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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千歲

    【狠絕大內總管受x落魄禁足王爺攻】 韓雙寒涼如霜雪,是個註定孤寒一世的閹人。 他受盡冷眼,遭盡唾罵。只有一人將他護在身後,重他愛他。 面對眾人嘲笑,少年李鉞將他護在身後,義正言辭,「閹人又怎樣?」 愛意萌發,一發不可收拾。 為了李鉞,寒涼如他卻願意掏出一顆捂熱的心,恭敬奉上。 然而成長的李鉞卻將這顆心扔在了地上,踩在了腳底,一臉嫌惡地說,「不過是個閹人。」 舊朝覆滅,立於頂點的李鉞望著萬里河山,笑著瞧那匍匐在他腳下,被折斷四肢的韓雙,用陰冷的語氣說道,「一個閹人而已。」 青絲懸下,霜雪千年。 韓雙的心終究碎了幹凈。 臨死之前,他笑著對滿臉哀痛的李鉞說,「主子說的對,奴才……不過是個閹人罷了……不值得主子落淚。」 言罷,他沒能再抬起為主子拭淚的手。 《閹人》同人文,ooc嚴重,人設性格均顛覆,所以諸位看官當做平行世界的不同故事看吧。攻受名字均改自原文攻受。 寫的不好,劇情崩壞,對不起太太對不起讀者對不起攻受啊啊啊啊!

    花箋

    小說: 九千歲 作者:皈祎 字數:2635 更新時間:2022-02-10 00:33:06

    (14)

    李鉞走後,山洞裡徒留韓雙與蕭筱二人。

    韓雙抿了抿唇,他不知方才自己惱羞成怒的一語是否被李鉞聽到。

    但,自己是否還在喜歡李鉞這件事,就算是被知道了也不會激起太大的波瀾。畢竟於李鉞來說,或許自己不喜歡他要來的好吧?

    韓雙嘆了一口氣,手裡的兔子肉怎麼也吃不下肚子里去。最後只得全數留給了那吃了只兔腿還意猶未盡的丫頭手裡。

    見著丫頭大快朵頤,吃得滿臉油光,韓雙笑容都溫柔了不少。

    「韓哥哥,你真不餓啊?」蕭筱抹了抹嘴上的鹽粒,見韓雙點頭她便接著道,「這個討厭鬼雖然討厭,但是烤兔肉的手藝還不錯,和我兄長有的一比。」

    「你之前說你來大盛是為了找兄長,有線索嗎?」韓雙接著話茬詢問。

    蕭筱聽罷,目光瞧了瞧洞外,見外頭無人,便從懷裡掏出一封被摺疊完好的信紙交到韓雙手裡,「數日前,我收到兄長的來信,說是不日就能到達邊境。」

    信紙剛入手,韓雙便覺此事不簡單。那紙質厚實觸感柔順,一看就不是民間能尋著的料子。況且,紙上帶著淡淡的梅香,紙上也有著點點紅梅風幹的瓣。

    這可不就是宮廷上才能用上的花箋紙嗎?

    而宮廷內喜愛紅梅的,韓雙能想到的只有一人。

    ——三王爺李鐸。

    「蕭筱,你兄長到底叫什麼名字?」韓雙再重複了一次。

    蕭筱如實回答,「我兄長就叫蕭雲川。」

    蕭雲川,蕭雲川。

    能和李鐸有關係的北蠻人,自然只有關押在宗人府的質子。

    可,那個質子分明姓喬。

    聰明如韓雙居然一時之間都沒能反應過來,蕭這個姓氏分明是北蠻皇室的姓。

    北蠻姓氏在大盛多會作為修改,蕭這一姓也不例外。為了混淆耳目,防止被內應救出,質子在被關押之前就被改了姓氏。

    更名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眼前這個大大咧咧的北蠻女子,正是北蠻的小公主。韓雙頓覺一個頭兩個大,他光是要在重兵把守的邊境城藏匿一個北蠻女子就夠難了,更何況對方還是身世顯赫之人。

    若是自己保護北蠻公主之事暴露,怕是太後出言都保護不了他。

    蕭筱這個傻丫頭還不知道自己逢人介紹自己那皇室姓氏有多危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還在傻乎乎的問韓雙是不是認識她那個質子哥哥。

    「我和他不是很熟,但是我知道他和我一個朋友在一塊兒。」韓雙實話實說。

    誰讓他答應了同樣傻頭傻腦的李鐸要幫他把質子送回國呢?

    這不一個找一個送,湊一窩了。

    「啊,太好了。韓哥哥你朋友在哪兒?我這就去……」蕭筱高興的跳下床去,立馬穿鞋要去找人。

    韓雙抓住她的手,「你別著急,外頭全是巡邏的邊境軍,現在出去無疑是找死。」

    「那該怎麼辦?」蕭筱聽到兄長的消息,激動的恨不得馬上飛過去。

    「現在邊境軍到處搜捕北蠻人,你兄長此時必定在暗處。此時前去,對你倆都不利」韓雙替她分析,「你若信得過我,我給你出主意。」

    蕭筱欽佩這個救了她的人,她點了點頭,「韓哥哥說,我照做就是。」

    「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你的姓氏和服飾改了。既然是搜捕北蠻人,你裝扮成中原人混入城中會安全得多。」韓雙說著伸手拿起蕭筱腰側的辮髮,隨後道,「待擺脫了危險,我再帶你去和你兄長匯合。」

    蕭筱點了點頭,「謝謝你,韓哥哥。」

    話雖說的容易,困難卻一點也不少。蕭筱頭上的辮髮很好拆,但是衣服卻成了問題。

    山洞裡只有李鉞的衣服,而且蕭筱是個女子,不比韓雙肩寬個高,男人的衣服穿在身上像是套了一個麻袋一樣,看上去格外滑稽。

    二人只好寄希望於要去城中碰運氣買藥的李鉞身上。

    「剛剛傳來消息,說是城裡疫病嚴重,已經封城了。」李鉞空手而歸,一邊摘斗笠一邊對二人說到,「現在莫說藥物,就連件衣服都帶不回來。」

    「那該怎麼辦?那些軍士再來一次,我可就真被抓走了。」蕭筱苦惱的坐在床邊。

    「你被抓走管我們什麼事兒?」李鉞不禁挖苦。

    「你這個討厭鬼,怎麼這麼壞心眼?虧韓哥哥還喜歡你,我呸!」蕭筱站起身,叉著腰要和李鉞理論。

    「我壞心眼他也喜歡,你怪我?」李鉞道著瞥了一眼床上臉色通紅的韓雙,焉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別瞎說了,蕭筱。」韓雙伸手扯了扯口不擇言的丫頭,低著頭不敢瞧李鉞的臉色,生怕再從他臉上看到嫌惡。

    「我哪有。」蕭筱確信自己沒看錯,可韓雙的連連否認讓她開始疑惑,「喜歡就要說出來,哥哥你口是心非什麼?」

    「蕭筱!」韓雙冷下臉色。

    不料一旁的李鉞跟著起鬨,「難怪,昨晚叫著喊著誰不喜歡我呢,原來是口是心非。」

    此話一出,韓雙愣在了原地,他不確信地瞧著李鉞,小小聲地叫了聲「主子」。隨後就是嗓子眼一陣又一陣的發緊,「主子,我……」

    我喜歡你這件事,你沒感覺到噁心了嗎?

    他眼眶全紅了,生怕是錯覺。他生怕,自己的這份感情又會被對方嗤之以鼻。

    情之一字難以說出口,因為越發珍貴的事物就越是不捨得拿出手。

    他不敢再開口說喜歡,李鉞也沒有執著於想要答案。只是將這個韓雙視作比生命還要珍貴萬分的感情,當作一句飯後無關痛癢的閑談付之一笑。

    韓雙知道,他的感情始終是得不到正視的。

    氣氛再次冷下來,一如洞外總也不見得停歇的白雪。

    數日沒有換藥,韓雙的傷口開始發膿發潰。他開始整夜整夜發著高熱,嘴唇上也起了燎泡。

    他的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朦朧,他感覺到他的雙腳一隻踩在了冰冷的金鑾殿內另一隻還彌留在灑滿桂子的王府庭院內。

    蕭筱一遍又一遍地替韓雙擦拭臉頰,可高燒遲遲不退,韓雙更是不省人事。她焦急地守在床邊,看著那又一次空手而歸的李鉞,「怎麼辦?討厭鬼你想想辦法啊?」

    「外頭冰天雪地根本采不到藥,城裡也不放行。」李鉞說著走到韓雙跟前,瞧著那眉目燒的紅腫的人,「那幾個說要帶藥的軍士也沒消息。」

    「那……便算了吧,就當是我命數如此。」韓雙強打起精神,還不忘說笑著調侃。

    「這是什麼話?」李鉞臉上有些惱意,他伸手掐了一把韓雙燒的通紅的臉頰,「我會讓你死在這兒?」

    韓雙沒說話只是笑,他想有李鉞這句話,他縱使現在死了也沒什麼遺憾了。

    想著,他不知道何時又昏睡了過去。夢裡的世界總是不太平,又是洗衣又是挨打,總也吃不飽,總也穿不暖。

    他看到了他那早已歸隱山林的師父孫若站在他的跟前,瞧著他手捧著被小太監們猜的黑漆漆的饅頭。

    「小霜。」他師父總這麼叫他。

    韓雙跪在地上,冷透了的饅頭從他凍得失去知覺的雙手裡滾落。

    「師父,您……您回來了?」他激動地紅了雙眼,連滾帶爬的抱住師父的腿,生怕對方就這麼跑了。

    然而他撲過去,就撲了個空。

    孫若就似一道煙一樣飄渺散去,許久才聚攏成型。

    他說,「小霜,你可還記得答應過師父什麼?」

    韓雙抿了抿唇,他自然不會忘記師父離開時對自己的囑託,他一五一十地回答。耳邊忽然有些嘈雜,他不記得他說了什麼,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有沒有說。

    只知道師父滿眼失望,長嘆一口氣,「原來你也逃不過。」

    逃不過什麼?

    韓雙想問清楚,可睜開雙眼時沒了師父沒了饅頭,只有那錦制的車頂隨著車輪滾動一晃一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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