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辭被順了一波毛，心平氣和地站起來在前桌楚江陵的桌子上曲指一敲：「出來。」

兩個人沉默地走了一路，最後在樓梯拐角停了下來，楚江辭抱臂看著身前的人：「你媽沒教過你什麼叫安分守己？」

楚江陵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哥，別這麼激動，我就是想離你近一點。」

「受不起。」楚江辭掃了他一眼：「希望你是真的知道安分守己這個詞什麼意思，不然……」

不然我不介意親自教你。

楚江陵讀懂了他話里的未盡之言，好脾氣地笑著：「放心哥。」

楚江辭沒再看他那張眉眼掛笑的臉，轉頭走了。

留在樓梯口的楚江陵看著他的背影，笑眼裡浮現一絲深意。安分守己是不可能安分守己的，不然他轉學過來做什麼？

「學神又不高興了？」段錦涼在等飯的間隙支著下巴近距離觀察楚江辭那張冰霜雪冷的臉。

雖然這人平時臉上也不會有什麼表情，但這會兒板的也未免過於離譜了：「是誰惹了我們學神不高興，說出來小弟幫你做了他。」

段錦涼從筷子桶里抽了根筷子，左一下右一下地戳他手指頭玩兒。戳了兩下，見楚江辭還是不理自己，啪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伸手揪住他兩邊臉頰。

楚江辭：「？」

段錦涼扯著他臉上兩塊肉捏著往兩邊拽，表情很嚴肅：「我惹你了？」

楚江辭：「……沒有。」面前的人很好，他不會對他生氣。

段錦涼又扯：「我欠你錢？」

楚江辭：「……不欠。」雖然這人穿著某寶九塊九批發包郵的白t恤，但從不朝人借錢。

段錦涼指尖用了一點力：「那你為什麼對我扳著一張臉？」

楚江辭嘆了一口氣，抬手捧著自己的臉，連著他的手一併包在了裡面：「對不起，是我不好。」

楚江辭對他解釋：「真的不是針對你，只是……」

他話剛說了一半，房門被人踹開。鄒海洋左手一盤魚香茄條蓋澆飯，右手一份魚香肉絲炒麵，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們兩個：「你們兩個玩兒什麼呢這是？」

鄒海洋說著回身抬腳把門關上，補充道：「gay里gay氣的。」

段錦涼把自己的手抽回來，起身接過鄒海洋手上的盤子：「謝謝鄒哥！」

「沒事兒，不客氣！」鄒海洋說：「窗檯上有飲料，你倆要喝的話自己拿啊，我出去幫忙去！」

「好的。」

鄒海洋走了，段錦涼接著剛才某楚姓學神的話繼續往下說：「你只是白天碰見了一個傻（嗶——），警告之後覺得傻（嗶——）並不會聽你的話，覺得心情不是很好，並不是故意針對我。」

楚江辭無奈一笑：「對。」

對面叼了一根麵條的人挑眉，把那一根麵條嗦進嘴裡：「我知道。」

他說：「我就是單純的不喜歡你對我扳著一張臉而已。」

段錦涼說完又從他盤子里夾了條茄子：「誒，那傻（嗶——）怎麼惹你了？方便的話跟我說說？」

「沒什麼不能說的。」楚江辭深吸了口氣，準備給他細數一下自己這個弟弟當年幹過的腦殘事件：「楚江陵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