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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當道

    又名《忠臣難為》 衛廷之滿腹經綸,忠心為國,卻因奸臣當道而被滿門抄斬。 臨終之際,死對頭六皇子梁稷為他冒死上諫,最終被處以炮烙之刑。 他歃血立誓,倘若捲土重來必定要做這世間最大的佞臣! 玩轉權勢,逢迎貴胄。 且看一代佞臣如何翻手為雲覆手雨。 上輩子 衛廷之:「我衛族子孫,誓死不從賊子!」 這輩子 衛廷之:「老六,我來幫你當上皇帝如何?」 -----------------------------

    023:出宮啦(2)

    小說: 佞臣當道 作者:公子怀 字數:2053 更新時間:2021-11-07 17:34:34

    衛廷之難得聽話,竟然真的跟在馬車後邊一路硬生生走出了城。

    起初倒還好,只當是賞景玩樂,一路上哼著小曲,吹著微風,還覺得愜意的很。

    可是沒多久,就覺得腳底心愈發火熱難耐,尤其腳腕蹭在鞋上,火燒火燎的,小腿肚僵硬的直打轉。

    他自小就是嬌生慣養的哪裡受過這等委屈?低著頭跌跌撞撞的跟著,臉色慘白,出了一身的汗。

    旁邊的小廝看見他身體不適,小跑過來過來殷勤的遞了袋水給他:「公子,您喝口水,一會上了轎子別著急脫衣服,該著涼了。」

    衛廷之不客氣接過睡袋,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大半下,又一抹嘴,笑了笑:「謝謝小哥兒。」

    那奴才是宮裡的,一聽他這麼說連忙回道:「不敢不敢,公子哪裡的話,真真兒是折煞奴才了。」

    「出了宮我與你一樣都是伺候主子的,不分大小。」衛廷之想,與其這樣幹巴巴的走著,倒不如找個人解悶兒,又搭話:「你叫什麼?我好像從未見過你?」

    「奴才名喚周煜,原本是伺候惠嬪的,後來惠嬪沒了,又去伺候孫常在,結果孫常在犯了事兒被打入冷宮了,再有後來的張貴人,鄭嬪…主子們都嫌奴才不吉利,就打發奴才去司庫局掃灑些瑣事。」

    周煜頓了頓,訕笑著又添一句:「您是主子,自然不識得奴才這等子上不得檯面的。」

    衛廷之挑眉,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這個小太監,暗暗咂舌,這也太邪乎了,看他白白凈凈沒想到還送走了不少人。

    他心裡偷笑,擺手換了個話題:「陛下都說了,咱們是南遷做買賣的商人,如今你一口一個奴才,怕是還沒等出城就讓人起了疑。」

    周煜不疑有他,立刻膽戰心驚的把那嘴裡那客套話咽下去了。

    「你家是哪的?為何入宮?」衛廷之覺得無聊,走了幾步又主動搭話。

    「江南。」周煜倒也實在:「家在江南,村子小,攏共才十八戶人家,五年前鬧災荒,爹娘沒轍只好將我送進宮來。」

    「五年?」

    衛廷之咂巴咂巴嘴,他知道宮裡的閹人多數都是少閹,趁著年紀小便早早地入了宮。

    可眼前這人,沒有十七也應有了十六:「你不是少閹?」

    「小的今年十八,凈身那年十三。」

    周煜看出了衛廷之的疑惑,倒也不藏著掖著,爽快得說:「鬧災荒,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底下幾個弟弟妹妹年紀小,我便自個進京尋了個師父凈身,想著熬過去還能為家裡搏一搏,熬不過去,那就是命了。可誰知我這命不錯,師父也說有大富貴呢。」說到最後,嘿嘿的笑了起來。

    衛廷之點點頭,識時務的沒再提人家的傷心事,又問:「江南可有些什麼好玩的?或是有趣兒的事兒,你與我說說,等咱們一行人馬到了那處,我好拿來哄著梁稷。」

    周煜不知這人與六皇子關係如何,聽他直呼六皇子大名,不由太陽穴『噔噔』跳了兩下,心驚膽戰的將江南的小吃民情說了一遍,做說越來興緻,最後一臉神秘的湊到衛廷之旁邊,低聲:「其實這些都不算最妙的,要說最神最有趣兒的應該是翠微山那個仙人。」

    「仙人?」衛廷之平日里也最愛神啊鬼啊的話本子,連忙問道:「難不成江南還有神仙?」

    「當然不是真神仙了。」此仙人非彼仙人。原是太守老來得子,就這麼一根獨苗,相傳這公子出生之時便會行走,腳踩在地上足足生了七朵蓮花出來,三歲能文四歲能武,既能占卜天下事又能撒豆成兵,且古今之事無一不通曉的。後來太守沒了,這公子不考功名,也不承襲爵位,一人上了翠微山,便自個耕地過起了日子來。」

    周煜手腳比劃著,越說越來勁。

    「還有這等子神人?」衛廷之半信半疑。

    「可不是麼,這些年多少個達官貴胄,名門大派來請,都請不動呢。」

    好像生怕他不信,周煜竟急的一腦門兒汗:「到了江南,公子隨便一問就知道了,奴才…不對,我沒唬您!」

    「有些等神人,自然要見上一見。」衛廷之打定了主意,要真如同周煜說的那般神奇,日後收在麾下,定有重用,看來這趟江南還真來對了。

    兩人這邊聊的熱鬧,嘻嘻哈哈,手舞足蹈的。

    卻不知,梁稷自打將衛廷之攆下去之後便總覺得心裡不大痛快,像有口氣兒哽在的胸口窩似的,一路上坐不安站不穩,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掀簾看去,一眼就看見衛廷之正與太監說說笑笑,不看倒還好,看了便感覺更加覺得難受,憤憤的放下簾子。

    過了沒多大會兒,又不甘心的掀開簾子看去,那兩人依舊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梁稷放下茶杯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訓斥道:「你這憨貨,讓你隨著馬車走,你倒好,嘰嘰喳喳的與人聊了起來,還不夠惹我厭煩的。」

    衛廷之和周煜交換了個視線,紛紛抿嘴偷笑。

    他連忙快步追上馬車,站在窗口底下,不冷不熱的瞥了眼梁稷,故意板著臉說:「你是主子,讓我們這些奴才們跟著走,我們哪敢不聽?況且隔了那麼老遠,怎麼就吵著你了?」

    梁稷偏頭打量衛廷之一番,這眼看得可是仔細,連帶著衛廷之眼底下那點囂張都一概看進眼裡,粗聲:「你不用來跟我裝乖賣巧的,你那胸口窩底下藏著什麼樣的黑心腸,當我不知道?」

    衛廷之沒忍住笑了笑,伸手敲敲馬車,咚咚兩聲,踮腳湊上去,小聲說:「奴才滿心都是殿下,不過若六殿下非要將自己比作黑心腸,我倒不介意,您開心就好。」

    他說話間故意像是吹氣兒似的噴在梁稷臉上,立刻惹得梁稷頓時紅了耳朵尖兒,再次憤憤的放下簾子。

    衛廷之倒也不急,慢悠悠的跟在馬車後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得意洋洋的模樣倒幾分好看。

    果不其然,走了沒幾步,他就如願聽見轎子裡頭怒氣沖沖的傳來一句:

    「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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