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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當道

    又名《忠臣難為》 衛廷之滿腹經綸,忠心為國,卻因奸臣當道而被滿門抄斬。 臨終之際,死對頭六皇子梁稷為他冒死上諫,最終被處以炮烙之刑。 他歃血立誓,倘若捲土重來必定要做這世間最大的佞臣! 玩轉權勢,逢迎貴胄。 且看一代佞臣如何翻手為雲覆手雨。 上輩子 衛廷之:「我衛族子孫,誓死不從賊子!」 這輩子 衛廷之:「老六,我來幫你當上皇帝如何?」 -----------------------------

    017:衛家的野心

    小說: 佞臣當道 作者:公子怀 字數:2514 更新時間:2021-11-07 17:34:32

    梁稷的到來不出所料又為衛府又鍍了一層金,一卷聖旨,上邊明明白白的記著衛家功勛卓著,『如朕親臨』四個字簡直讓滿朝文武都驚掉了眼珠子。

    老太太是御封的二品誥命夫人,其後跟著丞相衛晉,三老爺吏部侍郎衛卿,衛廷之作為梁稷的伴讀,自然也是要跟著。

    平日里伺候的大丫頭們擠在門口,踮著腳探頭拚命往裡瞧,臉上紅撲撲的。

    梁稷解了披風,眼皮都不撩一下,順勢扔進了衛廷之的懷裡,將他砸了個趔趄,回頭對衛晉笑笑,說:「父皇感念衛家三代忠臣肱骨,再三囑咐,今日沒有君臣,更沒有天家禮數,望衛相與老夫人切勿拘謹。」

    衛晉為首,一堂人急忙下跪,口口聲聲的謝主隆恩。

    宦官端著一件件賞賜進了大堂,滿堂的人紛紛跪下唱禮謝恩,梁稷穩穩的坐在太師椅上呷茶,眼角似笑非笑的瞄著衛廷之。

    衛晉親自續了茶,躬身坐在梁稷身側的椅子上,三老爺眉眼亂飛,直衝著衛晉父子眨眼,衛廷之莫名其妙的掃了一眼沒說話。

    沒多大會衛晉擺了擺手,門口進來一位端著糕點,梳著雙丫髻,長相水靈的姑娘。

    衛廷之定睛看去,左右思忖後陡然一驚。

    「婉兒啊,過來見過六殿下。」衛晉熟絡的招呼著那個小丫頭,又說:「這是微臣三弟的小女兒,六殿下瞧瞧如何?」

    梁稷笑著掃一眼,點頭:「很是標緻。」

    衛晉與衛卿這下更是樂的見牙不見眼,忙說:「她有幸能得六殿下賞識,就是這丫頭幾世修來的福氣了。」

    「衛相不必過謙,衛家出絕色,這可是京城口口相傳的。」梁稷說著,餘光故意瞄了眼衛廷之。

    衛廷之撇撇嘴,悶頭喝茶不說話,結果一抬頭就看見衛晉沖他擠眉弄眼的,再傻也明白什麼意思了,嘆了口氣說:「你要是喜歡,那就娶回去當媳婦兒唄。」

    「胡鬧!」衛晉立眉拍案怒斥。

    這話一出,堂里登時安靜,衛晉一張臉氣的鐵青,眼看著就要棍棒伺候了。

    梁稷卻突然落杯,哈哈一笑。

    眾人微怔,雖說不明白其中意味倒也只好陪著笑。

    衛廷之又細細的看了一遍婉兒,這人之前分明是府里的丫頭,雖說長得不錯,但在紅綃茯苓這一眾大丫頭裡,倒也只算得上清秀。

    怎麼數月不見,就一躍成了小姐?還要嫁給梁稷?

    思來想去,越想越糟心。

    梁稷也不客氣,站起身微微彎腰,用宦官遞來的扇子扇柄輕輕抬起婉兒的下頜,問:「你叫什麼?」

    「回殿下的話,小女閨名衛婉。」婉兒登時羞紅了臉,眼睛四處飄了飄,又與衛晉對上,心裡一驚忙低下頭。

    梁稷收了扇子,轉頭坐回去,笑看衛晉:「衛相送上來一位這樣標誌的美人兒,可是有何寓意?」

    「如今陛下已近十年未曾大選,微臣想著若是這丫頭能討陛下的歡心,那自然是臣與臣弟的福氣。」

    衛廷之鬆了口氣,原來是要送給皇帝的。

    梁稷卻不意外,像是早就猜到一樣,點頭道:「既然是衛相獻上來的,必然是最好的,待明日我回了父皇,再做定奪。」

    衛晉聽這話心知有譜,忙跟著三老爺起來跪拜:「有殿下美言,那可是這丫頭潑天的福氣了。」

    「衛相不必多禮,這事最後能不能成,全靠她自個造化。」梁稷說著,突然一頓,回頭看向衛廷之,又說:「母妃常常念叨你,明兒你也該回去了。」

    衛廷之也不愛待在家裡,看不見梁稷總覺得這顆心懸著似的,吃不好睡不好,立刻大大方方的同意了。

    衛晉滿意點頭,張羅著布膳。

    衛府的晚宴自然是隆重非常,院里院外攏共數十台桌子,又是唱戲的又是雜耍好是熱鬧。

    衛廷之坐在梁稷身側,餘光瞄著他,這人已經被灌了好幾罈子酒,卻仍舊面色如常,沒瞧出醉意來,他心裡直犯嘀咕。

    難不成梁稷小小年紀就千杯不醉?

    梁稷回頭看向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耳垂,輕輕摩挲。

    衛廷之不解的看著人突然貼近,胸口砰砰亂跳,接著聽人說:「你要是再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我可要忍不住了。」

    衛廷之心尖一顫,被臊了個面紅耳赤。

    果然醉了!

    熱鬧到了深夜,衛晉派人帶著梁稷乘船到了衛廷之及一眾小輩兒住的的西南邊,這處景色最美,也最為僻靜。

    卻不想前腳一下船,梁稷就不幹了,死活不肯回房,非拉著衛廷之嚷嚷著要去他那園子瞧瞧。

    衛晉怕自個兒子冒犯了梁稷,可又不敢頂撞,只好再三囑咐加了十多人伺候,這才不放心的讓衛廷之扶著梁稷過去。

    走了沒兩步就到了衛廷之的院子,彎彎曲曲的小道,兩側種滿了花草,橋底下是流水,一出門就能瞧見,倒是個悠哉享樂的地方。

    梁稷酒勁上來,這時臉色有些紅了,伸手解開披風,打趣衛廷之:「這園子別有一番味道,小橋流水人家,你這憨貨眼光倒還不錯。」

    衛廷之被誇了兩句,不自覺有些得瑟,嘴裡嘁一聲,故意說:「哪裡有長樂宮好?那棠梨房每到颳風下雨的時候,瓦片噼里啪啦的直響,多熱鬧啊。」

    梁稷怔怔,沒說話。

    兩人進了房,紅綃早就打好了熱水,梁稷只是洗了把臉就翻身上床,把自個裹在被子里,又像不夠似的滾了幾下。

    隨後支著頭看衛廷之:「衛相要送進宮的那丫頭如何?」

    「不錯。」衛廷之也洗了把臉,沒回頭看他,順手把毛巾扔給紅綃,轉頭坐在旁邊:「我與她自小一起長大,知書懂禮,能說會道,還勞煩六皇子給美言兩句?」

    「嘁,她兩手帶繭,發質粗糙,雖說五官標緻,身形卻並不挺拔,與我對視時急中帶亂。」梁稷翻了個身,看著棚頂,篤定:「她並不是衛府的小姐。」

    衛廷之陡然一驚,手裡端著的茶險些沒端穩:「我三叔在府里不得重視,他閨女平時做些粗活也是常事。況且……平常閨秀與你對視又有誰不會慌亂?」

    梁稷笑了笑,顯然不信。

    他動作迅速的翻身下榻,兩手拄在衛廷之椅子的左右兩側,驟然貼近,眼睛仔仔細細的描繪著衛廷之的五官,笑道:

    「你便不會。」

    衛廷之被這動作嚇得腦中一片空白,胸口底下那顆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半刻之後才反應過來,臉色鐵青陰鬱的看著梁稷,抬起腳對著他小腿就踢了下去。

    「我又不是什麼名門閨秀!」

    「哈哈。」梁稷側身閃開,朗聲笑了許久,這才翻身上榻,聽見房裡沒了動靜,這才轉頭瞥一眼衛廷之:「怎麼?你打算在那椅子上傻坐一夜?」

    「有何不可?」衛廷之穩穩的坐著不動。

    「那你便坐著吧,過會夜深風冷了也不準上來。」梁稷最煩衛廷之這副油鹽不進,又總是頂撞他逆著他的樣子,索性冷哼一聲翻身睡覺,再不理會他。

    他卻不想,衛廷之竟然真的在椅子上呆坐了一宿。

    第二日,可憐兮兮的拖著兩條一瘸一拐的腿跟在馬車後邊,梁稷掀開簾子皺眉看了眼窗外走起路來一高一低的人影,一時憋悶的喘不上氣來。

    衛廷之這人看似乖順實際一身逆鱗,又吃軟硬不吃,偏偏他還沒法子治他,只能一路上坐立不安地回頭看了三四遍,終於忍不住了才沉聲怒斥:

    「憨貨,還不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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