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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神为雀

    顧嗔從未想過他會為了愛慕之人擋了致命一劍 重生而回,他想護著宗羿,不想再令他受前世五年取血之苦,他要為他斬斷一切阻礙助他重登魔皇之位 可不想,他細心養大的小崽子,本就與他一般是重生而回的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再次身隕時,宗羿貼著他的耳邊說:「顧嗔,你護我已久,這次換我來護著你吧。」 顧嗔傾訴了真心卻被他如籠中金絲雀般囚於玄都,肆意欺辱 而顧嗔於宗羿而言前世是陌生的,他只與顧嗔只有過一面之緣,他卻傾命相救,但宗羿還是死了 一朝重生,他再次被顧嗔搏命相救,帶回宗門悉心養大 他是從人間煉獄中走出了的惡鬼,卻喜歡上了這個總是言笑晏晏喜歡對自己撒嬌的人 他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病態的愛意,在一次疏漏中險些令顧嗔身隕,宗羿悔了 他趁著顧嗔短暫的失明失聰,以心頭血澆築,將他立為魔後。從此身心繫於顧嗔一人,自身生死也由顧嗔左右 萬劫不復也罷,日後被顧嗔摒棄也好,他認了 他從顧嗔回憶中窺得他是自己前世狼狽摸爬時唯一落下的光 但他的繁星還是隕落了 顧嗔已臻飛升之境,為了與宗羿相守自斷仙根入魔失敗,身死道消,天地間連一抹神魂都遍尋不到 宗羿以命為注,自拔龍鱗為顧嗔建九千廟宇,走遍三千千世界,為他重鑄神身,賭他歸來

    第十二章:豈不是被他看光了。

    小說: 囚神为雀 作者:栀待 字數:3318 更新時間:2022-01-03 05:40:52

    閉眼適應了水溫,宗羿開始整理思緒。

    他若想破除血脈封印需突破金丹期才可,而結丹還需一樣東西相助,且需在上一世的秘境中才能結成。

    宗羿是世間少有的雷靈根,與普通靈根不同。修士奪天地靈氣為己用,本就不容與天道。而雷系是神官所屬,雷靈根結丹更是遭到天道排斥。

    宗羿因血脈緣故,結的又是魔丹。

    上一世結丹前他並不知道自己是純魔血,明明到了瓶口卻怎麼也結不了丹。

    直到宗羿因人迫害,被迫吞食了六合宗從秘境中得來的魔域秘寶,降魔果。

    在魔域里,降魔果是魔族結魔丹必要的魔果,就像道修結金丹時需要的固靈丹差不多。

    降魔果道修服用便會散去一身修為,而魔族吃了看似修為散盡,卻是釜底抽薪之舉。

    魔域里魔息與靈氣相融。

    魔族的修鍊前期其實和道修一樣,只是因自身血脈原因,前期需靈氣開拓經脈丹田。

    一直到結丹期,魔族便需降魔果散去一身修為。經脈丹田裡的真氣散盡時,便會開始吸收魔氣,如此便可結成魔丹。

    上一世宗羿被迫吞下降魔果一身修為散盡,又被丟入了魔族大能留下的秘境。六合宗本是要他自生自滅,死後魂魄都要受盡魔氣侵蝕。

    可不想,那裡魔息充沛,正好成就了宗羿。

    只是結丹與破封同時到來,那裡面又長滿了魔域特有的花。

    那花含有極強的魅毒,沾之無解,人會在滔天的慾望里失去神智變得癲狂。

    要經過數次的交合才可解。

    後來在他控制不住快要癲狂時,侵犯了一個在秘境里歷練,又剛好受傷掉入自己懷中的道修男子。

    那時他因剛剛破除血脈封印,黑眸正在被血眸替代,他是看不清的。

    宗羿閉眼,模糊的還記得一些當時的的感覺。

    他記得後來那人摟著自己頸子哭著求他輕些。

    等他將人欺辱的暈過去後魅毒才解開,但因著自身剛剛破除封印,魅毒解後渾身的骨刺之痛令宗羿也暈了過去。

    等宗羿再清醒時,那個被他欺辱了的人已經不見了。

    按理說,宗羿是魔族,又強制侵犯了那人,他該殺了自己才對。可宗羿清醒時,發覺自己連衣衫都被那人穿戴整齊了,還替他療了傷。

    宗羿沒見過這麼笨的傻東西。

    後來他有意尋那人,可根本無從尋起,找了好些年也沒任何有用的消息。

    這一世,宗羿靈海已是接近渡劫的大乘期,心境不同往日,小小結丹破封之苦不足為道。

    那個人…

    他想知道是何模樣。

    又笨又傻的顧嗔正在廊下飲酒,瞧見遠遠過來的葉青堯舉了舉酒罈:「師兄要一起麼。」

    「你還學會喝酒了!?」葉青堯走近顧嗔一把奪過了他的酒罈:「給師尊知道又要數落我了。」

    顧嗔倒是忘了,前世這個時候他還是個嬌縱的少年,該什麼都不懂才是。

    左右已經喝了,顧嗔並未打算遮掩。只是臉上笑道:「我喝酒,師尊為何要數落你。」

    言罷顧嗔便奪回酒罈又滿了一盞。

    「怪我沒有看護好你。」葉青堯笑著搖頭,卻坐下來也給自己滿上了一盞。

    「那我可多謝師兄疼愛啊。」顧嗔毫無誠意的拱了拱手。

    「客氣。」葉青堯敷衍的回了一禮才道:「聽說你今日因那小鬼責罰了宗內弟子。」

    宗羿剛從靈泉沐浴完出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句,便站了原地。

    他本身耳力就極好,那二人又是極放鬆的狀態,都沒有發現宗羿在附近。

    「嗯。」提起宗羿,顧嗔聲音就軟了下來:「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你也知道不好。」葉青堯苦口婆心道:「你多少注意點影響。」

    「不是。」顧嗔擺手道:「小孩子不是都需要交朋友麼,我這麼做,他會不會被針對,又會不會被孤立。」

    葉青堯簡直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傻了:「或,或許吧。」

    一聽他這麼說,顧嗔有些愁道:「沒有朋友性格會變陰鬱的。」

    葉青堯聞言無語。

    他還不夠陰鬱嗎?再陰鬱還能陰鬱到哪裡去。

    不遠處的宗羿眉頭跳了跳,正欲抬腿過去又聽葉青堯道:「我瞧你也沒有讓他入陵游宗的打算,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宗羿也很好奇,於是又站在了原地。

    「哪有什麼主意。」顧嗔似乎有些醉了,看著空了的酒盞淡然道:「他志不在此,往後他有更高的去處,不準小瞧了他。」

    宗羿心中一動,神色有些複雜的望著顧嗔的背影。

    葉青堯皺眉道:「你這語氣怎麼跟在養媳婦兒一樣。」

    「有嗎?」顧嗔坐直了身體嘿嘿的笑了起來。

    實在聽不下去的宗羿故意弄出聲音走了過去。

    瞧著兩人不再交談,宗羿徑直走到顧嗔身前扯住了他的袖子:「擦藥。」

    「是哦。」顧嗔醉眼迷濛的站了起來:「快跟我回房。」

    看了眼葉青堯,宗羿就那麼扯著顧嗔袖子朝樓上走去。

    莫名被瞪了一眼的葉青堯摸了摸鼻子暗道:我有惹他嗎?

    直到坐在榻上被顧嗔扒了衣衫,宗羿又黑著臉後悔了。

    自己管他作甚。

    明明方才還一臉失落的顧嗔此刻臉上卻是神采奕奕:「靈泉果然有用,你這傷口好許多了。」

    瞧著傷口有些泛白,顧嗔又蹙眉道:「你是不是沒聽話整個泡進去了,不疼麼。」

    宗羿光著膀子一臉隱忍道:「要擦藥就快點。」

    「哦。」顧嗔還是有些醉的,手指挖了藥膏輕輕的塗在宗羿背上。

    顧嗔身上一直有一股冷香,此刻又飲了酒越發的明顯起來。

    撫弄在宗羿背上的手指很軟,有些涼。他不知為何,也不是第一次被顧嗔在身上擦藥了,此刻心底卻有些異樣,道不清說不明。

    宗羿不喜歡這種異樣感,便想開口阻止:「我自己來。」

    可話音未落,宗羿突然感覺到背上顧嗔吹來的氣息,忍了忍才有些咬牙切齒道:「顧嗔,你在做什麼。」

    第一次被他叫了名字。

    顧嗔瞪大了雙眼,人也繞到了宗羿身前。

    少年眼底繁星爍爍,像是遇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唇也笑的彎彎的。

    「做什麼。」宗羿蹙眉。

    「你第一次叫我名字。」顧嗔眼睛也笑的彎彎的:「再叫一次。」

    宗羿莫名其妙,只是被叫了名字為何這般高興。

    顧嗔身上的冷香一直飄來,宗羿往後退離了一些,又扯好了衣裳才道:「一身酒味,還不去沐浴。」

    「哎。」顧嗔嘆氣,卻並未起身。反而捉了宗羿手指,又將他腕上的繃帶拆了才道:「這裡還沒換藥呢。」

    宗羿實在不想再被他靠近,奪回手腕道:「我自己可以。」

    「好吧。」顧嗔只能作罷,起身指著一旁另一張床道:「我令人又搬來了一張床,你弄完若是困了就自己選一個床睡。」

    正在擦藥的宗羿抬頭不明所以:「為何要跟你睡在一個房間。」

    「因為…」顧嗔柔柔一笑,走到門前才道:「哥哥我怕黑啊。」

    明明是怕他跑了。

    宗羿不再理他,低頭往腕上纏著繃帶。

    行到樓下,顧嗔料到葉青堯已經走了,拾了自己喝了一半的酒罈又朝著靈泉走去。

    瑩白的雙腿沒入靈泉,顧嗔脫得幹幹凈凈靠在了池邊。

    上一世顧嗔斬斷煞氣之根後並未出宗門,一直養著身子。恰好痊癒之時,他師尊陸涯霄便帶著助他破境的靈草回來了。

    顧嗔是稀少的冰靈根,天道不容,化神期前突破都不太容易,需靈草相助。

    算算時日,師尊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就著壇口飲了幾口靈酒,顧嗔有些發愁。

    誰也沒想到,他這一入定就是五年。現在他的修為是金丹後期,只差一步便是元嬰。

    顧嗔本就天賦異稟,上一世因著斬斷煞氣之根的事他便領悟了許多。入定突破元嬰後大徹大悟,境界一破再破。

    短短五年,顧嗔直接從元嬰初成,越初期,進中期,入後期,破了元嬰大圓滿直到步入化神初期才醒來出關。

    整整五年…

    要是宗羿趁著這個時候跑了怎麼辦。

    顧嗔又猛灌了一大口靈酒。

    他又不能跳過這五年,他的境界必須要升。

    宗羿及冠後結丹的那個秘境,是魔域上古大能留下的,裡面兇險萬分,不到化神期根本是闖不進去的。

    顧嗔不知道當初魔丹都沒結的宗羿是如何出現在秘境深處的。

    他當時也是歷練時出岔子觸動了魔域大能留下的機關,直接被封了修為掉進了宗羿所在的那個洞穴。

    既然顧嗔此生已知曉先機,斷不能再那麼狼狽,他要親自帶著宗羿進到那個洞穴。

    宗羿耳力極佳,若是特意去聽,便能聽見屋後靈泉里顧嗔撩動泉水的聲音。

    但宗羿並未故意去聽,可聲音還是傳入了耳中。

    不知怎麼的,白日里顧嗔挺著胸口問他好不好看的畫面,忽然就出現在了宗羿腦海。

    少年帶著羞怯的水眸,濕潤的紅唇,水珠滾落的雪頸,還有那撐起的衣料里紅潤的兩個尖芽。

    宗羿氣悶。

    要不是方才換繃帶時他的靈識在自己經脈里遊盪了一圈,他簡直要懷疑顧嗔是不是給他下了什麼蠱。

    宗羿正不解時,後院靈泉里忽然噗通一聲,他就聽到了顧嗔嗆水的聲音。

    翻身從窗子躍下,宗羿直接落入靈泉里將睡迷糊的顧嗔撈了出來:「你怎麼回事。」

    顧嗔迷濛著雙眼看著眼前濕透的宗羿磕磕絆絆道:「我,我好像,好像睡著了。」

    怕不是個傻子。

    宗羿按著池邊躍了出去:「要睡就回床上睡。」

    「知道了。」顧嗔揉了揉臉,去扯一旁的衣衫時才想起來自己一絲不/掛。

    靈泉透徹明凈,底部鋪的還是白色的大理石。雖然是夜晚,但周圍全是燈火,跟白天無異。

    顧嗔撕扯著髮絲懊惱道:「豈不是被他看光了。」

    這下在他心裡那句死皮賴臉豈不成了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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