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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權謀君

    魏淳十八歲那年,誤入皇帝司梁唯一的皇子司宴居住的兆和殿,在那裡見到少年純情的司宴,一見傾心,便再也沒能走出來。 此後數年,司宴想要的想做的。執掌大權,手握重兵的魏淳,無不滿足。可惜魏淳如此表明心跡,卻未曾得到司宴半分垂眸。魏淳所求並非權傾朝野,只是想得一人之心。 司宴十七歲的時候,在兆和殿遇見了一個誤入他寢宮披甲持劍的少年,驚艷之下,驚掉了手中的書籍,至此滿心愛念暗藏。 此後數年,皇權在握,諸多世事。他終究來能踏出那一步,告知那人,自己的滿心愛幕。 直到,權力更迭,朝局變換。魏淳被人暗算,遇刺於京郊,險些喪命。司宴才發現,戲文里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何令人肝腸寸斷。 縱天下反對,群臣攻評,他也要鋪出一條路,走向魏淳說:「朕,心悅於你!」 Be 簡介, He 寵文全書。 攻:魏淳,寵妻大佬,偏執腹黑。 受:司宴,冷靜 boss ,溫和穩重。

    第四章,閑的。

    小說: 以權謀君 作者:有绥 字數:3146 更新時間:2021-11-18 04:15:27

    第四章,閑的。

    這才是司宴立威的第一步,這也是司宴向著那些把權的老臣,所下的戰書。

    聽著這個名字,馮相抬頭看向高位之上的帝王。這個帝王是他教出來的,如今卻有些畏懼他那副面無表情,平淡無波的面孔。

    司宴用這種明目張膽且慘烈的方法收回御林軍,就是想告訴那些老臣。他是年輕,他是羽翼未豐,但是他有一身帝王的氣度,他可以豁的出去,他可以用盡一切手段。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一些人給他陪葬。

    同時也向他們透露出,他對權力的把控欲,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從他手裡奪走屬於君王的權力。

    「陛下,聖明!」馮相收回目光,率先跪地山呼。

    隨後馮相一黨的官員紛紛跪地,俯首山呼萬歲。

    蔡首輔此刻也是極為明白,立刻隨著馮相跪地:「陛下,聖明!」

    這個陣仗,滿朝文武都跪了下來,山呼陛下聖明,萬歲!

    魏淳喉頭哽了一下,這不是一個帝王的姿態。這是一頭困獸,努力掙脫囚籠的姿態。拼經全力,頭破血流,卻只撞開了囚籠一角。而囚籠外那本該他伸手可摘的花,他卻只能碰到一片花瓣,他還要繼續掙扎破開囚籠。

    魏淳眸色暗紅,跪地俯身又隨著群臣起身。

    「魏侯最近辛苦了,賜宴會遇閣。」司宴冷靜的看著群臣山呼完,然後丟下這句話,就起身下朝。

    「謝陛下!」魏淳聽到立刻又俯首,稱謝。

    司宴回兆和殿換衣服,衣服剛換完,就見竇玉進來。

    「小公子來謝恩了!」竇玉口裡的小公子指的是司寄。

    司宴點頭,然後從內殿出來,走到平時用來批摺子的外殿書閣。

    這時竇玉轉身出去,去引司寄進來。

    司寄進來還沒有看見司宴,就馬上跪地:「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司宴這個時候,才從後面放書的壁櫥里出來,手裡拿著一把劍。

    「起來!」司宴在高位坐下,便讓司寄起來。

    司寄起身,規矩的立著,有些不安。第一次見司宴,司宴還是皇子,待人溫和有禮,看著就像自家哥哥一般。可如今不一樣了,司宴成了皇帝,高不可攀,也威嚴十足。

    司宴看著司寄,今日司寄穿的格外的講究。十七八歲的少年郎,看著老成不少,一時間稚氣全無。

    「這劍賜給你,從現在起你便是朕的御林軍統領。你尚且年少,御林軍未必能服你。你只需記住,朕也年少,都能直面這萬里山河,你未必不能執掌這一萬御林軍。」司宴說著便把手中的劍交到竇玉手裡,然後看著面前的少年。

    竇玉捧著劍,快步下去將劍奉給司寄。

    司寄立刻跪地,雙手接過劍,一臉認真的回道:「謝陛下提點,謝陛下賜劍,臣定當不負陛下厚望。」

    「好了,謝完恩了,你回去吧!」司宴朝著司寄揮了揮手。

    司寄緊緊拿著劍,點頭,然後行禮:「是!」

    竇玉見狀連忙引著司寄出去,午膳時間快到了,司宴還要去和魏淳用膳。

    「對了!」司寄剛走到門口,司宴又出聲道。

    司寄和竇玉連忙回身持禮,等著司宴說話。

    「御林軍以後,誰都可以攔,唯獨不攔魏淳。」司宴平淡的開口。

    「是!」司寄雖然不解,但還是應下。

    此時竇玉的神色變換一下,隨後又恢復如初,引著司寄離開。

    竇玉不會像送魏淳那般將人送到宮門,看著魏淳離開才返回。竇玉只是把司寄引出兆和殿交給其他小黃門,便返回司宴身邊。

    「擺駕,會遇閣。」司宴看著時辰不早,便輕輕說道。

    竇玉馬上示意手底下的小子們安排,宮女們也是嚴陣以待。

    會遇閣。

    魏淳早就到了,司宴來時就看見魏淳安靜的坐在那裡,身後有宮女值守侯著。他的面前放著茶和糕點,他什麼都沒有動。

    見到司宴走來,魏淳立刻起身。

    「陛下!」魏淳輕喚。

    「魏侯,最近辛苦了。」司宴坐下,然後示意魏淳也坐。

    「不辛苦,臣該做的。」魏淳坐到司宴的身邊。

    司宴又給了竇玉一個眼神,竇玉立刻明白,帶著宮女太監離開會遇閣。

    「陛下的傷,如何了?」魏淳問。

    「有太醫院在,不必憂心,朕很好。」司宴眼神一抬,彷彿有絲絲笑意在其中。可是,魏淳怎麼也沒有抓住,不知道此時司宴是個什麼心情。

    這時竇玉返回,立在兩米開外朗聲道:「陛下,傳膳嗎?」

    司宴頷首:「傳!」

    竇玉聽到,安排傳膳。

    「臣每做一件事,陛下就請臣吃頓飯,臣能要點其他的嗎?」魏淳看著面前擺上來的一道道佳餚,又看著司宴的精緻的下頜問道。

    司宴眉眼一動,嘴角勾起,然後想了片刻。

    「魏淳,你要什麼?」司宴看著魏淳那雙清亮的眸子,幽幽的一字一句問到。

    魏淳俯身湊近,看著司宴的唇,動作大膽且溫柔。

    司宴沒有躲,也沒有其他表情,平靜的很。

    看著司宴的表情,魏淳眸色一點點沉下去。

    「臣不餓,臣先告退。」魏淳起身,冷冷說著,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魏淳離開的背影,司宴眸子動了一下,然後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來。

    竇玉上完菜就帶著宮女太監下去了,還沒有來的及歇口氣,就看見魏淳匆匆而去。

    竇玉覺得不對,轉身回了司宴身邊。

    「陛下,怎麼了?」竇玉上前拿起公筷給司宴布菜。

    「有些人生氣了,氣得不輕。」司宴淡淡開口,今天的菜有些鹹。

    「傳令御膳房總管,御膳房上下罰奉一月,今天的菜有些鹹了。」司宴撂下筷子,起身就走。

    竇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司宴離開,忙跟了上去。

    「是!陛下,等等老奴!」司宴走的很急,竇玉那溫吞的步伐有些跟不上,只是司宴以前不這樣的。

    司宴沒吃幾口,就回了兆和殿批奏摺。他沒有嬪妃,也不能招個人來解解悶。

    按照規矩,這個時間是他的休息時間,可以一個人寫寫字畫畫畫,也可以召個嬪妃解解悶。司宴不喜歡書法,不喜歡畫畫,先皇喪期又不能娛樂,他只能批奏摺。

    竇玉看出了司宴這個時候心情不是很好,也沒有多說話,上了一杯茶就侯在一邊。

    魏淳手底下有個副統領,前兩日在教坊司狎妓,被禮部的人知道了。這禮部尚書恰好就是魏淳的政敵,本來沒有多大的事。讓人給了摺子,遞了上來。本來這摺子到不了司宴案上,奈何魏候前段時間奪禁衛的手段,不算高明,得罪了蔡首輔。

    教坊司是官辦的青樓,隸屬禮部,一些罪臣家眷就會被朝廷發買在此地,成為官妓。

    一件事本也傷不到魏淳那裡,可是能在皇帝面前拉低魏淳的形象,蔡首輔就讓人給遞了上來。

    司宴看著摺子,就想到了,這不過是那幫大臣的一個小心眼,本來就是隨手的事,也無傷大雅,可能他們自己也不記得。

    大禹律法有規定,文官不能狎妓,沒有說武將也不能。再說了這武將去的是教坊司,是官辦的妓院不是普通青樓。

    「竇玉,傳朕口諭,把這個叫魏安的武將,杖責三十,罰奉一年。」司宴把手裡的摺子甩給竇玉。

    竇玉還在疑惑發生了什麼事,就見一份摺子甩到自己手上。奏摺這種東西,他自然是不能私自看的。可是皇帝甩到手上的,便打開看了起來。

    竇玉打開摺子看了片刻,低頭笑了一下:「陛下,不是什麼大事,何必動怒。」

    司宴抬首看著竇玉:「讓你傳,就去,那來的廢話。」

    竇玉又在摺子上看到魏淳兩字,立刻有些明白司宴動怒的原因。

    「是!」竇玉俯身。

    「等等!」竇玉剛轉身就被司宴叫住。

    「去內閣,讓內閣擬旨,然後再傳。朕不要你去傳口諭,朕要傳聖旨。你親自去侯府宣旨,記住一定要讓魏淳也聽著。」司宴想到了什麼,吩咐道。

    竇玉可算是明白了,立刻應下:「是,陛下!」

    竇玉親自去了內閣,內閣那幫人一聽,不出一炷香就把聖旨寫出來了。

    竇玉拿到聖旨,又反回兆和殿。一道完整真實的聖旨,是需要皇帝的大印,這大印放在兆和殿有專門的人看管。

    司宴看了一下聖旨,就讓竇玉去蓋印。

    蓋完印,竇玉捧著聖旨就出宮直奔侯府。

    魏安姓魏,自然是和魏淳攀了親的,算是魏淳的侄子。魏家一大家子人都仗著這個侯爵的爵位活著,自然是沒有分家的,都住在侯府。

    竇玉到侯府是下午,一傳要宣旨,侯府所有人都迎到門口,跪接聖旨。

    聽完聖旨的眾人,立刻謝恩。不過也十分疑惑,一個打人的旨意,派個小黃門傳個口諭不就行了,為什麼興師動眾的傳個聖旨。

    旨意剛剛交到魏安手裡,幾個身強力壯的披甲士兵就上前一把拿住他。然後他就抓著聖旨,挨了一頓打。

    「這是為何?」魏母被人扶起來,悄悄拉住的魏淳的手。別看事情很小,可是君心難測,怕就怕這隻是一個開端,還有大禍等著魏家。

    魏淳拍了拍魏母的手,示意魏母放心,隨後沒好氣的說道:「可能是陛下,閑的吧!」

    魏母一愣,不再多言。

    竇玉看著御林軍打完,便向魏淳微微俯身行禮,帶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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