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地一聲。

他是在真打。我叫出來，一分真，三分假。石陽像是把我拿捏得很准似的，一點兒也不為我刻做慘痛的叫聲所動，馬上，第二掌又下來了。

「啪」地一聲。

我憤慨地喊：「石陽，你這個壞蛋，放開我。」

「竟然還敢說我是壞蛋。」石陽竟然一把扯下我的褲子，接觸到空氣，頓時感到一陣涼。

石陽的動作似乎也頓了頓。

我以為他心軟了，晃了晃身子，說：「你放我這一回嘛。」

「該死。」石陽低吼一聲，手卻再度打上來。我緊張地閉上眼兩秒，原本以為的巴掌卻沒有來臨。相反，他的手像是在……我整個身體頓時一震，僵硬了半分鐘。我緊張地問：「石陽，你在做什麼？」

石陽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心中更加緊張了，索性用力氣想要掙扎出他的手。

沒有想到卻像是一下子點燃了火線一般，他一把把我抱起來，讓我坐到他的大腿上，與他面對面。

我發現，此時此刻，他的眼睛裡已經充滿了血絲。他兩隻胳膊緊緊地箍著我，不讓我動彈。我怔怔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石陽……」

他忽然低下頭來發瘋似的吻我。

他的吻是粗暴而強硬的，幾乎容不得人拒絕。我被他堵得好幾次呼吸不順，等他終於停下來時，我忍不住喘息。

石陽瞪著我，說：「我忍不住了。」

「不要……」要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動手扯開自己襯衫最上面那顆扣子，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Part 17 酒香不怕巷子深

第二天日上三竿之後我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我趴在床上，翻了個身，卻發覺旁邊空蕩盪的。

「石陽？」我低聲喊他的名字，一出聲才發現，我的聲音又粗又啞。渾身無力。昨天？回想起昨天晚上做過的事，我臉不由騰地紅起來。

擔心我第一次，他沒有深入，只是淺嘗輒止，我卻依然痛得眼淚星子亂濺。

「你醒了？」石陽端著一杯牛奶走進房間。他只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條寬鬆的運動棉褲。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穿休閑服的樣子。溫柔，明亮，像春天的太陽一樣。他沖我微微笑，說：「你這一覺睡得可真是久，都快要滿足十二個小時了。」

「現在幾點了？」我問他。

他說：「已經快要中午了。」

我眼睛瞬間瞪大，「我還沒有請假。」

石陽坐到床邊，溫柔地對我笑著，說：「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

我想要爬起來，身下卻陣陣撕裂般的疼，不由皺起眉頭。石陽問：「還疼嗎？」

我點點頭。他說：「我給你買了藥，我幫你擦。」

說完這句話，他溫柔地抱著我把我的身子側過來，又脫下我的褲子，拿起放在櫃檯上的藥膏，用棉簽細細地塗在紅腫處上。

又麻又癢，還有些疼。我倒吸涼氣。他仔細幫我塗好藥，說：「等會兒把這杯牛奶喝了，我去做中飯。」

「你不是說你不會做飯嗎？」我問。

石陽寵溺地捏捏我的臉，說：「騙你的，我只是想吃你做的菜。」

我氣得牙癢癢，瞪著他，說：「以後全部都要你做飯給我吃。」

他說：「那可不行。」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面含著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