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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千歲

    【狠絕大內總管受x落魄禁足王爺攻】 韓雙寒涼如霜雪,是個註定孤寒一世的閹人。 他受盡冷眼,遭盡唾罵。只有一人將他護在身後,重他愛他。 面對眾人嘲笑,少年李鉞將他護在身後,義正言辭,「閹人又怎樣?」 愛意萌發,一發不可收拾。 為了李鉞,寒涼如他卻願意掏出一顆捂熱的心,恭敬奉上。 然而成長的李鉞卻將這顆心扔在了地上,踩在了腳底,一臉嫌惡地說,「不過是個閹人。」 舊朝覆滅,立於頂點的李鉞望著萬里河山,笑著瞧那匍匐在他腳下,被折斷四肢的韓雙,用陰冷的語氣說道,「一個閹人而已。」 青絲懸下,霜雪千年。 韓雙的心終究碎了幹凈。 臨死之前,他笑著對滿臉哀痛的李鉞說,「主子說的對,奴才……不過是個閹人罷了……不值得主子落淚。」 言罷,他沒能再抬起為主子拭淚的手。 《閹人》同人文,ooc嚴重,人設性格均顛覆,所以諸位看官當做平行世界的不同故事看吧。攻受名字均改自原文攻受。 寫的不好,劇情崩壞,對不起太太對不起讀者對不起攻受啊啊啊啊!

    初因

    小說: 九千歲 作者:皈祎 字數:4170 更新時間:2021-11-07 20:32:05

    (楔子)

    那是桂子初綻的時節,我於樹下與他初見的第一眼。

    暖陽如絮,繁花似豆。他的發間落滿了桂子,面上是比驕陽更加明媚的笑顏。

    他說他叫李戈,字鉞。

    擁旄秉金鉞,代鼓乘朱輪。

    他生來就是征戰沙場的料子,生來就該是問鼎中原,足踏朱輪的君王。

    只那一眼,我便認定了他。

    師父說過,蛟龍出海之前,必定深潛潭中。

    雖然他如今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受盡宮人白眼,但我依然堅定地跟隨在他身後。適時站在他的身前為他遮風擋雨。

    我不過是個閹人,我能為他做的只不過是他站在最高處之前其中的一塊墊腳石。我從未奢求過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就連他送我的桂花糕,我也不敢伸手接過,「奴才不過一介閹人,受不起這桂花糕。」

    他愣了愣,連忙拉住我的手,認認真真地保證著,「霜降是我最喜歡的人,以後想吃多少桂花糕,我都給你拿來!」

    童年無忌的話,不知是誰當真了。

    又不知是誰拋到了腦後。

    我不再是當年為他鞍前馬後的小太監霜降,也不再是那個吃一塊桂花糕都誠惶誠恐的奴才。

    我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我衣冠華美,足踏雲屢,居高臨下地望著昔日的主子。

    我如願天天吃著御膳房的桂花糕,反倒不愛昔日的味道了。

    他沒能問鼎中原,反倒成了禁足的落魄王爺。

    「霜降。」他喚我,眸里依舊是年少時的真摯,他說,「你,還吃桂花糕嗎?」

    我一掃拂塵,如同掃去灰塵一般掃去他攥著我衣角的手,笑容滿面,「王爺,咱家吃不慣桂花糕的味道。還有,咱家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叫韓雙。王爺還是隨旁人喚咱家一聲韓公公吧。」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不死心一般拉我的衣角,「霜降你……」

    「咱家韓雙,王爺沒聽清嗎?」我笑。

    他咬了咬牙,挫敗的鬆開。如同山頭倒塌一樣伏在地上,「見過……韓公公。」

    看著他卑躬屈膝的模樣,我便知道兒時選擇跟隨他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1)

    「吉時已到!」

    一聲高唱,十里紅妝沿階而下,層層疊疊蔓延至宮牆之外。

    宮內大大小小的宮婢太監紛紛在角落裡挑了一個好位置,呼朋引伴地看著新帝登基以來的第一樁喜事。

    火紅鳳輿落地,轎頂的十六隻金鈴也搖了一搖。

    「恭迎皇後!」

    韓雙拂塵一掃,接過立春遞過來的紅喜帕,攤開放在手掌上,伸手就要扶轎內的女子出來。

    可誰知,轎內的人並沒有動作,只是端坐其中宛若人偶。

    在場眾人呼吸一窒。

    上座的太後皺了皺眉。

    韓雙清了清嗓子, 「皇後娘娘,莫要誤了吉時。讓咱家扶您吧。」

    轎內的女子依舊一聲不吭,這讓韓雙意識到不對勁。

    他立即掀開轎簾,要查看裡頭情況,不料整個人重心一落。

    還未待他反應過來,他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想活命就別動。」

    男人低沉的嗓音冷冰冰地警告著。

    韓雙抿唇攥緊拳頭,他並不害怕死在此人手中,只是他太過熟悉此人的嗓音,以至於他心內的慌亂大於恐懼。

    他被人挾持著出了轎子,身側跟著一身喜服的皇後。

    待轎內的人被眾人都看清之時,全場一片嘩然。太後氣得目眥欲裂,她站起身一把將身側的杯盞摔在了地上。

    「李鉞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和皇後私通!」太後氣急敗壞,忙召集御林軍要拿下他們。

    可誰知,怕衝撞了喜氣,皇宮內的御林軍早已被調離了皇宮。此刻宮內除了皇上太後,就只有道喜的文武百官和一眾宮女太監。

    此刻要去城外調御林軍,最快的速度也得兩三個時辰。

    李鉞早就算到了這一切,他只是把手裡的匕首往韓雙的脖頸處壓了一壓,喊到,「若不想血洗皇宮,那就放我們離開!」

    「你敢!」太後呵斥。

    韓雙的脖子立即被李鉞割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而下,染紅了他的內襟。一看到血,他立即大叫出聲,用他管用的太監嗓音吱哇亂叫,「太後一定要救救奴才啊!奴才忠心耿耿多年,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奴才還不想死啊!」

    他喊的大聲刺耳,貪生怕死的模樣盡顯醜態。李鉞被他吵的不滿道,「你能不能閉嘴?」

    韓雙立即噤聲,可這一喊喊得本來就不安的宮闈更加人心惶惶。

    太後也慌了神,連忙叫身側一直一言不發的新帝,「皇帝,你想想辦法啊!」

    新帝摸著下巴似乎在沉思,思慮了一陣,他鼓了鼓掌,「哦,那就放他們走啊。」

    「可是皇後和一外人跑了,那傳出去何等丟我大盛皇室顏面!」太後道。

    新帝搖了搖頭,「二哥哪是外人?二哥劫走朕的皇後,朕高興還來不及呢。」

    此話一出,群臣竊竊私語。幾個老臣立即上鑒,「皇上萬萬不可啊!這於國不幸啊!」

    「可是不放走他們,二哥就會殺了我們啊。朕死了和朕皇後跑了哪個更不幸呢?」這個痴傻的新帝顯然很是滿意這個決定,他連忙命人開城門。看著李鉞挾持著韓雙帶走他的皇後高興地不斷鼓掌。

    (2)

    三人剛跑到城門口,李鉞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他武功極好,五識自然異於常人的靈敏。聽那陣仗追來的人馬不下百人。

    「該死,他們追來了。」李鉞罵了一聲,拉著二人藏在了城邊一飼馬場的草垛中。

    看著官兵出了城門,絲毫沒發現他們。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齊蓁不安地拉著李鉞的袖子,說著,「王爺,還是算了吧。您沒必要為了我和皇家結仇的。」

    女人一雙美目一如明媚春水,艷麗的妝容更勾勒的她眉目如畫。即使此時她滿面愁容,都有一種江南煙雨的柔情。

    李鉞瞧著心愛之人眼角將落未落的珠淚心痛不已,「我怎麼捨得讓你嫁給那個傻子?」他伸手將來人攬在懷中,保證到,「放心,等我們出了城,我的人自會來接應我們。到時候我們一起攻打皇庭,等我當了皇帝,你還是大盛明媒正娶的皇後!」

    可李鉞越是這麼保證,齊蓁就越是不安。李鉞不明白她的難處,她是齊家長女。若她真和李鉞私奔,那麼齊家一定會受她牽連。到時候還沒等李鉞當上皇上,齊家老小早已盡數遭殃。

    韓雙站在一旁得知這一切卻並沒有立場開口,此刻的他不過是個人質,沒有資格對他們的事指手畫腳的。

    脖子上的傷口不算小,稍稍一轉腦袋就疼得厲害。

    他從小怕疼,可每回都逃不過傷痛的折磨。

    李鉞的母妃因一言之失被人陷害打入冷宮。那之後李鉞就越來越不受先帝的待見,宮內大到皇子王孫,小到宮婢太監都膈應這個不受寵的小皇子。

    可李鉞終究是皇子,不能對他下手。於是眾人左思右想之後,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貼身太監霜降身上。

    是了,那時候的韓雙還只是霜降。

    那個在霜降時節被撿到的棄兒。

    李鉞吃不飽飯,霜降想盡辦法跟管事太監要吃的,還把自己的飯通通給李鉞吃。導致自己的身材比起同齡人要瘦小不少。

    故而那些太監宮婢,隨便一個人都能將他欺負得很慘。霜降怕李鉞擔心,故而三緘其口,隻字不提自己受欺負的事兒。

    他只記得有一年冬天,他去司衣坊替李鉞取棉襖。司衣坊的看門小太監一聽是二皇子要的棉襖,立馬換去殷切的嘴臉,不屑的冷哼,「旁的皇子可都差懂事的太監打點,二皇子就派你來?當我司衣坊什麼地方,你這種腌臢的小毛頭只會髒了地兒。」

    說著立即抄起掃帚趕人。

    大雪飄零,刺骨的寒風凍得只有一身單衣的他瑟瑟發抖。想起裹著棉被縮在床上念書的李鉞,膽小怕事的韓雙不知怎的竟生出幾分勇氣。

    「那你們怎麼樣才肯放我進去拿棉襖?」他大著膽子對那倆看門太監問到。

    倆太監面面相覷一陣,壞點子頓起,「你把司衣坊的衣服都洗了,我們就給你。」

    井水是冰冷的,一接出來還沒洗一會兒木盆里的水就和衣裳凍成了一塊兒。霜降一邊洗一邊搓著自己又痛又癢的凍瘡。等他洗完了衣服,渾身上下早已凍得麻木,手上的凍瘡也被他搓的鮮血淋漓。

    他好不容易取到了軟和的棉衣,可下一秒就被那倆看門太監踩在了腳底下。他死死將棉衣護在懷中,背上生生挨了數十腳。

    痛啊,鑽心的痛。那是午夜夢回都不敢回味的感受。

    他不記得自己怎樣爬回李鉞的身邊,更不記得李鉞如何發現他渾身的傷口。

    只知道主僕二人雙目交匯時,無言地哽咽聲回蕩在耳畔。

    「痛不痛?」一個未問緣由,雙目含淚。

    「……不痛。」一個不說前因,擠出笑意。

    「當真?」李鉞還是不放心,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要將自己為數不多的傷藥給霜降用。

    「當真。」霜降伸手擦著李鉞眼角的淚花,寬慰著,「奴才骨子賤,被打幾下根本感覺不到疼的。當時成閹人時啊,就奴才一個人沒有痛到叫出聲兒呢。」

    李鉞被他哄騙到信以為真,畢竟霜降聲音不若旁的太監一般沙啞難聽,雖不曾如尋常男子般聲線渾厚,但卻一如粗弦彈撥柔潤如玉。

    看小皇子被自己哄好了,霜降心這才安下。他取出懷裡的棉衣遞給小皇子,「二皇子快穿上試試。」

    小皇子接過手裡的襖子,卻半天不曾動作。只見他張開雙臂,連襖子和霜降一併攬入懷中。

    少年人溫熱的懷抱並不堅實,卻溫暖的比爐子還讓人安心。

    「霜降,我:日後一定好好待你。」少年人保證到。

    霜降聽著少年人的心跳聲,也不知是傷口太疼還是怎的,他眼睛竟有幾分酸澀。

    時光倒回,入懷之人不再是他這個閹人,而是那巧笑倩兮的女子。

    「蓁兒,相信我。日後,我定不讓你受一絲絲屈辱。」

    看著李鉞滿目深情,韓雙心內卻不是滋味。

    他形單影隻地站在一側,竟不知何時嘆了一口氣。

    李鉞轉頭,一臉不耐煩,「你又有什麼毛病了?」

    「嗯?」韓雙一臉後知後覺。

    齊蓁窩心地給韓雙遞了帕子,「韓公公莫怕,王爺不會傷害你的。」說著懟了懟一旁的李鉞,嗔怪道,「王爺,韓公公被你嚇哭了。」

    韓雙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何時被淚水浸透,他尷尬的笑了笑,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通。

    李鉞冷哼,「我倒不知韓公公何時這般膽小怕事了。」

    韓雙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二位接下來如何打算?」

    「自然是出城。」李鉞答。

    「不大成。」韓雙搖頭。

    齊蓁忙問,「此話怎講?」

    「官兵此刻就在城外搜尋,現在出城無疑是羊入虎口。」韓雙耐心地為二人分析。

    「你有高見?」李鉞與韓雙相處多年,聽出他話裡有話。

    韓雙微微一笑,「王爺與齊姑娘若是信得過咱家,不若試試往這兒走。」說著韓雙用小木棍在地上畫了幾道,「此處是城門,咱們就在城門邊上。而這邊是大盛鏢局,鏢局押鏢往往會押幾趟不該押的東西,故而定不能往城門走。那麼,鏢局之中必有出城密道。」

    「你怎麼知道?」李鉞皺眉。

    韓雙道,「我曾托他們運過一些不該運的東西。」

    「什麼東西?」李鉞打破砂鍋。

    韓雙抬眸,「王爺,咱家不是你的奴才,這些你不該知道吧?你這麼想知道咱家的事,怕不是心內在意咱家?」

    此話一出,堵得李鉞無言。他心虛地低頭,說道,「你自作多情了。」

    一旁的齊蓁問著,「那鏢局的人樂意讓我們用密道嗎?」

    「以我與他們的交情,自然是可以一用。但此時還不是用密道的最好時機。」韓雙說著看向李鉞。

    「行了,我留下來看著官兵從城外什麼時候回來,勞韓公公帶蓁兒去鏢局了。」李鉞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韓雙點了點頭,便小心翼翼地帶著齊蓁往鏢局走去。

    臨走之前,齊蓁對李鉞囑咐著,「王爺要多加小心,萬不可與官兵起衝突,知道嗎?」

    李鉞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發現我的。」

    齊蓁欲言還休,隨後便與韓雙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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