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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當道

    又名《忠臣難為》 衛廷之滿腹經綸,忠心為國,卻因奸臣當道而被滿門抄斬。 臨終之際,死對頭六皇子梁稷為他冒死上諫,最終被處以炮烙之刑。 他歃血立誓,倘若捲土重來必定要做這世間最大的佞臣! 玩轉權勢,逢迎貴胄。 且看一代佞臣如何翻手為雲覆手雨。 上輩子 衛廷之:「我衛族子孫,誓死不從賊子!」 這輩子 衛廷之:「老六,我來幫你當上皇帝如何?」 -----------------------------

    032:不想當皇帝

    小說: 佞臣當道 作者:公子怀 字數:2191 更新時間:2022-03-17 13:27:04

    梁稷狀態平穩,蠱毒在之後的幾日里都沒有發作,這讓周煜和衛廷之暗暗鬆了口氣。

    衛廷之的風寒吃了幾貼藥之後也好了許多,只是平日里總是懨懨的,渾身懶散著。

    三人暫時在小院子里住了下來,周煜在山上布了幾處陷阱,每隔幾日就能改善改善伙食燉只雞吃。

    今兒,衛廷之照舊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手裡拿著根雞腿吃的滿嘴是油,津津有味。

    梁稷走過去,用帕子在他嘴角擰了一把,沒好氣兒的說:「成天在院子里坐著,也不怕吹風吹的頭疼。」

    衛廷之嘬了口手指頭:「過幾日就該去江南了,誰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萬一又出現個文清武清的,我不得吃飽了才有力氣戰鬥?」

    「你總欺負他幹什麼?」梁稷偏頭躲開視線,這幾日來他頻頻覺得衛廷之長得不錯,鼻頭小巧,眼睛明亮,睫毛也比其他人長許多,越是看就越覺得心尖癢癢,總想拉著衛廷之撓撓。

    「誰欺負他了。」

    衛廷之撇撇嘴沒,抬頭就看見周煜拎了條魚回來,忙不迭踢開小板凳,小跑過去:「嚯!這麼肥的魚,哪抓的?」

    周煜把魚扔在竹簍里,伸手用袖口擦了把汗,笑呵呵的說:「山下面有條河,裡面的魚都可肥了,我就抓了兩條。」

    「那今兒晚上燉魚湯吧,我這天天吃雞嘴裡一股子雞毛的味兒。」衛廷之吧嗒吧嗒嘴,毫不留情的把雞骨頭扔了。

    「成!我這就把魚收拾幹凈。」周煜說完,拎著魚簍鑽進廚房。

    梁稷轉頭看了眼衛廷之,想了想從袖口掏出一顆野果,遞過去:「嘗嘗。」

    「你去摘的?」

    「恩。」

    「不會下毒了吧?」

    梁稷臉色一黑,作勢要搶回去:「不吃就算了,還給我。」

    「吃吃吃!」衛廷之抱著果子不撒手:「好歹是個皇子,別這麼小氣嘛。」

    梁稷:「……」

    衛廷之捧著野果,在身上擦了兩下,『咔嚓』啃了一大口,不到兩秒,立刻跳腳。

    又酸又澀!

    「呸呸呸!梁稷!」他也不管什麼君臣有別,『噌』的一下撲倒梁稷身上,拉著人的臉:「你竟然敢騙小爺!」

    衛廷之不善武功,沒兩下就被人按在了桌子上。

    「老六我白疼你了!」衛廷之扯著嗓子嚷嚷。

    「你叫我什麼?」梁稷綳著臉,加重了手裡的力道,聽見衛廷之齜牙咧嘴的嚎叫聲又不自覺得鬆了松。

    衛廷之滿臉不高興的揉了揉自個的肩膀,抬頭掃了眼梁稷,趁人不注意把剩下的半個果子塞進他嘴裡,臨了還緊緊的捂住,不讓人把他吐出來。

    梁稷沒反應過來就被塞了滿嘴又酸又澀的果子,憋的臉色通紅好不容易嚼碎咽了下去衛廷之才捨得撒手。

    他忙不迭呸了兩聲,抬頭怒視:「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衛廷之撇嘴:「六皇子誆我就有規矩了?」

    「哼。」梁稷佯裝生氣,轉過頭時眼底偷偷多了些笑意。

    衛廷之以為他真惱了,低著頭想了想蹭到梁稷身邊,用胳膊肘推了人兩下:「如今咱們是在山裡,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還守什麼規矩?你不累呀?」

    衛廷之說對了,他在宮裡實在太累了。

    所以出宮後的每一天都讓他覺得無比珍惜。

    梁稷沒說話,隨手撿了根柳條,去旁邊練武。衛廷之就抱著一隻小茶壺,坐在竹椅上看著他,時不時打個哈欠再叫聲好。

    晚上用了膳,梁稷看了會書就吹燈歇下了。衛廷之與他並肩躺在炕上,一個被窩裡頭挨著頭,腳碰著腳,每天晚上都有一股曖昧的氣息在二人之間緩緩流動。

    梁稷拉住他的手往懷裡揣了揣,半天沉聲問:「還酸嗎?」

    衛廷之微怔,才知道他是說自己白日里吃的那顆果子。

    合著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六皇子殿下心裡頭也惦記著自己手被扭疼的事兒呢。

    他狡黠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湊過去貼在梁稷的身上,慢慢的對著耳邊吐出滾燙的呼吸,故意說:「酸著呢,牙都酸倒了。」

    梁稷借著月色看他一眼,鼻腔里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就是無賴耍混。」

    這幾日的相處,他對衛廷之也有所改觀,這人雖然壞了點還有滿肚子的小聰明,但對人卻沒有惡意,尤其對自己…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還能看見衛廷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想必都是自己蠱毒複發的時候留下的,真真是觸目驚心。

    房中陷入寂靜,衛廷之不急著回話,梁稷倒局促起來:「你怎麼不說話。」

    「老六。」衛廷之用指腹摩挲著梁稷衣裳領口的紋路,雖說放軟了語氣,卻一字一句都砸在了梁稷的心上:「你放心,就算你一輩子不要衛家相助,那我也絕不會去輔佐別人。」

    梁稷背脊一僵,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衛廷之,目光深邃的探索著他臉上的神情,半晌幽幽嘆了口:「或許,不當皇帝也好。」

    不當皇帝,就能在這個小院子里過自己的日子,最好…還有衛廷之陪著。

    衛廷之一條胳膊橫在他的身上,緩緩地讓側臉貼上樑稷的肩,自顧自的說:「我記得有一種刑罰叫做炮烙,就是將鐵燒的滾熱再把人綁在鐵上,直到燒焦而死。我怕死也怕疼,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更怕你死,怕你疼。」

    若是平時梁稷肯定一笑置之,可如今衛廷之的每個字他都願意相信。

    他伸出手將人摟進懷裡,手掌沿著背脊的線上下游移:「我知道。」

    衛廷之翻了個身把唇貼在那人冰涼的唇上,發上的玉簪隨著動作脫落,墨發灑在肩上。短短的片刻,梁稷就扶著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唇齒纏綿之間兩人都有有些氣息紊亂。

    半天之後,衛廷之被放開,他悄悄地伸出舌尖舔過還掛著唾液紅腫的嘴唇,沉聲:「老六,我們明日啟程吧。」

    梁稷手中一僵,隨後落下慢條斯理的撫摸著他的頭髮。

    「好。」

    不可置否,他不捨得結束這樣的日子,好像踏出這個院子他和衛廷之就不能再這樣肆無忌憚的親密了。

    縱使如此,有些事還是要面對…

    衛廷之見他沒說話,嬉笑著調侃:「怎麼?你不會想把小爺關在這陪你當鄉野農夫吧?」

    梁稷幽幽嘆了口氣,伸手將人摟進,半晌才幹澀著喉嚨說:「明天就讓周煜下山去租輛馬車,你早點睡,明早不用急著起來。」

    衛廷之趴在他身上,頭埋在了肩膀里,悶悶的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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