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審訊
小說: [星際]麻煩將軍要點臉! 作者:西北玄天一朵云 字數:2705 更新時間:2022-02-11 17:22:04
恆澈再醒來時,已經被綁到了一張椅子上,他頭頂上吊著一盞審訊燈,大刺刺的照著他的眼睛,照的他本來就暈乎乎的腦袋更暈了。
恆澈有些頭痛欲裂,胃裡也泛起陣陣噁心,大概是麻醉劑與中和興,奮劑共同的作用。
他適應了一下光線,混沌的大腦思緒逐漸回籠。
他們本來是要去接應晉虎,結果路上被人一鍋端了!對方怎麼會對他們這麼熟悉,就好像專門在那條路上等著他們一樣!難道他們的隊伍里有敵人?!
恆澈滿腦子胡思亂想,隨後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會的,這次任務里不是聯盟戰隊的老隊員,就是他們這樣剛進來的新兵蛋子,怎麼可能會出姦細,那到底是怎麼泄露的行蹤!
左思右想間,旁邊的黑暗中響起開門的聲音,恆澈知道是反叛分子的人來了,但是燈太亮,他腦子還沒緩過勁來,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幾個晃動的人影。
恆澈深吸一口氣,肌肉緊繃,從身到心的警覺起來。
那人走到綁他的椅子跟前,將他頭頂的燈扯下來,直接照到了恆澈的眼前。
恆澈低頭想躲,被那人拽著頭髮直接扯了起來,逼迫著他直視那燈光。
恆澈的眼睛被強光一刺,疼的差點流出眼淚,他閉了閉眼,強迫自己適應,看向那個審訊他的人,那人也帶著黑色的面罩,他冷漠的眼神隱藏在黝黑的面罩之後,盯著恆澈狼狽的臉。
他的聲音經過變聲器的處理,像是一尊不分青紅皂白的殺神:「說!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恆澈看著那人黑色的面罩,眼神中滿是不屑。
聽到人的問題,恆澈只是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對著那人的面罩吐了口口水。
那人顯然被他這一舉動惹怒了,他一把甩開手裡的審訊燈,對著恆澈的俊臉毫不留情的一拳砸了上去。
恆澈被打的頭偏到一邊,本就暈眩的腦袋更暈了。綁著他的椅子都被帶的晃了晃,可見這一拳力氣有多大。
他舔了舔被打裂的嘴角,咂嚒了一下嘴裡的血腥味,胃裡又泛起一陣噁心,真疼,恆澈想。
那人見他不回頭,又拽著他的頭髮將人拽了回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得看清形式才能少吃苦頭。」
那人的聲音輕了些,好像是在勸一個迷途不知返的叛逆少年:「來,告訴我,你們隊長去哪了?」
恆澈終於轉頭看向那人,對人說了一句:「識也得識人才行。」
恆澈說完,對著人又笑了笑。嘴角被打裂也沒防止他表達出笑聲里的諷刺。兩人湊得極近,呼吸間他都能聞到恆澈嘴裡呼出的血腥氣。
那人似乎是被他氣的習慣了,嘆了口氣,將恆澈的頭狠狠的甩到一邊:「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好啊,想死我就幫你盡忠。」
說完對旁邊揮了揮手:「給我打,打到鬆口為止。」
說完一腳踹上了恆澈的肚子,將他連人帶椅子踹翻在地,恆澈手腳都被綁住,躺到地上的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姿勢。隨後上來兩個人開始毫不保留力氣的對著恆澈拳打腳踢。
兩人賣力的打了將近五分鐘,卻連句求饒都沒從恆澈嘴裡聽到。
那人似乎等的不耐煩了,叫停了手下,又走過去,捏住恆澈被打的滿是血污的臉,聲音更加冷硬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們頭兒去哪了?!」
恆澈喘了口氣,將到嘴邊的痛吟壓下去,他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應付疼痛,只得氣若遊絲的說:「你靠近點,我告訴你。」
那人以為他是被打服了,眼中露出不屑,隱約還夾雜著一絲冰冷。
隨後他靠過去,等著恆澈的下文,恆澈湊上他的耳朵,聲音裡帶了些笑意:「準備演到什麼時候?隊......長......」
那人聽完他說的話,沒吭聲,卻又毫不留情的甩了他一個耳光。恆澈又被他一個耳光打的偏過頭去,裂開的嘴角血流的更歡了。
蒙面人怒極反笑:「呵,想陰我啊。」
隨後對著後面的兩人揮揮手,聲音冰冷:「接著打。」
那兩人於是上去接著剛才的運動,這次恆澈終於忍不住從緊咬的齒縫裡露出了一兩聲呻,吟。
那兩人打的也有技巧,只是讓他受這皮肉之苦,並沒有真的打到他的要害上。
被打的氣若遊絲的恆澈忽然不知哪裡爆出來的力氣,大吼一聲:「說!我說!」
兩個打手慌忙停下,那人揮揮手將兩人譴出去,諷刺的看著恆澈,冷笑道:「現在才想明白,若是一開始就招了,不就不用受這麼多皮肉之苦了?」
他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恆澈,等著他老實交代。
恆澈似乎所有的力氣都在剛才那一聲中吼完了,說話又是只剩氣音,一個身高的距離實在是讓他聽不清恆澈到底在嘟囔什麼。
那人有些不耐煩的走過去,拽著恆澈的領子直接連人帶椅子將人從地上粗暴的拽了起來。
他湊近恆澈去聽他招供出來的計劃,那人小心的控制著距離,免得讓恆澈近了他的身。
雖然有些多此一舉,恆澈被打成這樣,顯然不會再對他反抗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防著恆澈,大概是被他前幾次整煩了。
他距離恆澈只一拳的距離,恆澈看著他的臉,不知道哪裡爆發出來的力氣,愣是帶著椅子往前進了一步,張嘴便咬住了那人臉上面罩上的固定器,那人沒有防備,就這樣被他咬住了面罩上的固定器,恆澈下了死力氣,狠狠地咬著那個固定器不肯鬆口。
那人沒辦法,只得一拳打到了恆澈的肚子上,恆澈吃痛,嘴上鬆了松,那人看準時機,忙後撤一步,離開了恆澈的攻擊範圍。
卻感覺臉上一涼,他的面罩還是被恆澈咬在了嘴裡。面罩下滿臉狠厲神色冰冷的,不是晉虎又是誰。
恆澈吐掉嘴裡的被他扯壞了線路冒著雪花的面罩,順便吐出了滿嘴的血沫,嘴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如果排除他那快腫成豬頭的臉,這個表情還是很帥氣的。
晉虎看著他,神色冰冷:「怎麼認出來的。」
恆澈笑的有些得意忘形,不小心扯到了臉上的傷,疼的吸了口冷氣,隨後道:「你踹我那一腳。」
晉虎略帶疑惑的看向他。
恆澈於是接著說:「上次你揍麥克的時候,我看見了。」
晉虎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這他媽去哪防......
他隨後走上前,把恆澈的繩子解開。
恆澈被揍得沒力氣了,整個人都掛到了晉虎身上。
幾遍這樣,他還是將嘴湊近了晉虎的耳朵,沙啞的低音夾雜著血腥味的氣息直接噴到了晉虎的耳廓上。
晉虎:「再說了,帶我們新兵上戰場,尼爾森不光沒讓你立軍令狀,還直接對我們部署任務,軍事法庭這個責任你怎麼擔?」
恆澈感受到身子底下抑制不住抖了一下的晉虎,心情更好了,忍不住想笑,一笑又扯了嘴角的傷口,忍不住又痛呼一聲。晉虎拿餘光瞥了他一眼,不帶絲毫同情的罵道:「活該。」
是的,恆澈很早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晉虎帶著一群新兵上戰場,還是這麼兇險的任務,尼爾森卻對他沒有絲毫置疑,既沒有氣的將文件夾摔倒他臉上,連必要的口水仗都省了。
恆澈總覺得那裡有違和感,無奈他也是第一次上戰場,具體哪裡不對,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他因為不招供被晉虎打了一拳,所有的不對勁似乎都被這一拳打通了。
是了,如果嚴謹如尼爾森允許晉虎一上來就帶他們去執行這麼兇險的任務,那隻能說明,這壓根不是一次任務。
於是他為了求證,故意激怒晉虎,結果才一腳就露餡了。就是挨了那麼多打,著實讓恆澈心裡很不爽,於是就想著也讓晉虎不爽一下。
其實本來尼爾森在那裡是有台詞的,無奈他前一天剛被恆澈懟完,心裡的死疙瘩還沒來得及解開,狀態不佳,影響了演戲水準,就被恆澈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