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牡丹花湊到了眼前，姚奴愣了一下，張了下嘴，玻璃吸管被濕紅的唇吐出來，沾著一些奶漬，留在吸管外側，黏膩膩的。

兩人的視線同時盯了過去，最終碰在了一起，蔣任汀皮笑肉不笑的把牡丹花輕輕別在姚奴耳後，伸手掐住他的腰兩側，就要把人抱走，齊暄這才抬眼看他，薄唇不悅的抿成了一條直線，眼底湧上一層暴戾，抬腿踹了過去。

被踢中的課桌「哐」的倒了下去，上面的課本噼里啪啦的撒了一地，蔣任汀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臉上恢復成往日學生會長的矜傲模樣，細長的眼沒什麼溫度的盯著齊暄，緩緩地動了動嘴唇。

「狗東西。」

齊暄冷著一張臉，同樣盯著他，把吸管湊在嘴邊，叼住，慢慢的吮，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懷裡人口腔中的溫度，滾燙濕熱，摻雜著甜牛奶的腥甜。

蔣任汀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腿上的姚奴，帶著人離開了。

換衣間內騰出了一大塊空地，周圍圍了一圈男生，一張課桌被擺在那裡，上面堆了好幾件校服外套，正坐著個打哈欠的少年，身上的襯衫被解開了幾個扣子，大片大片的皮肉暴露在空氣中，短褲也還沒有換，貼著有些肉的大腿蹭出了幾條褶皺，小腿正被齊暄握在手裡，常游在一旁蹲著拿著一雙到小腿處的白襪，貓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塊被人捏在掌心的軟肉。

「暄，你套那條腿，我套這條你覺得怎麼樣？」

常游暗搓搓的用肩膀撞了下齊暄，不停地眨巴眼。

齊暄有些一言難盡的看了他一眼。

「注意你說話的用詞，他是個人。」

什麼這條那條的？買肉呢？

常游死不要臉的點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握住姚奴的另一隻腳開始套襪子，幾乎沒有走過幾步路的腳底沒有一點繭子，捏上去軟的要命，常游咬了咬牙，忍住想要親吻的衝動，估計要是真親了，會被小美人氣的踢臉吧。

嗚，踢臉，想想就好爽。

小美人的腳也是香香的。

想被小美人踩舍。

可能被人揉的有些癢，姚奴笑的坐不穩，往後仰在了一個男生懷裡，腳趾難受的勾著布料，磨蹭著常游的手腕，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他的小肚子，他的腰很細，偏偏肚子上有些肉，往後一仰，肚臍那裡就有些鼓著，被短褲鬆緊繩輕輕勒出一個弧度。

不大不小的吞咽聲詭異的響起。

常游臉色爆紅的低下頭，抿著幹巴巴的嘴唇，動了下喉結，他抬手抹了把鼻子，慶幸的看到沒有鼻血，他下意識的往旁邊瞥了一眼，發現齊暄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如果可以忽視他紅透的耳根的話。

身後的男生手不知道整天做什麼，有些糙，稍微控制不好力度，就在姚奴的胳膊上留下一個指印，被少年拍手後就好聲好氣的低聲道歉，哄人。

「你煩死了，把我的胳膊都弄出印子了。」

「抱歉，我沒控制好，你不要生氣。」

「沒有下次了哦。」

「嗯好。」

一頭短寸，身高比同齡人高出很多的黑皮男生正壓著眉眼，平日里有些兇狠的面相在這會兒竟然顯露出一絲溫柔來，他小心翼翼的拿著體育課要穿的上衣給姚奴穿上，同時，那條纏著腰背的黑色蛇身也被遮蓋下去。

短褲是簡單的黑色棉質布料，但對於姚奴來說依舊很是磨腿，他穿慣了家裡那些冰涼涼的絲綢睡裙，不習慣這些，他趴在黑皮男生的肩窩處哭紅了鼻尖，打了個哭嗝，兩條白生生的腿纏著他的腰，衣擺下兩團軟肉被白色布料堪堪包裹著，坐在男生托著他的手掌里，就是不要下去穿褲子。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