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湛森讓江越在凳子上坐會等他，獨自滑行到了輪滑攤前，和老闆溝通著什麼，然後老闆拿出了一個烏龜玩偶遞給他。

「起來，給你戴上。」

季湛森這會沒有再逗他了，小心翼翼的拉起江越站穩，手繞過江越的腰就要給他綁上。

「別了吧...」江越有點抗拒，推了推季湛森的手。

這個烏龜玩偶是系在腰上摔倒時保護屁股的，他挺需要的沒錯，但是周圍戴著這東西的都是小朋友，沒有一個成年人戴這個的。

「覺得丟臉啊？」季湛森話裡帶著笑意。

「......」

「那我和你一起戴，一起丟臉。」

江越聽見這話瞳孔微微放大，看著季湛森，不過也沒有再抗拒了。

季湛森沖他挑了挑眉，微微俯下身子認認真真的將小烏龜綁好，然後去向老闆又要了個小烏龜，扎紮實實的系在自己腰間。

「繼續吧...」

季湛森拉著江越，一步一步接著往前邁出步子。

「對，步子邁開小一點。」

「小腿發力，重心放在身體下半部分。」

江越學的很快，雖然之後又摔了幾次，不過有小烏龜在，摔得也不痛，漸漸地，他可以稍微快速的滑行小段距離。

「一起滑一段？」季湛森微笑道。

兩人找了一段比較空曠的冰面，季湛森緊緊牽住江越的手，回頭問：「準備好了嗎？」

江越點頭，眼睛裡閃著光。

季湛森腳下輪滑鞋一動，前傾著身子順著冰面就往前飄，江越也被帶動的邁開步子。

速度越來越快，迎面的寒風被甩在身後，江越的臉冰涼一片，手心卻傳來堅定滾燙的體溫，他的心像是懸在了半空中，起起伏伏，無比的緊張卻又無比的自由，像是下一刻就要起飛的錯覺。

江越覺得，嚐試新的東西的感覺確實不壞。

兩人滑行了將近幾百米，才開始慢慢減速，最後季湛森靈活的控制輪滑鞋轉了個身定在原地，張開雙臂將隨著慣性往前沖的江越摟了個滿懷。

「好玩嗎？」季湛森低聲問道。

江越從季湛森懷裡抬起頭，眼眸燦若明星，嘴角綴滿笑意，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租借輪滑的地方，將小烏龜和輪滑鞋一併歸還給了攤主，江越因為許久沒運動，這會整個臉都紅的不行，伸手就想將羽絨服的拉鏈解開。

「容易著涼。」季湛森拉住了他的手，又把原先取下來的圍巾老老實實的一圈又一圈給他重新纏了上去，只露出那雙盛滿水光的眼睛：「出汗了更得裹嚴實。」

江越垂下了眼，蓋住了眸中一閃而過的波動。

兩人在松花江上隨意走著，就遇見了旅遊團那對小情侶，女生不時看會他們不時跟旁邊的男生說著什麼。

男生一臉無奈的看著女孩子，好一會兒才妥協，沖著江越他們走來。

江越看著男生走到他們面前，有點不大好意思的開口：「你們好，那個，我女朋友想和你們合張照，可以嘛？」

季湛森笑笑，轉頭看向江越：「照嘛？」

男生也一臉期待的看向江越。

江越只好點了點頭。

男生鬆了口氣，轉頭沖女孩子比了個「ok」的手勢，女孩頓時眼裡冒著光，小跑了過來。

女孩顯然有些羞澀，完全不敢和他們對視，只是一個勁的拉著男朋友的衣袖小聲驚嘆：「天吶，真的好帥啊…」

男生有點吃醋，但也只能乖乖接過相機，幫他們拍照。

江越同季湛森兩人一邊站一個，女孩子在中央顯得小小的一隻。

「咔嚓」畫面定格。

「謝謝你們！「女孩子感激的同他們道了謝，寶貝的看著相機裡面的合照，嗚嗚嗚，真的好帥。

「沒關係」江越禮貌的回應道。

季湛森看著女孩手裡的相機，突然開口道，「可以麻煩幫我們兩人拍一張嘛？」說完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女孩子瞬間雀躍了起來，眼睛裡的光比剛才還要亮，

「好啊好啊，當然可以。」

季湛森一把摟住江越的肩，親昵的伸手將江越的腦袋靠向自己，對著鏡頭比了個「耶」，笑得很燦爛。

江越都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被季湛森「擺弄」著拍了很多親密的照片。

女孩激動的瘋狂按下快門，給他們拍了好多，到最後還是有點意猶未盡。

「那麻煩你到時候把照片發我了。」

季湛森看了看拍的幾張，都很不錯。

「嗯好，晚上我就發給你。」

女孩臉紅彤彤的，還加到了其中一個帥哥的微信，福祉的要暈厥。

最後依依不捨的和帥哥們道了別，女孩還有點意猶未盡對男朋友小聲叨叨：「簡直太帥了吧，美顏暴擊啊，嗚嗚嗚而且好配啊，你說他們兩是不是一對啊？」

男生早就習慣了女朋友腐女的本質，應答如流：「我覺得應該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