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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權謀君

    魏淳十八歲那年,誤入皇帝司梁唯一的皇子司宴居住的兆和殿,在那裡見到少年純情的司宴,一見傾心,便再也沒能走出來。 此後數年,司宴想要的想做的。執掌大權,手握重兵的魏淳,無不滿足。可惜魏淳如此表明心跡,卻未曾得到司宴半分垂眸。魏淳所求並非權傾朝野,只是想得一人之心。 司宴十七歲的時候,在兆和殿遇見了一個誤入他寢宮披甲持劍的少年,驚艷之下,驚掉了手中的書籍,至此滿心愛念暗藏。 此後數年,皇權在握,諸多世事。他終究來能踏出那一步,告知那人,自己的滿心愛幕。 直到,權力更迭,朝局變換。魏淳被人暗算,遇刺於京郊,險些喪命。司宴才發現,戲文里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何令人肝腸寸斷。 縱天下反對,群臣攻評,他也要鋪出一條路,走向魏淳說:「朕,心悅於你!」 Be 簡介, He 寵文全書。 攻:魏淳,寵妻大佬,偏執腹黑。 受:司宴,冷靜 boss ,溫和穩重。

    第十一章,吻

    小說: 以權謀君 作者:有绥 字數:3106 更新時間:2021-11-19 18:57:46

    第十一章,吻。

    魏淳說的很對,司晏沒有反駁。兩個人就這樣無聲的對視,互不相讓。

    「搜!」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司晏眸子一動,這是京畿九門提督馮在的聲音。馮相的人為何攪入這件事情,司晏心中大驚。

    來不及反應,司晏傾身抓起魏淳的衣領便把人往裡面床上拖,一邊拖還對竇玉說:「你去藏起來。」

    司晏把魏淳往床上一摔,自己便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只著一件裡衣就往魏淳懷裡鑽。

    「陛下,這樣投懷送抱,臣受寵若驚!」魏淳順勢就把司晏往懷裡一帶,扯過棉被就把人臉蒙了起來,然後扯開司晏衣領,漏出一大片肌膚。

    「朕前幾日才在蔡馮兩人面前,說哀思先帝,喪期絕不立後,才不過幾日,就讓他們看見朕在教坊司,指不定怎麼諫朕呢?」司晏也伸手扯開魏淳的衣服,做出一副正在雲雨巫山的樣子。

    「陛下!」魏淳失笑,低低在司晏耳邊喚到。

    低沉的嗓音馬上在司晏耳邊炸開,炸的司晏一時間腦袋空白一片,什麼都想不起來,手腳無措。

    竇玉這邊也找了一個衣櫃藏了起來,剛剛藏好,房間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找死!」與此同時,一聲爆喝從裡間傳出來。

    馮在帶著人往裡間去,轉過屏風就看見魏淳衣冠不整的坐在床上,一臉的怒氣。床上還有一個裸著的少年,少年髮絲散亂棉被遮面,看不清面容,但是一身雪白的肌膚紅的不正常,肩上還掛著幾個指印。

    見到這麼多人,少年直接就用被子把自己掩蓋起來,怯弱的躲進魏淳身後。

    「馮提督找起死來,簡直天賦過人!」魏淳面色極冷,彷彿下一刻就能吃人一般。

    馮在後退一步,冷汗直冒,他這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魏候在教坊司叫的不是姑娘,而是一個小倌。魏候會不會因此,殺了自己滅口。

    「下官不知道侯爺在此,擾了侯爺雅興,望侯爺贖罪!」馮在立刻低頭,他身後的那些人見狀都跪了下去,不敢抬頭。

    魏候手握重兵,除了朝中馮蔡兩位大人,誰能與之抗衡。他這種小人物,雖說依仗著馮家,掌管著京畿九門,也是招惹不起的。如今更是糟糕,發現魏候這等不可告人的秘密。萬一哪天,被魏候滅口,有多少冤屈都找不到地方傾訴,甚至連個給他報仇的人都沒有。

    「滾!」魏淳狠狠瞪了一眼馮在。

    馮在馬上退了出去,關上房門。這個時候,他那裡顧得上搜查房間,保命要緊。

    馮在出去,魏淳就從被子把司晏抓出來。司晏在被子里一點都不安靜,到處煽風點火。

    「陛下?」魏淳低頭,望向司晏放在他腹下的手。

    「魏候定力真好!」司晏依舊面色平靜,看著魏淳的眸色一點其他的東西都沒有。

    魏淳不知道為什麼司晏在做這種的事情,都那麼平靜,沒有臉紅,沒有羞赧,好像就如他平時在兆和殿批奏摺一樣,平常的很。

    「司晏!」魏淳有些生氣,抓住司晏的肩膀就吻了下去,一邊吻還一邊撕咬。不同往日的溫柔繾眷,魏淳此時格外的狠厲,彷彿要把司晏拆吞入腹一般。

    「唔!」司晏察覺魏淳的失常,狠狠的錘了一下魏淳的背。

    魏淳一點都沒有被打擾,甚至還空出一隻手去扯司晏剩下的衣服。

    「魏淳!」司晏急了。

    「陛下的身上有哪一點,是臣沒有看過的?」魏淳鬆開司晏抬頭,看著司晏的眸色,危險至極。

    「魏淳,朕是大禹帝王,不是你手上男寵!你曾說的喜歡,便是這樣嗎?把朕當男寵一樣,隨意折辱?」司晏不反抗了,反正也沒用,如以前那樣面無表情,安靜配合。

    「陛下,在你心裡,臣便是如此的嗎?」魏淳扼住司晏的下巴,迫使司晏抬頭,將紅潤的唇送到他低頭就能夠到的位置。

    「所以這便是你要奪臣的兵權,殺臣的理由嗎?」魏淳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司晏的唇:「那便這樣吧!兵權和陛下,臣都要!」

    司晏看著魏淳眸子里暴起的狠厲暴虐,心中升起一絲懼意,不過他的面上依舊平靜,雲淡風輕。

    魏淳鬆開司晏的下巴,司晏下巴處頓時出現一道紅痕:「今日是陛下先招惹臣的,臣收些利息不過分吧?」

    司晏推開魏淳,坐起身:「魏候隨意,等哪天魏候手裡什麼依仗都沒有了,看看魏候還能不能說出今日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

    魏淳輕笑:「臣等著,看陛下如何處置臣。」

    說著魏淳便起身撿起衣服給司晏穿衣服,司晏也就沉默著,任由魏淳給穿衣服 。

    聽見外面的動靜消停,竇玉把櫃子的縫隙打開一點,看看有什麼事情。見到魏淳給司晏穿衣服,竇玉才出來,候在一旁。

    「陛下,臣送你回宮。」魏淳給司晏穿好衣服,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就對著司晏施禮。

    司晏抬眸:「朕累了不想動,你背朕回去。」

    魏淳看著司晏平靜的眼眸:「好。」說著便在司晏面前蹲下。

    司晏爬到魏淳背上,把整張臉都埋進魏淳的背部。魏淳身上依舊是那股子淡淡的松木香味,清雅中卻帶著一點點澀澀的苦味。

    司晏和魏淳剛離開教坊司,就看見徐瑾年帶著大理寺的衙役們朝著教坊司趕去。

    回到宮裡,已經是晚上。司晏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吩咐竇玉送魏淳出宮。竇玉只得躬身送魏淳出宮,魏淳也不多留,跟著竇玉離開。

    魏淳剛離開司寄就傳來消息,徐瑾年抄了教坊司帶走了那位姑娘,明日早朝便能提起這案子。司寄被司晏扔在胡同口負責攔人。攔住了他便在宮門口等著司晏,見到魏淳帶著司晏回來,便去找徐瑾年了解消息,方便讓司晏立刻知道消息。

    徐瑾年找到蘇嬈連夜又去查抄了王福的府宅,王福得到消息想要出逃,教坊司牽扯出來的是一件大案,這件案子一但定罪,足夠誅他九族,誰都保不了他。可惜他還沒有出得了城門,便被魏淳攔住,當場拿下。

    大理寺。

    魏淳出宮便來到大理寺,後堂裡面,徐瑾年正在詢問蘇嬈。魏淳到後堂,與徐瑾年對視一眼,隨意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

    蘇嬈已經梳洗一番,露出姣好的容顏。徐瑾年讓蘇嬈坐在桌前,自己則拿著紙筆坐到另一邊。

    「蘇姑娘,把你知道的,都說一遍吧!」徐瑾年聲音放軟,怕再一次嚇到這個可憐的姑娘。

    「奴家姓蘇,洛縣人士。一年前在上元花燈節被人迷暈帶走,醒來的時候便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後來來了一個叫王福的人,他見奴家容貌甚好,便強行侮辱了奴家。」說著蘇嬈便低頭哭泣起來。

    「別哭,說重點!」魏淳沒有什麼耐心聽女子哭泣,也不會哄人。

    「後來那個王福便說奴家獲罪,逼奴家簽契為官奴,將奴婢發買至教坊司為妓。奴家不從,他們便夥同教坊司管教媽媽一起逼打奴家。為了活命,奴家含淚答應。直到有一次奴家接待一個大官,得知其身份,奴家便將自己的遭遇盡數告知。那成想他們竟然是一夥的,此事被媽媽知道,又將奴家一陣好打。那夜奴家實在忍受不了,便趁外面守衛鬆懈出逃,慌不擇路至一處隱蔽房間。在哪裡聽到王福和那個大官私會,談及拐賣一事,奴家這才知道那個大官是當朝禮部尚書林建。」蘇嬈停頓一下。

    「奴家聽到,大驚失色,慌亂之下被人發現。林建讓人把奴家殺了,以絕後患。可是王福不同意,他覺得奴家姿色尚可,賣到偏遠的地方可以大賺一筆,於是計劃把奴家發賣到嶺南。最近一段時間,便把奴家關在偏房裡,準備過幾天把奴家送出城。」蘇饒說完更加傷心,哭聲也是越來越大。

    「大人,奴家是良家女子,家中也不曾獲罪,請大人明察!」蘇嬈起身跪到徐瑾年腳下,抓住徐瑾年的衣角,哭得梨花帶雨,傷心欲絕。

    魏淳已經聽完,便沒有繼續留下去,起身想要離開。

    「徐大人,好好安撫一下受害的這位姑娘。」魏淳臨走還回頭看了徐瑾年一眼,把最難纏的事留給徐瑾年。

    蘇嬈是真的傷心痛苦,哭起來便止不住。徐瑾年只好停下筆,細聲安慰起蘇嬈。明天蘇嬈還要去作證,萬一今天傷心哭出個好歹他該怎麼交代。

    魏淳離開大理寺,便放慢了腳步。先帝一生都在求子和帝王權術之間徘徊,對朝政很少上心,但是大禹朝政也還算清明。沒想到這清明之下如此腐敗不堪,朝廷二品大員竟然參與人口販賣,從中謀取暴利。怕是司晏早就有所察覺,才會如此篤定的讓徐瑾年來查禮部。

    司晏是先帝唯一的皇子,自然清楚的知道,先帝留給他的大禹江山是個什麼樣子,有什麼隱患,有什麼弊端。朝堂之上的兩黨官員,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

    「你不要我,忌憚我,是因為你想做一個好皇帝,對嗎?」魏淳對著黑色的天幕,苦澀一笑。這世間終究是皇權不可攀,人心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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