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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撿到暗戀者的日記本

    唐風行x陳舒寧 唐風行有一本手冊,寫了大學三年的暗戀筆記本。 陳舒寧有一本手冊,寫了在大學三年冬季里的自殺計劃。 唐風行打算在第四年表白。 但手冊丟了。 陳舒寧打算在第四年冬天自殺。 但手冊丟了。 唐風行撿到了不是自己卻跟自己一樣的手冊。 陳舒寧撿到了不是自己卻跟自己一樣的手冊。 人總是需要被拯救的,陳舒寧也不是這個例外。 打算從夏天寫到冬天 心情不好就寫 寫的很小白文筆 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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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撿到暗戀者的日記本 作者:长夏不逝 字數:2600 更新時間:2021-12-12 02:15:01

    陳舒寧在我身旁睡得安寧,難得一夜沒有震顫,也沒有說奇怪夢話,只是突然會醒來一瞬,手也跟著蘇醒過來,重新抓緊著我的袖子,摸摸我的耳垂,重新閉上眼睛。

    一晚上反覆確定我的存在,他生怕自己出了幻覺,覺得這個人是他臆想出來的。

    我把他摟緊懷裡,夜晚總是想法多,四處跑。陳舒寧精神上在向前走,但肉↑體總還是記著曾經死在自己家的媽,見著點相似物件和事,病情就反反覆復。才多大點,就看見自己媽在家裡上吊割腕,放誰身上都難以承受,難以跨過去。陳舒寧屬於是後天的創傷刺ci激,加上逐漸累加的心境障礙,少說十年獨身一個人走了過來,那噩夢卻一直還在。

    故事能三言兩語講完,但人在其中的情,事外聽故事的人永遠無法全部感知。

    我摟緊他,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臉上,我輕輕摸他鬢角,眼角有些濕潤,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小聲對著睡著的他說:「我要怎麼疼你好啊,阿寧。」

    陳舒寧上午十點也沒醒,大概跟吃藥有關係。他身體吃不進油水,八點時候餵了粥,全部吐出來了,話也不說,沒了昨天插科打諢的精神氣。過了一陣莫名其妙發起燒來,整個人被抽離靈魂一樣,在床上半夢半醒地哭著,鬧癔症。我把摟進懷裡,他抓著我背後的衣服,連續不斷地喊我的名字:「唐風行。」

    我回答:「我在。」

    陳舒寧帶著哭腔繼續說:「唐風行。」

    「我在。」

    「唐風行。」

    「我在。」

    「風行,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就剩......你一個人了,你陪陪我,你別走,你陪陪我......我很乖,我不鬧,我聽話,不要離開我。」

    想必小時候很害怕被他媽媽扔掉吧,總是不鬧也不要,順承著一切。

    「不會,阿寧已經很乖,很聽話看,我在這裡,我一直在這裡。」我輕聲安慰他。

    他啜泣了一陣,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我把他重新放好在病床上,嘆了口氣。

    我一陣心虛,我只能陪他這一上午,下午得準備好資料,準備開庭。調查一段時間,現被告人是家鄉那個做老師的叔叔,以強jj罪的罪名起訴他。她媽媽在賀蓉蘭摔碎手機屏的手機里發現了一個加了鎖文件,透過技術處理,解開了密碼,是一段噁心的視頻。

    拍攝角度很奇怪,似乎是被藏在某個角落,能看見鐵鏽的桌子腿,能聽見女孩的哭聲,偶爾能聽見咔嚓咔嚓雜音之中模糊的男聲。

    巨大崩潰的聲音說:「叔叔,我求你......你放開我,我不會說出去的,好嗎?我求求你了。」

    回應她的儘是一些難聽的下流話。

    但因為角度問題,只有賀蓉南原先的長髮,和半個男人的臉出現,在親吻她,一隻束縛住她的大手,桌子在晃動。

    這張桌子正是他叔叔家書房那張放了許多年的學生課桌。

    還有一些模糊偷t拍的圖片,這男看著老實,帶著黑色的方框眼鏡,看上去有些年頭。他被叫來調查時,死活不承認手機中那個男聲是自己。這種課桌哪裡都有,只有半張臉,女生也沒露出臉,怎麼就能給他安罪名,還大聲嚷嚷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幫她照顧女兒,反而說他是強j犯。

    任由他他鬧,對於視頻這一證據還不足夠,這事還沒完,我先去詢問了各類問題,反覆以不同的形式問同一個問題,他也答得都差不多,彷彿過於的滴水不漏。以視頻為證據跟當地警察用了搜查令,一起搜查這個書房。沒承想在書房窗戶下的一個快枯萎大盆栽石頭下藏著個盒子,盒子帶密碼。把盒子帶過去給他看,他也死不承認這是他的盒子。既然是個無人認領的盒子,作為無能能夠使用的權利,那麼這物件作為證據,強行開鎖。

    裡頭全是些女孩的照片,穿校服的,穿便服,也有沒穿衣服的,都是一些偷t拍的視角。這老師沒結婚,照片中女孩各種各樣,但都是相同的年紀。檢測照片上的指紋只有這個老師一人。又是親戚又是老師,衣冠楚楚的模樣。最終他看到照片也承認了自己作為犯罪人的事實,大喊著說他後悔了,他不是故意,他不想坐牢。知法犯法,活了這麼久也是個法盲。

    證據收集妥當,事情又屬於刑事案件,侵犯性權利,且對象作為未成年人,受《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但當事人已經不在,讓父母以代理人身份出席庭審。

    按照訴訟流程,大概從偵查、審查起訴到一審、二審,階段進行中各類文件瑣事要處理。

    這人行為違反社會道德,社會輿論也起來,對於我這方原告及其有利。儘管這人行為可誅,但庭審過程中,不斷提問,陳述對方涉及的定罪量刑的主要事實和情節。這一趟官司打下來也快一個月,畢竟也不是什麼高智商犯罪行為,處理起來也不複雜。只是這個女孩的名字不斷出現在法庭上,聽著心酸。

    二審結束,我出法庭時候。陳舒寧在柱子旁邊坐著,儘管戴著圍巾,臉頰被外頭的風凍紅了,耳朵上頭是紅的,下面是白的。

    這是來接我?

    我走過蹲下來,給他捂耳朵。他嚇著,醒了,看著我.

    我給他搓了搓冰冷的手說:「怎麼跑外頭等我,多冷啊。」

    他摟住我,身體在抖,看來冷著了,帶點委屈地說:「我出院你都不來接我一下。但沒關係,你不來接我,我就去接你。」

    陳舒寧的笑容在我眼前晃,看起來營養不良的臉,但人是有精神氣的,不知道是不是庭上說太久話,沒吃午飯,看得不真切,希望他能一直真心地笑著,笑的陽光。

    「別任性,發燒不也剛剛才好。」我每天半夜回去看看他,反覆燒了幾天就穩定下來了,就是又瘦了些。

    「我......沒任性,我就是想......」

    「想什麼?」

    「不知道,非常害怕,稍微想到點事,就難受。」陳舒寧說著說眼眶就紅了。

    「是見不著我難受,還是因為賀蓉南這事難受。這事也就這樣了,你應當不想聽,才沒進去做聽審。」

    「嗯,見不著你難受,這件事我也難受。」陳舒寧一下子泄了氣,肩膀塌了下來,眼睫毛眨動,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我心疼地給他擦去眼角的眼淚:「我要怎麼做,才能減少點你的難過呢?」

    「你親親我吧,親吻刺ci激多巴胺,興許我就不想掉眼淚了,能開心一點,剛剛睜眼就見到你,就特別開心。」

    我把他拉起來,戴上帽子,拉到柱子後頭角落,輕輕吻了一次。剛剛分離,陳舒寧又重新湊上來,摸我的耳垂,惹得我的心臟酥酥麻麻的,他抬眸說:「再親一次可以嗎?」

    說完,我們又親了一次,想要再來第三次,旁邊有人走過,我們才匆匆分開。

    我牽起他的手說:「要不要去飛蛾墓園看看她?」

    陳舒寧側頭看了我一眼,猶豫地捏緊我的手:「我怕我到那,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我媽的墓,我幾年都沒回去看過。我受不了,一見著上頭照片,我就控制不了自己。」

    「沒事,有我在。如果真的不願意,那咱們就回家吧,不用強求自己去做,不做也不是錯誤,轉到怪自己不好。我們說好,不要沒有理由就責怪自己。」

    他站著,皺著眉,再親了一口我的臉頰說:「好,你一定得陪著我,你不能走,必須在我視線範圍內。那咱買束花給她吧。」

    「嗯,走吧。」我親了親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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