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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當道

    又名《忠臣難為》 衛廷之滿腹經綸,忠心為國,卻因奸臣當道而被滿門抄斬。 臨終之際,死對頭六皇子梁稷為他冒死上諫,最終被處以炮烙之刑。 他歃血立誓,倘若捲土重來必定要做這世間最大的佞臣! 玩轉權勢,逢迎貴胄。 且看一代佞臣如何翻手為雲覆手雨。 上輩子 衛廷之:「我衛族子孫,誓死不從賊子!」 這輩子 衛廷之:「老六,我來幫你當上皇帝如何?」 -----------------------------

    012:計中計(2)

    小說: 佞臣當道 作者:公子怀 字數:2214 更新時間:2021-11-07 17:34:29

    衛廷之上輩子是個忠臣,時時刻刻把聖人的至理名言記在心上,每日都要在書房的那些忠臣像面前自省一會。

    可這並不代表他迂腐木訥不會變通,相反的是他在衛家耳濡目染,從小看父母如何接人待物,反倒練就了一身機靈變通的本事。

    所以這一路上短短幾句話就哄得梁煊心情大好,兩人說笑著到了華春堂,這處是五公主的寢宮。

    與皇子不同,通常只有出嫁的公主才能出宮建府,在那之前都要同母妃一同居住。

    可皇帝為玉嘉公主特地建了這座華春堂,裡頭遍植垂柳,還有小橋流水,可見這位公主的受寵程度。

    門口守著兩位太監,瞧見他們來忙不迭起身行了個禮:「奴才給世子爺請安,您長樂無極。」

    說完,餘光掃了眼衛廷之,顯然是臉生不認識,但這些人都是宮裡的老油條了,連忙轉頭說了句:「公子吉祥。」

    「免吧。」梁煊目不旁視,一路直奔大殿:「五姐姐!」

    玉嘉正在前堂收拾花草,瞧見梁煊臉上有了些笑,抬步迎出來。

    「奴才參見公主,公主長樂無極。」衛廷之行了禮。

    「免吧。」

    玉嘉公主不曾見過衛廷之,但看人這身行頭想來是入宮伴讀的世家公子。而如今剛選完伴讀的又只有梁稷一人,倒也就不難猜了。

    她順勢手把剪刀放在婢女手裡捧得托盤上,轉頭笑著問:「可是長樂宮的?」

    「是,奴才是衛家的長房嫡孫衛廷之。」衛廷之又行了個禮。

    玉嘉公主一聽衛家立刻來了興緻,正準備追問就被梁煊打斷:「五姐,聽說昨兒太後娘娘賞了你一鍋羊肉湯,快端來讓我嘗嘗。」

    「你啊,天極宮什麼珍饈美味沒有,你偏要過來分我的。」雖然這麼說,玉嘉還是滿臉笑意的轉頭吩咐下去,又對衛廷之說:「衛公子也與煊兒一同嘗些吧。」

    「奴才遵旨。」

    玉嘉看他行事作風不扭捏小氣,頗為滿意。入座時隨手攏了一把肩膀的衣裳,輕輕躲開梁煊盛給她的羊湯:「我才沐浴更衣,可受不得這股子膻味兒,你拿遠些。」

    梁煊哦了一聲,回頭把羊湯放在衛廷之面前,邊說:「要說這羊湯還不算宮裡最好的,天極宮小廚房做的烤全羊那才是真正的只應天上有,人間不曾聞的美味呢。」

    不提還好,一提衛廷之又覺得肚子餓的直響,這幾天他最想念的就是家中做的烤羊腿還有桃花酒。

    放在以前,老祖宗一定會把最好的羊腿給他留著,紅綃在酒中再點些蜂蜜,那滋味兒真能叫人醉上幾天。

    三人這廂才吃上沒幾口,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皇帝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闖進來,守門的小太監連滾帶爬的進來通報。

    梁煊和衛廷之兩人心知肚明怎麼回事,便就穩穩的坐著飲茶。

    玉嘉起初有些慌,後來看他二人這副模樣,也猜著了其中必有貓膩,便就沒當回事,招呼著宮女再端些蜜餞兒過來。

    皇帝風風火火的進了大殿,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暖閣走,文清跟在梁稷的身後心裡直犯嘀咕。

    照理說,這華春堂出了那麼大的事,應該鬧的天翻地覆,人仰馬翻。

    不過想來也是,玉嘉公主被人看去了身子,這可是皇室潑天的醜聞,自然也是要藏著掖著的,這樣華春堂上下這樣安安靜靜的倒也沒什麼毛病。

    文清緊了緊披風,順勢掩去了嘴角的笑意,加快步子往裡走,可墊腳躍過人群往裡一瞧,他就徹底傻眼了。

    人家三人坐在八仙桌前頭有說有笑的,哪裡有一點鬧過的樣子。

    玉嘉先是迎了出來,沖著皇帝行了個禮,梁煊和衛廷之緊隨其後。

    皇帝面色不愉,掃了眼眼梁稷,冷冷一哼,隨即看見梁煊走過來臉上的表情才算有些緩和。

    「稷兒把剛才對朕說的話,再當著你五皇姐的面兒重複一遍。」

    梁稷行了個禮,掃了一眼衛廷之,與他對上的時候瞬間挪開,隨即掀袍跪地:「下人通報說是衛廷之冒犯了五皇姐,兒臣心一急這才請您過來,是兒臣欠妥了。」

    「胡鬧!」皇帝氣的直瞪眼,重重的把茶杯摔在桌子上:「你五姐的名譽是你一句欠妥就能彌補的嗎?」

    衛廷之站在一側,也算聽明白了個大概,他餘光掃了眼文清,最終定在梁稷身上,幽幽嘆了口氣。

    接著,他上前一步,沖著皇帝撲通跪地:「回稟陛下,奴才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皇帝一是顧忌衛家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二是覺得外人在場不好鬧的滿城風雨,邊陰沉著臉『恩'了一聲,准衛廷之回話。

    「恐怕今日一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奴才。」

    「何以見得?」

    衛廷之叩了個頭,說:「之前有一宮女假傳公主旨意,說是公主有事傳召奴才。奴才雖有所察覺,可對方糾纏,奴才無法脫身。之後還是多虧了世子爺相助,這才避免奴才蒙受不白之冤。」

    衛廷之知道這事牽扯的人會越來越多,在皇帝發怒之前先把梁煊拽下水,也算多了一道護身符。

    果然,皇上面色稍微有些緩和,抬手叫梁煊過去,語氣稍軟了幾分:「你又是如何混進來的?」

    梁煊回頭看衛廷之一眼,隨後躬身行禮:「稟父皇,的確有人假傳旨意。雖說衛家這小子受了冤枉不打緊,可若是因此損壞皇姐名譽,那這人便是心思惡毒,居心叵測了。」

    文清聽的一身冷汗,躲在梁稷身後瑟瑟發抖。

    衛廷之看他一眼,忙湊到梁煊身邊,附和:「奴才生死不打緊,可公主聲譽不可損。」

    說著,砰的一聲跪下磕頭:「請陛下明查。」

    「父皇。」玉嘉已經換了身衣裳,沖著皇帝緩緩施了一禮,帶著哭腔,眼眶更是通紅,楚楚可憐的模樣:「兒臣一介女流,如今還未出閣便被人傳出這等閑話來,日後還有何臉面苟活?」

    這話說罷,便作勢向柱子跑去,幸好宮女眼疾手快將人攔下來,一時之間殿里亂作一團。

    衛廷之抿嘴笑了笑,心裡暗暗佩服這一家子的演技,真是爐火純青。

    「請父皇明查!」梁煊趁亂,又重重叩了個頭。

    「請皇上明查!」

    眼看著越來越多人磕頭要明查,皇帝箭在弦上,被逼的有些動搖。

    衛廷之餘光掃了眼文清,正對上那人憤恨恐懼的眼睛,他微微挑眉,嘴角不經意的勾了一抹笑意,轉瞬即逝。

    就在他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旁邊跪著始終沒發聲的梁稷卻突然開口:「父皇,是兒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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