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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當道

    又名《忠臣難為》 衛廷之滿腹經綸,忠心為國,卻因奸臣當道而被滿門抄斬。 臨終之際,死對頭六皇子梁稷為他冒死上諫,最終被處以炮烙之刑。 他歃血立誓,倘若捲土重來必定要做這世間最大的佞臣! 玩轉權勢,逢迎貴胄。 且看一代佞臣如何翻手為雲覆手雨。 上輩子 衛廷之:「我衛族子孫,誓死不從賊子!」 這輩子 衛廷之:「老六,我來幫你當上皇帝如何?」 -----------------------------

    013:雲心無我

    小說: 佞臣當道 作者:公子怀 字數:2174 更新時間:2021-11-07 17:34:29

    衛廷之從未想到梁稷會在此時插一腳,好像誰在自己胸口重重鎚了一拳,叫他這口氣上不來又下不去。

    真他娘的難受!

    梁稷跪得筆直,目光直視皇帝,這期間未看衛廷之一眼:「是兒臣看不慣這憨貨,便尋了個法子想把他攆出去。」

    這話是假的。

    衛廷之泄氣似的垂下雙目。

    梁煊眼睛賊,早就掃到了他臉上這點小情緒,抿嘴笑了笑,被皇帝扶起來之後便站在一側看好戲。

    「不過是看不順眼一位侍讀,竟做出如此歹毒之事!」皇帝瞧見這事兒有了縫兒,掀袍上前對著梁稷肩膀結結實實又是一腳:「簡直不配為皇家子孫!」

    梁稷悶哼著受下了,足足緩了半天的氣才能勉強抬起頭來。

    衛廷之從始至終都在看他,可梁稷那雙眼睛卻像是自動忽視了他一般,未將視線分給他絲毫。

    玉嘉的哭聲也戛然而止,周遭瞬間安靜下來。

    皇帝下旨罰了梁稷三十個板子,又禁足長樂宮三日不給飯吃,這才氣囔囔的離開,玉嘉哭啞了嗓子也沒能求下恩典,梁煊倒未曾覺得什麼,跟著皇帝一同走了。

    衛廷之跪在原地沒動,文清嚇得臉色慘白,感激的看向梁稷?

    梁稷被宮人攙扶出去,壓在木椅上,棍子落下愣是一點聲兒都沒有。

    衛廷之冷眼站在華春堂的門口,看著梁稷滿頭大汗,看著他皮開肉綻,更是看著文清哭天喊地的求人輕些,一顆心翻江倒海,五味雜全。

    棍子落下了,三十棒一下不少。

    梁稷硬是咬著牙,滿嘴是血的挨下來了,一聲沒吭。

    文清轉頭去找太醫,衛廷之這才挪動步子,站在梁稷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許久,隨後慢慢蹲下身,伸手抬起他滿是汗的下巴。

    兩人四目相對,瞬間火花迸裂。

    「梁稷,你今天受這一身傷,損了多少皮肉。我都會記在文清身上,日後我要叫他加倍償還。」

    梁稷抬手推開他的手,幹裂的嘴唇勾出一個笑意,眼底的冷峻叫衛廷之胸口底下的那顆心顫了又顫:「衛廷之,你不可以動他。」

    文清回來就聽見梁稷在維護他,一時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應,還是被旁邊的小太監推搡了兩下這才想起扶著梁稷上了轎子。

    衛廷之跟在轎子後邊,步子緩慢,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梁煊等在宮道拐角的地方,見他一臉失魂落魄,便噗嗤笑了一聲:「梁稷說你是憨貨,這話倒是一點不假。從華春堂出來,你心裡頭那點事兒都寫在臉上,生怕別人瞧不出來呢。」

    衛廷之回頭看他一眼,攏緊披風與他一同往前走:「殿下覺得,我心裡頭藏著什麼事兒?」

    「梁稷。」梁煊微揚下頜,炫耀似的看他一眼:「你心裡藏得那點事兒,關乎梁稷,關乎梁稷身後那小子。」

    衛廷之笑了,並未反駁。

    這三天,衛廷之一趟也沒去主殿,梁稷被禁足闔宮都知道,他自然也免去了每日早起伴讀的事,常常睡到日上三竿,

    文清倒是殷勤,每日都端著飯菜守在東殿的門口,棠梨房打掃的宮人不少都讚頌他忠心為主,唾罵衛廷之狼心狗肺。

    梁煊來的次數多,每次都捧著棋盤,纏著衛廷之教他下棋。

    衛廷之是個老手,常常沒幾下就將梁煊殺了個落花流水。耐下心思教他,可無奈梁煊在這上頭又缺了一竅,總是學會這個便忘記了別的。

    「瞧你最近瘦了不少。」梁煊落下一字,不出意外又被衛廷之給贏了,他倒是個大方的,轉過頭拿著茶笑嘻嘻的看著衛廷之:「我父皇怕你受了委屈,今兒早朝頒布了本月十五封衛公為一品丞相的旨,日後可就是衛相了,」

    「陛下是明君,與我何幹?」衛廷之重新撿出棋子,不以為然。

    「華春堂那事,你便咽下去了?」梁煊問。

    衛廷之手裡一頓,伸手點了點棋盤,又落了顆黑子:「剛下個黑子,能瞧出什麼來?天下未定,好棋要慢慢的下。」

    門口有人通傳:「世子爺,衛公子,連公子來了。」

    衛廷之連忙讓請,沒多大會就看見連昀抱著一懷紅梅進來,白斗篷頭髮上還沾著雪,看見梁煊笑嘻嘻的行了禮,就把梅花塞進了衛廷之懷裡。

    「外頭下雪了?」梁煊問。

    連昀站在火爐邊上解下披風,伸手打掃打掃頭上的積雪,點頭:「可不是嗎,放眼看去白茫茫的,時間久了眼睛疼。」

    衛廷之讓人把披風拿下去烤一烤,又聽連昀跟他說:「我想著到處是白的也不好看,就摘了點紅梅花過來,左右宮裡也多,沒人在意。」

    梁煊在此之前未見過連昀,只覺得這人進來的時候白斗篷紅梅花,映的他好看的緊,如今一聽這話,更是來了興緻。

    「可不是,宮裡這不讓采那不讓摘的,卻偏偏要讓花匠修理,你說是不是多此一舉?改明兒我去跟父皇說說,把這規矩改一改。」

    「就是。」連昀附和:「不然好好的花不讓折下來擺著看,暴遣天物。」

    暖閣外頭是火炕,上面鋪著一層軟被,連昀也不客氣就擠上了炕。

    衛廷之讓人將棋盤收拾下去,回頭看他一眼:「你們倆不守規矩也就算了,如今還要鬧到皇上那去,讓全宮跟著你們不守規矩?」

    連昀端著茶笑嘻嘻的:「我也就是嘴上說說。」

    三人這方還在調笑著,門口就闖進來個面生的奴才,沖著梁煊重重磕了個頭,輪到連昀與衛廷之這兒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六殿下發燒不退,宜妃娘娘請來欽天監要為殿下祈福,請公子移駕正殿。」

    梁煊擱下茶,皺眉:「梁稷有病請太醫,過來找廷之幹什麼?」

    「世子爺,娘娘的旨意奴才也不敢違抗。」

    衛廷之倒也沒當回事,穿上鞋便讓茯苓給自己套了幾件厚實的衣裳,又裹了件帶毛的披風,臨走時回頭瞧連昀一眼:「你若是不想回去,便就與我一起去前殿祈福。沒準梁稷病好了,宜妃還能記你點功德。」

    「不了不了。」連昀忙擱下茶,穿鞋下地往外走:「我原本也是來給你送梅花的,此時該回了。」

    梁煊側身攔在連昀身前,笑著打量他一遍,吧嗒吧嗒嘴:「外頭下起了雪,不留神就踩了滿腳的冰,不如搭我轎子?」

    「那自然好了。」連昀也不客氣,跟著梁煊上了轎子。

    衛廷之送走了兩人,這才快步跟著太監往正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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