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狗醒來時自覺得全身無力，頭腦昏沉，特別是腰腹和下身，痛得他根本不敢動一下。肚子也很合時宜的，在和他唱著空城計，緩慢地轉動腦袋，間見張啟山正在一旁處理的公事，他微微發出呻吟聲，才發現喉嚨幹澀的要命發出來的聲音都是嘶啞的。

聽聞聲響，張啟山回頭見到吳老狗醒來丟下工作過來坐到床邊，將他扶起，手在他的脖頸處摸了摸，見沒有發燒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端起一旁保溫著的水給他喝下。

有了水的滋潤喉嚨不再難受，他勉強的露著笑容看著張啟山。

張啟山讓人端吃的東西上來，在他的額間親了親，詢問還有哪裡不舒服，他搖搖頭把頭靠在張啟山頸窩，想要抱著那人的腰，卻發現雙手根本就提不起力氣來。

「我是不是挺丟人的？」吳老狗問，聲音綿而無力。

張啟山用下巴第一個他的肩膀，鼻子親昵蹭著他的耳朵，「是我不好，沒考慮你的身體，做得太過了。」

吳老狗：「你喜歡那樣子嗎？」

「喜歡，只要是和你，我都喜歡。」

傭人端上來一碗瑤柱粥，香飄四溢，鮮香濃郁，光聞著這個味，就讓人食慾大增。顆粒飽滿上好的瑤柱，用溫水浸泡軟化，碾壓成根根絲狀，放入熱油中爆炒至金黃加入煮得半熟白米，再倒入砂鍋小火慢燉幾分鐘。

讓吳老狗靠在床頭，張啟山坐在床邊與他對面，接過傭人手裡的瑤柱粥，試了試溫度剛好合適，一湯匙一湯匙的投喂，直至吳老狗吃完一碗粥，下肚吳老狗還是覺得餓，可張啟山卻不讓他多吃。

「飽腹傷胃。」張啟山說。

吳老狗扁起嘴哼哼兩聲，把臉轉一邊去不理會張啟山。

到底是年輕人，吳老狗身體恢復的很快，休息一天後，他又生龍活虎，只是經過他這一次發燒，張啟山真的節制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除了親親抱抱，再也沒逾越過。對此吳老狗十分不滿，不管他怎麼主動纏著張啟山，那人總以他身體還沒完全康復為由，殘忍地拒絕和他進一步發展。

讓每晚都捲縮在溫暖懷抱，聽著強烈心跳，還被某硬物抵著著，只能感受不能吃的吳老狗心癢難耐，就是夢裡也是求而不得，醒來時惡狠狠咬了那人一口，還不解氣，又加了一口。

晚飯後，趁著張啟山和老爺子在書房裡談論事情，吳老狗趕緊電話聯繫半截李，請教他怎樣讓人把持不住的方法，半截里看似毫不吝嗇。實著心懷鬼胎的傳授他哪方面的知識。

知識接收完畢，吳老狗去洗了個白白，翻出半截里以前給的香水，在自己身上，還有房間里到處噴灑，興許是他噴的太多，整個房間里過於濃郁的香水氣味，讓人聞著胸口發悶反胃，呼吸難受。吳老狗趕緊打開窗戶，可空氣還是不流通，他去打開房門，想出去透透氣，才開門就撞到，正巧回來的張啟山。

香水的濃郁的香味經鼻子直衝天靈蓋，張啟山不經皺起眉頭，見面前的人一臉無措看著自己，只得把人帶到二樓的小客廳里。

吳老狗抵著心虛不敢去看張啟山，正襟危坐在寬大的紅木沙發上，等著他先發話，可是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他出聲，納悶中抬頭，卻見那人正盯著自己看。

「你很無聊嗎？」張啟山問。

吳老狗：「？？？？」

「老宅確實住的有些無聊，明天我們就回去。」張啟山握住他的收手，這裡傭人很多，卻是都安分守己，除了和他們父子可以說說話，吳老狗想找個人說話是挺難的。

「不是。」吳老狗搖搖頭，「這裡挺好的。」

吳老狗兩眼怨念的哼一聲，「你不愛我了。」

張啟山在聽到這人的控告，簡直哭笑不得，讓他坐到自己腿上，「那你說說，我怎麼不愛你了，嗯？」

將半截里教他的一字不落，對著張啟山聲情並茂的背書，樣子委屈極了，讓人見了都真的以為張啟山移情別戀了。

「老公！」吳老狗摟著張啟山的脖子，輕聲細語地叫道，手不安的從他的腰間探進襯衣里。

這一聲「老公」，讓張啟山心頭一軟，身體顫動連連，多日來的的極力控制的情愫，瞬間如滔滔洪水湧來。

去他Ｍ的，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