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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當道

    又名《忠臣難為》 衛廷之滿腹經綸,忠心為國,卻因奸臣當道而被滿門抄斬。 臨終之際,死對頭六皇子梁稷為他冒死上諫,最終被處以炮烙之刑。 他歃血立誓,倘若捲土重來必定要做這世間最大的佞臣! 玩轉權勢,逢迎貴胄。 且看一代佞臣如何翻手為雲覆手雨。 上輩子 衛廷之:「我衛族子孫,誓死不從賊子!」 這輩子 衛廷之:「老六,我來幫你當上皇帝如何?」 -----------------------------

    016:過年啦

    小說: 佞臣當道 作者:公子怀 字數:2295 更新時間:2021-11-07 17:34:31

    梁稷說,宜妃早年為他下了蠱。

    相思。

    這蠱名字很好聽,但毒性也是蠱中最毒,早年梁稷歲數小倒也查不出什麼,如今他年歲漸長,蠱也愈發活躍,每每犯病都能要了他半條命。

    衛廷之沒問為什麼,不用想也知道,如若梁稷所言屬實,大概是宜妃想將梁稷當做未來儲君培養,可又覺得他並非自己親生,日後翅膀硬了難免不受控制。

    這才想出了這麼個陰損的辦法。

    梁稷說,只有衛廷之的心頭血,才能一點點解了這相思的蠱毒。

    衛廷之只是笑著看他,眉眼彎彎,一句話也不肯說,梁稷自覺無趣,便拂袖走了,倒也沒說一定要取他的血。

    自那時起,衛廷之便自個坐在窗前賞景,一言不發的看著外頭搖搖晃晃的樹枝,悶聲喝著桃花酒。

    茯苓幾次過來搭話,見他都不吭聲,也只好退下。

    他沒告訴梁稷,他願意為梁稷歃血,這人前世為了他遭受極刑,這一輩子別說只是想要他一點心頭血,哪怕是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雙手奉上。

    衛廷之放下酒杯,取下自己腰間的雕花玉佩,沖著月亮晃了幾下。不知看見了什麼,喉嚨里突然滾出一聲低笑,接著聲音越來越大,直到笑的肩膀直顫,眼淚都出來了。

    他怕疼,怕苦,但為了梁稷他什麼都不怕。

    他願意歃血,只是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個能為了他豁出命的人,這輩子怎麼突然就不疼他了。

    陳肖依舊每日來給他送補品,衛廷之也大大方方的喝幹凈,隨後一抹嘴沖著梁煊露牙笑了笑,順勢抖抖自個身上的衣服。

    「你說我要是換一身紅的能好看不?」

    梁煊耷拉著腦袋,猶猶豫豫的落下一顆子:「那不得像是火烤的鵪鶉似的?我覺著你這身銀灰的袍子就不錯,素凈。」

    衛廷之想了想被烤熟的鵪鶉,忍不住皺眉,嘴裡『嘖』一聲,憤憤的落下子直接贏了梁煊。

    翌日

    臨江王入宮,帶了許多貢品,同日下午又傳來邊疆大捷的消息,皇帝一高興,便在邀月台宴請宮中諸人,徹夜歡聚。

    因為皇子免去了每日功課,他們這些侍讀難得提早休息,連昀自然是要回江南,臨走的時候跟衛廷之和梁煊淚眼婆娑依依不捨的告別。

    衛晉也早早就守在了宮門口,歡歡喜喜的帶著兒子回家。

    可憐梁煊,送走了兩個人,自個站在城樓上難過的眼眶都紅了。

    臨走的時候宜妃為他和文清準備了兩份厚禮帶回去,梁稷依舊是平日那副樣子,不冷不熱的讓人瞧不出喜怒來。

    衛廷之三步一回頭上了馬車,始終沒看到梁稷的身影。

    馬車顛簸了一路,快傍黑天才緩緩停下來,衛廷之下馬車,抬頭才看見衛府門裡門外都扯出了紅綢,連平日里不起眼的掃灑丫頭都換上了碎花的襖子,束著紅頭繩,喜氣洋洋的。

    一路看下來,衛廷之愈發忐忑不安,面對金殿玉砌的府邸,他不免想起前世衛家如何敗落,最終下場凄慘,

    衛廷之下意識扯住衛晉袖口。

    衛晉不解,回頭看他。

    「父親。」衛廷之抬頭看向門匾,說:「府中如果太過鋪張奢華,難免惹人非議,對衛家不利。」

    衛晉愣了愣,方才想起府中本是為了慶賀新年,當然也是為了慶祝衛家第一年出了一位皇家伴讀,因此多添置了不少古董,又將園子里重新粉飾裝修了一遍,看起來的確過於奢華。

    他沒想到短短數月衛廷之竟然變得如此謹慎妥帖,不免感嘆衛家總算後繼有人了。

    「看你如今行事穩重得體,我這做父親的也就放心了。」

    衛晉帶著衛廷之他歡歡喜喜的拜見了幾位叔叔大伯,又拜見了老太太和一眾夫人,不難看出平日不苟言笑的衛晉,今日臉上竟也多了幾分喜色,連帶對衛廷之的態度也是百年難遇的好。

    一一請過了安,衛廷之又被擁著回了自個的園子,紅綃嘰嘰喳喳的圍在他旁邊,問宮裡都有什麼。

    他耐著性子一樣樣回了,又自個掏腰包買了不少好玩意兒送她們這些伺候人的姑娘,園子里頓時熱鬧極了。

    等人們都散了,衛言才端著桃花釀過來,他是庶出,又因為親生母親早亡,自個身子不好不能為衛家出力,所以在府里一向不得重視。

    唯獨衛廷之向來與他感情不錯,事事照料著他。

    「大哥!」衛廷之闊步跑過去,將衛言迎進門,又忙活著讓人添炭。

    衛言坐在太師椅上抱著香爐瞧他,半晌嘆了口氣:「瘦了。」

    衛廷之腳下一頓,下意識伸手摸摸臉,笑了兩聲:「宮裡吃得好穿得好,我都圓潤了不少,哪瘦了?」

    「你少誆我。」衛言環顧四周,見丫鬟們識趣的退了下去,又說:「前幾日我在醉仙樓遇到梁煊,他說你病得厲害,我本想入宮去瞧你。可父親說這幾日我身子不好,怕大過年的衝撞了貴人們,不肯讓我去。」

    衛廷之也知道瞞不住,索性大剌剌的坐下來,倒了杯茶,一口接一口喝:「大哥,我這不是好了嗎。」

    衛言埋怨著瞪了他一眼。

    衛廷之連忙訕笑,轉開話題:「大哥,你是不是舊疾又犯了?大夫怎麼說?」

    「倒也無妨,不過就是從小吃到大的方子。」

    兩人聊了將近半夜衛言才回去,衛廷之拱上了床,沒多大會就睡著了。

    只是這夢中卻是雲里霧裡,時而梁稷,時而梁煊與連昀,還有衛家遭滅門時的慘象,走馬燈似的在他眼前晃。

    衛家過年比平時的規矩還多,老太太年紀大了便由衛廷之他母親來執掌這些瑣事,從早上到深夜又是拜神,又是聽戲,忙的不可開交。

    大年初一還要拜族譜,里里外外跪了幾百號人,足足從內院子排到了大門口。

    衛言雖是長兄,但因為也是庶出,所以只能跪在後面最邊兒上。

    衛廷之深得老太太喜歡,便跪在了衛晉後邊的第二排,再請幾位道士和尚,唱禮,上貢,忙活下來又是一整天。

    初三的時候衛廷之二哥衛諍回來了,這人原與衛廷之是堂兄弟,後來父母雙亡,便養在衛夫人的膝下。

    因為自小習武,後來跟著軍營打仗,如今邊疆站捷,剛剛被封了四品副官回鄉。

    初五的時候皇宮裡傳了旨,次日梁稷便帶著皇上賞的東西親自到了衛府。

    老太太帶著眾人跪在門口迎接,梁稷下馬將老太太虛扶起來,眼睛在眾人身上掃了一遍,最後見衛廷之耷拉著腦跪在人群後頭,嘴角微動。

    衛晉上前行了個禮:「六殿下金安。」

    「衛相有禮。」梁稷回頭收頜算是應了禮,闊步往大堂走,臨經過衛廷之身邊的時候,腳下一頓,回頭看他一眼,打趣:「短短幾日,胖的都沒人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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