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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當道

    又名《忠臣難為》 衛廷之滿腹經綸,忠心為國,卻因奸臣當道而被滿門抄斬。 臨終之際,死對頭六皇子梁稷為他冒死上諫,最終被處以炮烙之刑。 他歃血立誓,倘若捲土重來必定要做這世間最大的佞臣! 玩轉權勢,逢迎貴胄。 且看一代佞臣如何翻手為雲覆手雨。 上輩子 衛廷之:「我衛族子孫,誓死不從賊子!」 這輩子 衛廷之:「老六,我來幫你當上皇帝如何?」 -----------------------------

    024:桃花節(1)

    小說: 佞臣當道 作者:公子怀 字數:2219 更新時間:2021-11-07 17:34:34

    終於到了世外桃源,馬車浩浩蕩蕩的停了下來。

    尋常人哪裡瞧過這樣華貴的轎子和如此陣仗,不少的都停了閑話,紛紛轉頭看過來。

    衛廷之先下轎,又伸手扶著梁稷下來,等一行人都站定了,皇帝才慢悠悠的讓人扶下馬車。

    因為五皇子身子不好,因此只帶了太子梁硯,二皇子梁榮,四皇子梁遠,還有六皇子梁稷,如今再添上衛廷之,五位模樣俊俏,器宇不凡的公子哥在那馬車前一站,登時引來了不少含羞帶怯的目光。

    看著四周一片和樂,皇帝自然心情大好,叫來這幾個孩子,便要考一考他們:「今兒這桃花開得好,不如你們以桃為題,作首詩詞來助助興。」

    大好的表現機會,幾人面面相覷,摩拳擦掌的想要表現表現自己,唯獨梁稷臉色不大好的站在旁邊,皇帝見狀問道:「稷兒這是怎麼了?」

    梁稷頓時站直,搖搖頭又面露難色,結結巴巴的說:「兒臣…兒臣平日里功課不佳,怕…怕作不出來。」

    衛廷之聞言偷笑著擰了把鼻子。

    還這隻是個小狐狸崽子…

    「六弟既然不通文墨,也別惹父皇不快,讓二哥先說吧!」梁榮生母是鄭貴妃,多年得寵,自然第一個開口邀寵:「十里桃花份外紅,天龍腳下踏春風;遙看遍地胭脂色,四海昇平和樂融。」

    衛廷之暗暗翻了個白眼,這話里話外算是把皇帝捧上了天,又是天龍、春風,又是四海昇平,真夠殷勤的。

    皇帝被哄的高興,當下賞了梁榮一盤糕點。

    可梁榮這笑還未笑完,那邊四皇子梁遠也迫不及待的開了口:「父皇,兒臣拙作一詞,您給兒臣評賞評賞。十里桃香,百轉牽腸,千隻喜鵲迎春忙,萬朝來賀,少有所養,鰥寡孤獨對花窗。畫的是天下英才看不盡,描的是人世風流桃李香。報的是千秋大業功萬代,說的是昌平明主福壽長。」

    好麼!

    梁榮說完了國家昌盛,這梁遠又誇起了天下英才,臨了還不忘奉承兩句長命百歲的吉祥話兒來討皇帝歡心。

    皇帝被哄得龍心大悅,哪還管的上偏沒偏題,立刻摘了腰上玉佩賞給梁遠,接著轉頭看向梁稷,又問:「稷兒可作好了?」

    梁稷頓了頓,低頭掃一眼衛廷之,又對著皇帝作了個揖:「兒子愚鈍,作不出來。」

    衛廷之剛才還暗暗竊喜他如此聰明,可此時看別人都出盡了風頭,他卻像個小可憐兒似的把頭往回縮,心裡怪難受的。

    誰不想在自己父親能面前被誇獎啊…

    梁榮和梁遠交換了個視線,紛紛不屑的撇嘴嗤笑。

    皇帝嘆了口氣,顯然失望了不少。

    幸好衛廷之就站在梁稷身後,幹脆隨手一指:「廷之可作好了?」

    梁稷看了眼衛廷之,隨後又面無表情的挪開視線,但卻不難看出這一眼裡幫著的警告。

    衛廷之視若無睹,跨步上前:「小的愚笨,倒是作不出什麼好詩詞來,只有段民間的俏皮話兒,您別嫌棄俗。」

    「民間更有大智慧,你只管說。」皇帝說。

    既然有了這話,衛廷之自然不再推脫,大大方方的行了個禮,開口:「桃花香,柳條長,家家戶戶作農忙;樹梢烏鴉嘎嘎叫,逗得老天哈哈笑;蛤蟆見了不樂意,便要……」他頓了頓。

    皇帝知他故作神秘,便笑著問:「便要如何?」

    「小的不敢說。」衛廷之故意撇嘴,耷拉著腦袋。

    皇帝一揮手:「你只管說,誰還敢怪罪你不成?」

    衛廷之得了聖旨,咧嘴笑笑,恨不得將那二十四顆整齊的大白牙全都露出來,他故意看了眼梁榮,接著又說:「蛤蟆見了不樂意,便要…穿起那綠衣耍把戲!」

    皇帝愣了愣,又突然回頭看看梁榮琢磨了一會,突然哈哈笑著點了三下衛廷之的額頭:「你倒是個頑皮的,短短這幾句鄉間民謠將那些詩啊詞啊的比下去了,朕決定這場比試,你拿頭籌。」

    皇帝高興了,可旁邊兩人卻黑了臉,滿心不樂意的奉承著:

    「父親聖明」

    「父親聖明」

    梁榮伸手攏了攏披風,將裡頭那件翠綠的袍子遮住,暗暗攥緊了拳。

    梁遠也沒好過到哪去,瞥了眼梁榮,不甘心的呼哧兩聲,扭過頭去了。

    奴才們擺好了席子和酒菜,皇帝與眾位大人坐在前頭,他們這些小輩坐在後邊。

    梁榮與梁遠記恨衛廷羞辱他們的話,又向來與梁稷不親近,所以坐在右邊。

    衛廷之同梁稷坐在另一側,結果他這屁股剛碰著墊子,劈頭蓋臉就被梁稷訓斥一通:「不過就是讀了幾天的書,你逞什麼能?生怕別人不知你肚子里有幾斤墨水,說起話來顧前不顧後。況且他們那等子心胸,豈能容得了你這憨貨如此羞辱?必定是記恨你了。」

    衛廷之不以為然,自己倒杯酒,喝一口吧嗒吧嗒嘴:「那就讓他們記恨去,左右皇上在這兒,難不成他們還敢光明正大與我過不去?」

    「你這蠢材,只因一時嘴上高興有什麼用?」梁稷舉杯喝了口酒,臉上面無表情,可不難聽出話里話外的緊張。

    衛廷之是給他出氣,他都知道,越是知道越覺得生氣。

    這個憨貨!

    「誰讓他們笑話你。」衛廷之拄著下巴:「隨他們怎麼樣,但欺負你就是不行。」

    梁稷手裡一僵,憤憤的扭過頭不再看他。

    衛廷之偷偷的看了眼梁稷,發覺那人眼圈兒有些紅了。

    他幽幽嘆了口氣,裝作沒看見,繼續舉著酒杯『吸溜』一聲喝光了杯中的酒。

    他娘的,這酒酸的很。

    兩杯酒下肚,梁榮噗通一聲把酒摔在梁稷與衛廷之這張桌子上,帶了些醉意問:「六弟,會騎馬嗎?」

    梁稷也覺得酒喝的多了,轉頭倒了杯茶,喝一口,語氣冷淡:「不會。」

    梁榮擺明了要不依不饒,擠開衛廷之,伸手摟住梁稷的肩膀,一副親熱的模樣:「我說六弟,既然出來玩了自然要盡興。你不會吟詩作詞也就罷了,怎麼連騎馬都不會?魏師父是怎麼教的?明兒待我稟明父皇治他的罪!」

    梁稷紋絲不動,自顧自的飲茶。

    皇帝回頭見他們兄弟二人摟抱在一起,欣慰的點點頭:「你們這些年輕人不必與我們坐在這,去玩吧。」

    梁榮一聽這話,更加有恃無恐,拽著梁稷起身就往馬棚那走。

    衛廷之緊忙跟在後邊,到了才知道四皇子梁遠已經牽了匹馬站在外頭,見他們來伸手順了把毛,似笑非笑的模樣:

    「六弟可算來了,馬已經準備好了。」

    衛廷之皺眉,暗叫一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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