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齊不幹了，「不是，誰遇上個可心的容易呀？我這不也等了十好幾年才遇上我家林醫生。」

「是是是，你最不容易。」周輝憋的臉通紅，忍著笑點頭。

林澤擰著王齊的背，心裡罵著傻X，「閉嘴。」

王齊咬緊牙關才沒喊出聲，瞅著林澤的黑臉，慫了。

菜陸陸續續的上齊，老林今天特意從隔壁魯菜館訂的菜。

山珍海味，龍蝦螃蟹……最後還上了兩盤小黃瓜蘸醬。

老林作為東道主，把幾個哥們兒聚齊不容易，熱心地招呼著，「咱們聚全了不容易，都是自己人，隨意隨意。」

說完先動了筷子，給程慕清夾了一塊魚腹，「海舟脾氣不好，以後多多調教。」

程慕清誠惶誠恐的道謝，「我哥對我很好，我一定不惹他生氣。」

周輝嘖嘖嘖幾聲，「老賀，你上輩子做什麼好事了，修出這麼好的緣分。」

賀海舟夾起一塊排骨放進程慕清碗里，不客氣的說：「命好，你們羨慕不來。」

酒局這才算正式開始，從老林打頭，一圈一圈的敬著酒。

酒開了一瓶又一瓶，正著喝，倒著喝，一巡又一巡。

別人熱火朝天地聊著政策、行業現狀和情勢。

程慕清埋頭吃著碗里堆的像小山一樣的肘子、排骨、大蝦……

終於吃完了，他喝了一大杯水順著，水喝多了就要上衛生間，程慕清出了包間。

王齊就靠近賀海舟，小聲說：「昨天晚上爽了？」

賀海舟嘴裡的酒「噗」的噴了出來。

他不過是在衛生間偷偷的擼一把，這也能被人知道？

擦擦嘴問：「誰說的？」

「清清腿疼，我問他，他說昨天累著了。」王齊洞察著賀海舟的表情。

「那他媽是昨天爬山了腿疼。」賀海舟咬牙切齒狠狠地說。

「去爬山了呀，不好意思想多了，嘿嘿……」王齊嗖的回了林澤身邊，躲避著桌下的掃堂腿。

程慕清回來就看到賀海舟滿臉黑線，明明剛出去前還很高興的，「哥，你怎麼了？」

「沒事，辣椒嗆了。」賀海舟說。

「哦，你喝點水。」程慕清把自己的水杯遞過去，紅撲撲的小臉上掛著幾滴未幹的水珠，幾縷濕發貼在額角，眼神霧氣蒙蒙地看著賀海舟。

看的賀海舟口幹舌燥，伸手摸摸他的臉龐，熱熱燙燙。「吃飽了？」

「嗯，飽了。」桌下，程慕清握住賀海舟的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十指交叉又鬆開，來來回回地交集著。

賀海舟微微側身前傾，擋住程慕清的小動作，任憑他對自己胡作非為。

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吃飽喝好了，話還沒說完。

老林吩咐人把碗盤撤了，桌子收拾幹凈，換上了茶水點心。

一桌人除了程慕清和林澤，全是能喝的，但還是能看出區別。

周輝咋咋呼呼的喊著繼續，手裡的茶杯摔到地上都不知道，明顯有些喝多了耍酒瘋。

張文龍臉色本就黑紅，但舌頭大了起來，說話磕磕絆絆的。

王齊也喝多了，靠著林澤閉目養神。

老林和賀海舟稍好一些，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言行舉止。

只有向鵬神色不變，拿茶杯的手穩穩噹噹，帶著清冷的矜貴。

喝著茶，聊著閑天，揭著彼此的糗事和老底，一直聊到了外面天黑。

電話聲此起彼伏的響著，催喝醉的人回家。

老林發了話，「今天就散了吧，有時間再聚，都早點回家，別讓家裡人擔心。」

林澤晚上要值班，順帶著開車送王齊回家。

林鵬是愛人來接的。

剩下的人叫了代駕，各回各家。

賀海舟是被程慕清拖著進的電梯，打開家門，跌跌撞撞地進了主卧，程慕清手一松，倆人倒進了鬆軟的褥上。

躺了一會兒，程慕清被酒氣熏得頭疼，起身擰了濕毛巾，想著把賀海舟臉手擦一遍。

賀海舟喝的迷迷糊糊的，見程慕清給他擦拭，一抬手把自己脫了個幹凈，只剩下一條底褲，攤成一個大字，靜靜等著。

一具完美的帶著征服欲的成年男性的身體展現在眼前，胸肌，腹肌，人魚線，兩條筆直有力的腿，被內褲包裹的龐大的一坨直直地高聳著，程慕清被震撼的當場原地飛升。

賀海舟喋喋不休地嘟囔著，「我家小孩最好了，長的好看……脾氣好……」喝醉了的樣子可愛到不行。

程慕清閉上眼擦著，嘴裡問著：「哥，你這是誇我嗎？」

賀海舟呢喃著：「當然是誇你了，我特稀罕你，特喜歡你……」

這句話給了程慕清勇氣，他也不躲了睜開眼細緻地擦著，他們彼此喜歡對方，早晚有一天要同床共枕的，沒什麼可害羞的。

擦拭好，他也簡單沖了一下，倒好水放在床頭，重新躺下來，抱著賀海舟進入了夢鄉。

早上六點，賀海舟醒了，一翻身，壓住一個柔軟溫熱的身軀，睜眼一看，程慕清正趴著睡的香呢，單薄的背上肩胛骨凸起，往下是盈盈一握的腰肢，小小的翹翹的臀連著一雙細長的腿，隨著呼吸起起伏伏，腰臀處也略微輕輕顫抖著。

賀海舟撩起那遮臉的亂髮，攏至耳後，親一口額頭，起身去洗漱。

洗漱完，去廚房熬粥煮雞蛋。

來到客房，把程慕清要帶回學校的書包物品收拾妥當。

這才去卧房喚人起床，低低叫了兩聲，程慕清只哼哼答應，身體不動地方。

賀海舟把人攬進懷裡，慢慢哄著，「寶貝兒，起來了，飯都做好了，吃完我送你去學校。」

程慕清聽到寶貝兒兩個字就已經完全清醒，但他不動，還想被叫寶貝兒。

賀海舟見人還不醒，就要放下去。

程慕清手拽著他衣服不鬆手，嗓音帶著早起的軟糯沙啞，「哥，再叫幾聲來聽聽......」

「早就醒了是吧？敢騙我。」賀海舟重新把人攬過懷裡。

「沒有騙你，捨不得和你分開。」剛表明心意，就要分開一周，程慕清委屈的想掉淚。

賀海舟也捨不得，好不容易情投意合，都沒好好相處一下呢，「周五我去接你回家，乖，聽話。」

「不要…」程慕清熱乎乎軟綿綿的在懷裡拱來拱去，拱的人暖暖的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