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有人了？什麼時候占的，便秘呢？」

「不是，這門底下怎麼有四……」

門外的好奇寶寶還沒說完他的疑惑，隔間門被猛的推開，直接撞在了他的額頭上，他嚇了一跳，也忘了疼，往後蹦了好幾步，瞪大了眼看著穿著學生會長制服的蔣任汀。

「我去……？」

「沒人教過你，去廁所不要往下面看嗎？」

蔣任汀冷著一張撲克臉，陰測測的眯著眼看他。

「還是說，你是變態？」

廁所就這麼大，這邊動靜不小，外面上廁所的都不上了，提著褲子走過來圍觀。

男生滿臉尷尬，被蔣任汀一連串的逼問弄的滿頭大汗，又被這麼多人看著，就怕被扣上一頂「變態」的大帽子，只好小聲道歉。

「對，對不起，會長。」

然後他就看見蔣任汀側開身，一身黑的齊暄從裡面出來了，懷裡還抱著個人，身上沒看錯的話，還是披著蔣任汀的外套，兩人面無表情的從他前面離開了。

男生摸了摸額頭，震驚的後知後覺，抓狂的揪了揪頭髮，上前一步拉開門，往裡面看了一眼，慶幸的看見沒有人了。

我去。

我他媽是變態？你們三個人擠一個廁所隔間是什麼？！

比誰大？

周圍圍觀的人也是滿臉迷幻，這走向真是越來越不對味了。

晚自習，教室里的氣氛在他們進來後，發生了巨大而明顯的轉變，常游第一個衝上來，左看右看沒找著他想看的人，痛心疾首的指著他倆。

「禽獸啊！」

「？」

「你倆還裝什麼？你倆在一個廁所隔間比大小這事兒都傳瘋了！不僅如此，你倆還帶著姚二？！人還被你倆弄的下不來地了？」

常游手舞足蹈的比劃，面部表情猙獰，吐沫星子差點噴對面兩個人一臉。

齊暄皺著眉往後仰了下臉，有些頭疼的摁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安靜點。

「別傳什麼都信。」

「離我遠點。」

「哦，那姚二呢？」

「……他睡了。」

眼見常游更加一臉「果然如此」的神色，蔣任汀哼笑了聲，靠在門邊抬腿，用鞋尖踢了踢齊暄的後腳跟。

「你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越抹越黑。」

齊暄看他一眼，沒說話，走到自己位置上拿了件外套離開了。

被留在原地的蔣任汀不太想應對一屋子探究的眼神洗禮，他轉過身，邁開長腿，幾步跟上了齊暄，身高幾近相等的兩人並排走著，身下的影子在地磚上拖出一團濃重的陰影，直到樓梯拐角才消失不見。

五樓往上除了六樓的會議室和學生會辦公室，就是頂層的天台，平日里被一扇淺藍色的鐵門擋著，並沒有上鎖，是小情侶和抽煙的混混的常駐地點。

六點半的天已經黑了下去，天台上暗蒙蒙的一片，站上去能看見遠處公寓亮著的燈，被幾根鐵絲網擋著的下面蹲了一撮人，看不見臉，只能隱約瞧見一兩點猩紅的火點，活像什麼不知名生物，被人碰見能嚇一跳。

「池哥，你不是不待見那個，那個什麼姚二的嗎？」

「嗯？是不待見。」

「那為什麼還讓他在咱們旁邊呆著啊。」你還親自給人煙抽。

後面那句沒敢說，怕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