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肛
小說: 為狼[重生] 作者:乖哈 字數:2040 更新時間:2021-11-22 01:46:32
恰時,在雪豹背上的豺抓住時機,瞄準其肛l門,兇狠插了進去!
肛裂間,鮮血四濺!
「哧——」
下一秒,一截粉紅肉腸被彎如鐵鉤的豺爪赫然掏出!
「嗷嗚嗷嗚!」
比狼嚎更加低沉、蒼勁的豹叫,在這一刻充斥了痛苦與憤怒!
它即刻一躍而起,調轉頭尾,一口咬斷這頭豺的脊椎!
「咔!」
只見這匹豺的腰際線瞬間凹了下去,呈現明顯的塌陷,與此同時,它慘叫連連,彷彿天地間都回蕩著這些哀聲哭嘯!
見狀,豺們眼中閃爍的兇惡越發濃重,它們重新圍攏,再一次發起了鮮血淋漓的圍攻!
它們很清楚「雪山之王」雪豹,是食物鏈上的高位者,要想幹掉這位王,就決不能給它留有半分喘息之機!
雪豹也不蠢,明白這群卑鄙狡猾的豺狗們今天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轉而強忍劇痛,向斷崖處奔去!
此時此刻,被這場兇殘、血腥的豺豹大戰所震撼的白燁也反應過來,但面對眼前的雪豹及它身後的三十幾隻豺,只餘下一抹深深的苦笑。
一切都將結束了吧。
在雪豹撲身躍崖之前,白燁先一步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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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開門一看,竟是一位身著筆挺軍裝的女警察!
「阿姨好。」劉錦悅紅著眼,努力扯出笑容。
「哎!你是?」白母一愣,暗暗猜測,隨後樂呵呵問道:「是燁子的女朋友?他人呢?終於肯帶朋友回來啦?」
問罷,她忙側旁看去,想尋到自家兒子的挺拔身影。
劉錦悅聞言,止不住攥緊拳頭,淚水破眶而出,哽噎道:「阿姨對不起...白隊...沒了......」
白父剛進客廳,便猶如晴天霹靂。他手捂心口,表情痛苦,連退幾步後,隨即栽倒在地!
「叔叔!」
「老白啊!」
......
特勤大隊的榮譽室牆上,掛著兩列照片。 左側是功臣譜,右側是烈士譜。
白母抱著骨灰盒,在右側看到了自己兒子的照片。
照片上,白燁留著寸頭,目光如炬,勢不可擋。
而此刻,白母腦中卻全是兒子從小到大的模樣......
「媽、媽媽!」
「媽~我想吃雞腿!」
「媽!我回來了!」
「媽,別擔心。」
「媽,我...想你了。」
「媽,哭什麼,我好好的呢。」
「媽...兒子不孝。」
......
「啊——」白母一聲哀嚎,淚如雨下,「啊、我的兒啊——」
......
我白燁此生不負國家、不負人民,唯負...父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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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空氣幹冷。
天狼亘緩步向雪湖走去,一步一步,深陷積雪。
這時,一簇陽光透過雲層,傾瀉而下。一霎間,雪湖表面有如鋪了一層冰鑽,粼粼閃爍,刺得人不禁眯起眼,為所見之美景感慨萬分。
然而,最美麗的,是這頭雪狼。
一身雪白皮毛,湛藍雙眸,眉心一枚繁複圖騰散著淡淡紅光。僅是站在那兒,就足夠高貴、神聖。
最終,它停在湖上那匹土黃傷狼身前,眉心一點血光灼灼。
某一刻,白燁艱難睜開眼,彷彿看到了此生所見最美的色彩。抬頭仰望的天,似都未那般清澈湛藍。『白狼?』
瀕死的痛苦與無助在點點消逝,僵冷身軀有了熱度,直躥心房。
溫暖、安詳。
睏倦......
他記得,死亡的過程並不痛苦,因為身體會自動屏蔽所有疼痛,留下最後一抹安寧。
靈魂好似被光明所引,走過一條黑暗隧道,一直向前、向前......
直至,進入一片空白——
然而這時,白燁感受到了一陣凜冽寒風。低頭,他看見了兩隻寬厚狼爪,猛地向上竄起身!
身上堆積的雪層,即刻脫落在地。
迷惘、恍惚。
舉目四望,他方才發現,周圍茫茫雪野,腳下雪湖堅硬,一望無邊。
他還活著?!
為什麼?
是他皮厚沒摔死?還是...因那隻白色的狼?
一陣思尋無果後,白燁內心無力嘆息,抬腳想離開時,看到了那隻已失去氣息的雪豹。
身長一米起步的大型猛獸,蜷縮成團,口中叼著自己的長尾,雙目緊閉,安詳的好似一隻大貓。
只是,不容忽視的是,尾後那條被豺群掏出來的一截腸子。
白燁腦中在一瞬回想起那幕豺狗摳肛的陰鷙畫面,仍有些不適。
無論哪種生物,都有其獨特的生存之道。
哪有什麼高低貴賤?
只有活著。
白燁仰頭凝睇著幹白天空許久,直至某一霎,他扭頭疾速奔跑起來,與斑羚岬漸行漸遠。
......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奔向哪兒去,只是再次看到炊煙裊裊漫上天際線......心中莫名泛起了波瀾。
「二虎子!丫子!吃飯——」
呼聲傳遍整片山寨。
「知道了娘!」孩子們扭頭一嚷嚷,用袖口抹抹鼻涕,提提褲子,撒了歡兒般回家吃飯。
「死孩子!給手絹不用,非抹袖子上!?下次還敢不敢了!啊?!」
「略略略!」
小男孩做了個鬼臉,想跑還沒跑就被慧娘揪住後領口,啪啪啪打了一頓。
「疼!娘!不敢了不敢了!哇嗚——」
......
狼耳微動,白燁好似就能想像當前的生動場景。
他這是,翻山越嶺,來到人類的地盤了嗎?
此刻站在高處的白燁,放眼望去,只見木屋林立,炊煙四起。寨子走勢縱橫交錯,河溪蜿蜒而行,均是井井有條。
細看,柵欄、籬笆、豆秸垛......無一不是人類生活的痕跡。
『人類』一詞,於他而言,妙不可言。
但於目前的他而言,更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憑藉強大的聽覺與嗅覺,他謹慎避開村寨中的獵犬網路,強忍著它們到處佔地盤的尿騷氣味,順利溜進了村子。
寨里的家畜們安逸慣了,獃獃傻傻的,盯著他一發愣,就註定了難逃一死。
輕輕鬆鬆咬斷了兩隻大肥雞的脖頸後,他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逃出寨子。
兩隻雞下肚,白燁眯起眼,俯視著這座村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