄傷,如今卻被糊了一臉的泥巴。他自然不會將這些錯怪在楓紅身上,那就只能拿這個人發泄。

    為民除害是一件事,查清楚真相也是一件事。但弄髒了他的小徒弟,其他的事情就且先放放。

    他本身就帶著一種清冷,卻是森涼的暴戾,躁鬱之氣。

    墨休低著頭被他拉著撞上溫熱的胸膛,他感覺臨然好像生氣了,是因為他麼?

    小妖胸口被貫穿,可過不了多久又恢復原樣。她看著眼前人有些微微吃驚,往日里那雙波瀾不驚的眼中泛起一陣波瀾。她收了手,張開口說不出話,口中什麼也沒有。

    二人臨然冷眼相待,墨休則是沒回過神,她只好用鬼氣寫字。

    「梨風門的人?」

    墨休微微回了神,發現自己還在臨然懷中。淡淡的梅香和竹香鑽進他的鼻子里。   

    臨然摟著墨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明知故問。」墨休低頭聞著他胸前的香味,微微抬頭對上了臨然的目光,而後者只是自然地挪開。鬆開了抱著他的手。墨休有些失望,他還想再抱一會。

    小妖在臨然面前跪下,一張蒼白的臉上帶著許些激動。

    「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

    寫完這句話,她張開口,臨然發現她的舌頭被割去,無法說話,神情卻很激動…甚至還帶著一點興奮。

    臨然懶得說話,況且她這樣子根本沒法進溝通。

    不得已他又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尖銳的刀鋒劃破掌心,鮮血如落珠滴落土壤。

    靈氣帶動,隨手畫了一個血符陣。

    是鎖魂陣。

    需要用強大的意念將想困的人或者是鬼,困於陣內。隨後可以讀取腦海中所需要的記憶。

    但這不僅靈力燃燒極快,而且若是出現任何偏差。或者厲鬼突然暴起,施咒人會遭到十倍反噬!輕則傷到靈根,重則可能會去掉半條命。稍微體弱的可能還會一命嗚呼。

    太危險了,墨休當即立斷的伸手抓住臨然冰涼的手,瞪著眼看著他,向他搖了搖頭。臨然卻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隨手摸了摸他的頭。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但即便這是一個陷阱他也得進去,必須搞清楚。

    現在不只是修真界處於亂世,更多的地方甚至出現了滅門慘案。卻是怎麼查也查不到一點線索,這些絕對不是巧合,若非沒有人在身後推動。那些案子不可能查不出兇手。

    有人想借亂世造勢,臨然不可能讓他如願。

    小妖自然是樂意的,點了點頭。臨然轉頭看向墨休細心叮囑:「自己記得注意安全,一個時辰後如果還沒醒。你就喚醒我。」

    墨休知道自己勸不下他,所以乖乖點了點頭:「師尊,注意安全!

    臨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嗯,好。」

    陣內小妖將自己的一魂慢慢融入到臨然的腦中。頭腦一昏,臨然的身體向後倒去,墨休眼疾手快的將他抱入懷中。

    抱著他進了屋子裡,坐在椅子上靠著自己的肩膀。

    看著閉著眼睛的臨然,墨休的眼神更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從舒和平緩的眉毛,濃密纖長的睫毛,閉上眼的藍眸,還有淡粉色的唇瓣……

    這一刻,臨然只屬於他。

    墨休低頭靠著他的額間,閉上眼,心中有股眷戀想要破窗而出。

    回想之前種種,有些微濕了眼眶。

    「殿下,我終於找到你了。」

    臨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視線變矮了。看來他現在已經在小妖的記憶中了。

    記憶中他沒辦法操控小妖的身體,所謂讀取只是把原本發生過的事情再重新的播放一遍。

    「唔唔唔…」

    這是她小時候的記憶,還在牙牙學語的小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母親。她張開雙手,蹣跚學步的走向自己的父親。小妖父親用陰沉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小妖被嚇得渾身一抖一雙杏眼擠滿了淚水。

    小時候的小妖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恨她,她只想要眼前這個男人抱自己,男人卻一把推開他的女兒。

    那時候的她還小,什麼都不懂。慢慢的長大,男人的本性開始慢慢暴露。基本上她天天都被男人毆打,她就這樣每天過著這樣的日子活到了十五歲,父親死了,那也是她的解脫和噩夢的開始。

    那天晚上他父親喝了很多酒,坐在地上拿著她母親的手鐲紅著眼眶發獃,旁邊還有幾個紅泥酒罈。被毆打過後的小妖躲在角落裡輕輕抖著身子,睜著杏眼看著這個紅著眼眶的男人。男人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小妖,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輕輕地笑了伸手向她招了招手。

    「小雜種,你過來。」

    小妖睜著眼看了一會,最後抖著身子搖了搖頭。

    男人聈黑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怒氣。他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爬起來。拖著腳一步一步走向她,小妖害怕的往角落裡躲了躲。

    男人的手掐著她的脖子,帶著粗繭的手指危險的摩擦著她的臉。眼神裡帶著幾分怒氣。小妖看著這個眼神有些害怕,她抬起手,想要掙扎著想要離開。

    男子盯著她的臉看一會,隨後陰森的開口道:「怎麼,雜種你怕我?我可是你老子。」

    小妖搖了搖頭不敢說話,只是睜著葡萄般大的眼眸看著他,不再掙扎。她不想再挨一頓打,見她安靜了男人舉起她的一隻手把手鐲戴在了小妖的手上,然後細細端賞,手鐲有些大帶在瘦小的手腕上顯得有些滑稽。

    小妖任他擺弄不敢反抗,男人看著她的臉:「這是我送給你娘的,你娘當初可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娘子啊。」頓了頓,他又道:「可為了跟我在一起…」他沒說下去,眼眶有些紅。

    「…我跟你娘,是真的相愛。但是,她也背叛了我!」

    男人突然爆起,眼裡冒著光,語氣裡帶著溫憤的怒氣,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小妖開始瑟瑟發抖。

    「還跟別人生下了你這個小雜種!」

    女孩的臉上已經被淚水布滿,抖著身子,不知道哪裡取悅了這個渾身都是酒氣的男人。

    男人哈哈一笑鬆開了她,一下跌坐在地上,笑著笑著就掉了眼淚:「你說我對她不好嗎?啊?她要什麼我沒給,她背叛我!欺騙我!她…她就是個妖怪!」酒氣上頭,話說得顛倒。

    還沒等小妖反應過來,男人就踉踉蹌蹌的起了身向外走去,小妖看著自己的父親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著:「她說殊途…終究殊途啊…哈哈哈哈哈!!」

    …終究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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