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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君成悅

    逃避躲閃,終躲不過人生軌跡。 命運對他從來都是苛刻, 卻在遇上那個人後翻天覆地。 他對那個人不敢靠近, 卻在循序漸進中,跌入情感漩渦。 無法逃匿,無處躲藏。 當熹微的陽光敲門, 敞開心扉擁抱? 他是特別的, 毫無防備,純粹又彷徨地闖入自己的世界, 從此視線無法再從他身上挪開。 為何撩撥卻又拒絕? 可以忘了他的過去, 但現在他必須屬於自己。 無形的誘惑力是不可抗因素。 愛已深扎骨底, 別想逃離。

    chapter4:抵護理費

    小說: 與君成悅 作者:金路 字數:2195 更新時間:2019-04-25 14:21:41

    彭壁一看到景凌天傷得那麼嚴重,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叨念著,「早知道就該在景總身旁跟著,這樣就可以避免慘劇了,景總啊……」

    景凌天揉了揉太陽穴,一臉冷若冰霜,「這還沒死呢?別跟哭喪似的,這些文件帶回去,我得動手術,休養一段,這個期間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別來煩我。」

    「哦,景總,那個需不需要找個護理的?景總要找二十幾歲還是三十幾歲,要高的還是矮的還是瘦的?是要唱歌好聽還是會……」 彭壁一開口就沒法停下來,惹得景凌天又是一陣心煩意亂,抓起一個枕頭扔過去,「你以為我在度假?整這些有的沒的,那邊,那個男的,也就是肇事者,由他來照顧。」

    「他來照顧?」彭壁仔細打量起那個瘦弱卻隱隱透出某種陰柔特質,確切來說是有憂鬱氣質的男人,右耳還打著個耳釘,彭壁走近了仔細聞了聞,是廉價的男士香水。他受不了不正經的人,側過頭語重心長對景凌天說,「景總,您老別意氣用事啊,凡事都得慎重,萬一引狼入室,可不是鬧著玩的,就拿那個……」

    「安靜!我是病人,需要休息。他現在沒錢賠不起,正好先抵掉護理費。還有去和醫生商量,儘快動手術。待會幫我拿個手機來。」

    「不是啊,景總,你聽我說,這樣真不行,你又不知他什麼底細……」彭壁憂心忡忡地再次審視靜靜站在一旁,眼睛似乎失了焦距出了神的程文。

    景凌天心疲,無力再聽彭壁念叨,抓起桌前的手機擲出去,彭壁有驚無險地接住了,「景總,你別生氣,我也是擔心……」「婆婆媽媽幹什麼,還不快去!」 「好,我這就去,景總彆氣壞身子,我走了……」彭壁將手機放在桌上,趕緊逃也似地關門出去。

    那個瘦弱的男人就安然地站著,對剛才的事無動於衷,彷彿處在另外一個空間,景凌天眉頭緊蹙,「你過來。」 程文猛然回過神,與他對視幾秒,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你,是本地人?」

    「不是。」

    「離家出走的?」

    程文挪開目光,緘口不言。景凌天心情混沌得煩躁,「別裝聾作啞的,你去準備些幹凈的毛巾、臉盆,錢自己拿。」程文默默抓起他的錢包,轉身走出病房。

    「不對!拿著錢包,不正好跑了!我是被撞壞腦子!」 景凌天煩躁地想將病床頭的櫃子掀了,半身不遂的,根本動彈不得,氣得他直捶床鋪。折騰累了,眼皮沉重起來,病房門忽然被打開了,景凌天睜開眼,側頭看程文走進來,一注驚喜從心中輕輕湧起,他難掩欣喜地嘴角上翹,同時又轉念想,這小子是不是傻?

    「去那麼久!我告訴你,別想跑,跑到哪我都會叫彭壁將你揪出來,你還欠著我醫藥費、車輛賠償費、精神損失費,聽見了嗎?」景凌天雖然躺在床上,卻不忘顯示自己的威嚴,他不能讓這個瘦弱的男人覺得他好對付,而再趁機逃走,全身肌肉繃緊,臉上也是嚴肅得讓空氣凝結的表情。

    程文充耳不聞般,轉身進了洗手間。

    「你……」景凌天無法動彈,被這瘦弱的男人無視,煩躁得無以復加,拉起被子蒙住。感覺有人輕輕碰了碰他,才沒好氣地拉下被單,憤憤說了句,「別煩我!」

    程文身形一抖,面色不改,拿著擰幹的毛巾,「給你擦臉的。」 景凌天這才發覺這個男人的聲音細膩得雌雄難辨,但他始終不肯松下臉來,「手受傷了,你給我擦。」

    「嗯。」程文面無表情地幫他擦拭,景凌天無事生非說了句,「你是要搓死我!不會輕點。」

    程文就像是被磨平了凌角,絲毫沒有反抗的情緒,與其說是儒弱,還不如說是看淡看開了。這幾年來,他期待過、也絕望過,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孤注一擲,每個決定都是在賭,可是他輸了,一敗塗地。

    「手臂也要擦。」景凌天伸出手,重重壓在他的手臂上,他只是抿了下嘴,輕輕撩起景凌天的衣袖,擦拭起來。這種溫溫順順、言聽計從還不啰嗦的人,在景凌天身邊真是太少見,相處自然融洽,景凌天幽幽說了句,「可以了。」

    景凌天看著程文的背影,那微翹的臀,竟然勾起他奇怪的思緒,他趕緊轉移視線,盯著天花板。是這幾天沒碰女人慾望沒法宣洩?還是這男的長得太娘氣產生了錯覺?景凌天最終把原因歸結到男性荷爾蒙的生機勃發。

    仔細想想,腿部以下的隱隱作痛還不及他心中發現母親真面目來得痛。他可以毫不在意一件事,卻無法完全釋懷。這腿要是廢了,他經營的公司也不會說倒就倒,他甚至想看母親驚訝的表情,以此表示對其行為的不滿。

    他不知道程文在洗手間里搗鼓什麼,疲憊得想要入睡,程文又走出了病房。他懶得動,逃走就逃走吧。不知何時,門被推了進來,他彷彿睡了一個世紀,頭痛欲裂,愁眉緊鎖地看著程文安安靜靜地走了進來。

    「你去哪了?」景凌天質問他。

    「去問醫生你的病情。醫生說,你是脛骨平台骨折,傷的地方消腫了才可以動手術。」 程文像在敘述一件客觀的事實那樣不急不緩,這讓景凌天心煩意亂,「消腫要幾天?任由病人這樣晾著,這醫生怎麼當的?」

    「局部軟組織條件改善了才能手術,腫著就做會導致皮縫不上,鋼板外露,會感染。」程文冷靜地看著他。

    「手機拿過來!我叫你拿過來!」 景凌天心肺簡直快要氣炸了,奪過他遞過來的手機,立馬將彭壁喚過來。

    「彭壁,跟醫生說我要馬上動手術!這破醫院難道還要包紅包?」 景凌天不想再看程文一眼,他簡直懷疑程文是為了逃避責任要拖延至他於死地。彭壁為難地搓了搓手,「景總,咱就聽醫生的好吧,這不是開放性粉碎骨折,得先消腫,才不會加重病情,全世界都是這麼治的。景總……」

    「行了,要是這腿廢了,我第一個找你。」景凌天腦袋裡翻來覆去想的情節,這會兒全被推翻了,他油然而生一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

    「那個,你拿塊椅子給我坐在這邊。」景凌天指了指床頭的空位,坐的近,再有動靜就可以馬上知曉了,在事情沒解決前,景凌天忽然不想讓他有逃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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