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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後發現我文男主性向有問題?

    第八章

    小說: 穿書後發現我文男主性向有問題? 作者:非R18 字數:2803 更新時間:2022-02-11 06:16:10

    季來之並沒有如孫昊所說,追上白則安那行人,不過好在腳程算快,畢竟中途歇也沒歇,連口水都顧不上喝,他不想,不想被別人說,跟在白則安跟前,卻這麼不懂規矩,即使他心裡覺得可能是師叔的那些大弟子,故意沒同他講,想看他笑話。

    等季來之到達山腳,夜幕已然低垂,樹林河水被寂靜的夜籠罩起來,未免有些怕人,季來之跟著遠處的燈火走,一路上除了風聲,竟然都聽不見夏日蛐蛐叫,季來之雖說有一身功夫,卻是很雜,都是四處漂泊期間偷學的,刀術劍術,正派的邪派的,甚至是暗器,他都略懂一二,不過學的雜卻並不精,對於那種大門派出身的弟子來說,季來之就是純粹的邪門歪道,此刻,他走在田野里的小路上,左側臨湖,鼻尖有些青草樹葉被泡爛的水氣,季來之盡量忽略這陰森森的水氣,手緊緊握著劍,耳朵和眼睛,都時時警惕著。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季來之才看見人家,一間間民房裡透出的暖光,讓季來之稍微鬆了口氣,他走近一家面鋪,微微彎腰問道:「大娘,今日您可有看見一眾雲山派的弟子下山?」想了想,季來之補充了句:「是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仙人,是從雲澗山方向來的。」

    「對對對,一群白衣服,都去縣令家裡咯,浩浩蕩蕩,好有氣派哩,說是明天啊,就要去除祟了,你說是吧,你也看見了,都在議論這事。」大娘一邊下面,一邊手肘推了推身邊幫忙的老頭。

    老頭的態度卻比較冷淡,支支吾吾的應了兩聲。

    季來之大概知道了情況,便道了聲謝,往縣令府方向走,他放緩步子,將精力集中在耳朵上,果然,老頭繼續說道:「和不認識的人少些言語,之前縣令大人也說了,除祟的事情不能聲張,你這下倒說給個外鄉人聽去......」

    季來之聽了個大概,便開始加快速度往縣令府走,縣令府門前倒是有些死氣沉沉,居然還貼了符咒,季來之倒是也懂一點,不過只看了兩眼就知道這符咒並不起什麼作用,寫符的人估計道行並不深,從這些黃符上全然感受不到內力,說白了就是江湖把戲。

    季來之觀察了一下,卻不敢貿然進去,縣令府大門緊閉,沒什麼人氣。

    「季來之?」

    季來之回頭,便看見白則安立在他身後,青衣黑髮,不扎不束,飄飄逸逸。

    「對不起師兄,我來遲了。」季來之先是愣了一秒,隨即朝白則安狠狠鞠了一躬。

    他從來沒見過白則安穿其他顏色的衣服,初見白則安,自己身上的污泥沾染了白則安潔白的衣袖,他甚至還記得,那人胸前飛著仙鶴,明明當時下著雨,天色也暗,他卻連勾著仙鶴羽尾的金線都記得。

    第二次以及之後的很多次見白則安,那人都是穿著雲山派統一的衣服,外袍依舊是白色的,領口袖口都飛出藍色祥雲,裡衣露出素雅的淡藍色,恍如仙人,而白則安其人,時而很規矩,從衣領到下擺都一絲不苟,看上去確實少人情味兒,而有時,整潔中透著些許散漫,就像那天拿著蓮蓬站到季來之門前時一樣,衣袖衣擺都沾濕了荷塘的水,頭髮散落幾縷,像鶴兒終於落了地,沾染了凡間的煙火氣,給他一種錯覺,覺得再走近一點就能把人擁在懷裡。

    白則安只覺得神奇,又有些頭疼,明明這一次和原文不同,他沒有硬拉上季來之下山,而且季來之估計連自己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可是他還是出現了,出現在他面前,白則安本意,並不想季來之參與這次除祟,不過看來,這道劫難,是他命格里的,躲不過。

    「罷了,來了便來了吧。」白則安也懶得追問季來之為何下山,畢竟這本書到現在,不說全本,至少前半段已經面目全非,該發生的情節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全發生了。

    「先跟我四處轉轉吧。」白則安一行人的客棧就在縣令府對面不遠處,他本來是洗漱完後,打算出來轉轉,畢竟這大街小巷還挺熱鬧,讓他有些新奇,再怎麼說,是現代模仿不來的市井。

    「是,師兄。」季來之反射性答了個是,說完才覺起來奇怪,抬頭無措的看著白則安。

    「這是什麼表情啊?」白則安看著季來之眼中的驚訝,忍不住笑起來,「去街上走走不好嗎,這裡多熱鬧,嗯?」

    季來之腦子還沒轉過來,腳步就先跟在白則安屁股後頭跑了。後來等腦子反應過來,季來之才覺得確實很蹊蹺,都死了人了,要是放別處,估計一入夜,就家家戶戶閉門不出,怎麼會到了大晚上,反而還小攤小販熱熱鬧鬧,處處燈火通明?

    季來之還在心裡琢磨,白則安心裡跟明鏡似的,十分悠閑的挨個挨個小攤子看。

    「想什麼呢,要我說,你這樣跟個木頭似的......」怎麼就討得一個個女孩的喜歡?不過這後半句,白則安自然是在心裡說的,在他的書裡面,季來之應當是比現在自己面前這個更加心智成熟,更加懂得人情世故一些,懂得怎麼樣討得別人歡心,白則安看著季來之還差一點兒才超過他的個頭,看著那張還沒長開的臉,險些沒忍住上手捏一把。

    「師兄,我是在想,這個地方,有些奇怪......」季來之想把自己的看法講給白則安聽。

    白則安可沒空跟季來之討論劇情,正好走到賣糖人的攤前,他拿起一支竹籤,那上面支著一隻漂亮的仙鶴,手指捻動,金色的仙鶴在空中飛舞了兩圈,飛到了季來之跟前。

    「拿著,師兄請你吃糖。」

    季來之感覺自己沒有看見眼前的鶴,而是透過糖人,看見了對他露出笑容的這隻仙鶴,晚風拂過,面前人的黑髮繞著糖人若即若離,白則安把散發往後捋了捋,免得粘上糖人,隨後繼續催促季來之去拿:「怎麼不動?是不喜歡?」

    「喜歡。」季來之一如既往,雙手接過,將那竹籤捏得緊緊的,然後看著白則安的眼睛,鄭重重複了一次,「師兄,我很喜歡。」

    白則安心想,這孩子倒是可憐見,吃個糖都可憐巴巴的,一雙眼睛忽閃忽閃,讓人想再給他多買幾個。

    付了錢,白則安領著季來之又逛了一圈,等快走到客棧了,季來之手上的糖人都沒怎麼見小,雖說是夏天,卻是個涼爽的夜晚,倒也不至於把季來之的寶貝糖人給化了去。

    白則安卻只覺得季來之捨不得吃,或者說這傻孩子覺得這糖人太完整,不知道從何下口?想到這,他非常簡單粗暴的將那根細竹籤從季來之手裡抽出來,對著仙鶴的翅膀就是一口,糖做的,脆得很,一口下去,半隻翅膀進了嘴裡,仙鶴最細的脖頸兒直接斷開,差點掉到地上。

    季來之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糖做的玩意兒,碰到溫熱的肌膚,就要開始融化了。

    「師兄,掉了。」

    好像每次都是這樣,上次蓮子米也是,白則安甚至有些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屬狗的,掉出去的東西就一定接住撿回來。

    在心中嘆了口氣,白則安把另外一半竹籤上的糖人重新塞回季來之手裡:「這下捨得吃了吧?」

    然後和照顧小孩一樣,他順手拿過季來之手裡那節碎糖,心想,這也不能吃了,幹脆扔了吧,剛準備動作,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指尖拂過一絲濕熱,糖便不見了。

    白則安看著自己的手,獃獃的愣在原地,倒是季來之先有了更大的反應,嘴裡含著從白則安指尖奪來的甜絲絲的糖,手指卻如同碰到燙手山芋一般鬆開了白則安的手腕,偷得糖果的小狗無措的連退兩步,好像被「冒犯」了的人不是白則安而是他自己。

    季來之紅著臉道歉,白則安卻沒什麼反應,或者說,他這麼臉皮薄的一個人,沒臉紅純粹因為沒有意識到。

    因為在白則安眼裡,季來之剛剛那個行為,可以簡單的解釋為一句話。

    於是口頭上,白則安說了句沒關係,心裡白則安則是再一次留下了老父親的淚水。

    這是之前受了多大苦啊,看個糖人把孩子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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